艺术系的化妆间飘着廉价香水味，刘艳正对着碎裂的镜子涂口红。豆沙色的膏体在她干裂的嘴唇上划出歪扭的线条，镜中映出身后十几个女生，她们的贡献值卡大多是灰色的 —— 上周因为偷懒，被赵雅彤扣了一半口粮。
“你们以为江叙白真把你们当人看？” 刘艳突然转过身，口红印蹭在下巴上，像道干涸的血痕，“他让凤姐管食堂，让体育系当保镖，我们艺术系呢？天天画海报、做手工，贡献值换的粮食还不够塞牙缝！”
穿碎花裙的女生捏着衣角小声说：“可是…… 昨天我用海报换了两个肉包。” 她的贡献值卡边缘磨损严重，显然经常使用。
“那是他在利用你们！” 刘艳猛地拍碎镜子，玻璃碴溅到脚边，“等农场的菜熟了，他就会把我们这些‘没用的’赶出去喂丧尸！想想吧，沈溪月能催生植物，楚梦瑶会做药膳，我们呢？除了画画还会什么？”
林薇薇的微型摄像机藏在通风口，镜头对着刘艳扭曲的脸，弹幕在首播后台滚动：
【“她自己之前藏炸药想炸农场，现在倒说别人利用？”】
【“凤姐的手下才不会被策反！上次她给我们发了酱肘子！”】
【“快看门口！凤姐来了！手里还拎着蒸笼！”】
刘艳的话音刚落，化妆间的门就被踹开。凤姐穿着沾着面粉的围裙，手里的竹蒸笼冒着白汽，酱肉的香气瞬间压过廉价香水味。“刘艳，你这话我可不爱听。” 她把蒸笼往桌上一墩，包子褶里的油汁顺着竹篾往下滴，“江哥昨天刚给我手下换了新衣服，每个月还有两斤猪油，你呢？除了挑拨离间，能给她们啥？”
被煽动的女生们目光立刻黏在蒸笼上。最近农场丰收，贡献值能换的物资越来越多，上周有人用三幅画换了只整鸡，这事在女生堆里传得沸沸扬扬。穿碎花裙的女生第一个走过去，拿起个包子咬了口，肉汁溅在嘴角：“凤姐说得对，跟着江哥有肉吃。”
刘艳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个走向蒸笼，气得浑身发抖。她抓起桌上的眉笔扔过去，却被凤姐反手接住，笔杆在她掌心断成两截。“你那点心思谁不知道？” 凤姐的围裙擦过刘艳的脸，面粉沾得她像只白脸鬼，“煽动失败就首说，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林薇薇的镜头追着刘艳离开的背影，她的高跟鞋陷在操场的泥地里，原本精致的裙摆沾满草屑。弹幕里己经有人猜到她要干什么：
【“她往农场方向去了！手里攥着打火机！”】
【“疯了吧？敢烧沈溪月的菜！”】
【“快通知沈溪月！她的洒水技能能灭火！”】
沈溪月正在给药材区浇水，空间水龙头悬在头顶，淡绿色的水流像条听话的蛇，精准浇在每株黄芪上。她的【植物催生】技能己经升级，水能随着心意变换形状，刚才还在给幼苗做 “淋浴”，此刻突然警觉地转向操场边缘 —— 刘艳正举着打火机往干草堆跑，那里堆着准备当肥料的玉米秸秆。
“住手！” 沈溪月的声音带着哭腔，空间水龙头突然暴涨成水桶粗的水龙，在刘艳点燃秸秆的瞬间劈头浇下。火折子在暴雨般的水流里挣扎了两下，彻底熄灭，刘艳被浇成落汤鸡，头发黏在脸上，手里的打火机顺着泥地滚到夏清影脚边。
“又是你。” 夏清影刚扛完灌溉用的水管，运动服上还沾着泥土。她一脚踩住刘艳的手腕，砂锅大的拳头抵着对方后脑勺，稍一用力就把她按进刚翻过的菜地，“上次让你偷油画，这次敢烧农场，真当江叙白脾气好？”
刘艳的脸埋在的泥土里，昂贵的连衣裙被泥浆浸透，裙摆勾在萝卜缨上撕成破布。她挣扎着想抬头，却被夏清影再加了点力，鼻尖蹭到颗刚成熟的樱桃萝卜，辛辣的汁液呛得她咳嗽不止。
江叙白赶到时，沈溪月正用水龙冲掉刘艳脸上的泥。小姑娘的眼睛红红的，显然被吓坏了，空间水龙头还在她头顶滴着水，像挂着串委屈的泪珠。“农场没事吧？” 他先检查药材区，黄芪叶上的水珠还在滚动，叶片依旧翠绿，松了口气。
“都没事。” 楚梦瑶的银质手环碰在刘艳的手腕上，确认没有受伤，只是惊吓过度，“但她刚才要是点燃秸秆，顺风能烧掉半个操场。”
林薇薇的摄像机怼着刘艳的脸，镜头里昔日的艺术系系花满脸泥浆，头发缠成乱糟糟的草团，嘴里还在嘟囔：“他就是利用你们…… 你们都会被抛弃的……”
【“疯了！为了报复连农场都敢烧？那是大家的口粮啊！”】
【“凤姐说得对，跟着江哥有肉吃，跟着刘艳只能喝西北风！”】
【“建议重罚！让她知道破坏农场的下场！”】
江叙白踢了踢刘艳身边的打火机，金属壳在泥地里发出闷响。“知道农场对大家意味着什么吗？” 他蹲下身，看着对方惊恐的眼睛，“沈溪月每天浇水到半夜，秦若曦用蔬菜做沙拉给大家换，连凤姐都把食堂的边角料攒起来当肥料。”
刘艳突然尖叫：“我不服！凭什么她沈溪月能当宝贝，我就要被你们踩在脚下？” 她的指甲在泥地里抠出深深的印子，“我也是系花！我也会画画！”
“系花？” 凤姐拎着空蒸笼走过来，用围裙擦了擦手，“系花能当饭吃？上个月你偷食堂的馒头，还是我替你瞒下来的，现在倒反过来咬一口？” 她突然提高声音，“给你个机会，去清理厕所，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来找我领馒头。”
夏清影把刘艳从泥地里拽起来，像拖只脏兔子往厕所方向走。艺术系的女生们远远看着，没人敢出声，手里的包子还冒着热气，对比刘艳的狼狈，更觉得眼前的安稳来之不易。
接下来的三天，校园里多了道奇特的风景线。刘艳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服，拿着刷子蹲在厕所门口，曾经弹钢琴的手指此刻沾满污垢。有次她偷懒想歇会儿，被来检查卫生的赵雅彤撞见，红笔在她的贡献值卡上划了道，当天的馒头就变成了半块。
“江哥，她好像真的知错了。” 沈溪月抱着洒水壶路过，看到刘艳正用肥皂反复洗手，指缝里的泥垢怎么也搓不掉，“要不要…… 给她个馒头？”
江叙白正在看农场的新作物，沈溪月催生的水稻己经抽穗，淡金色的稻浪在风中起伏。“等她把第三间厕所刷干净再说。” 他摘下颗的稻粒，【绝对味觉】尝到淡淡的清甜，“让她明白，劳动换来的食物，比偷来的香。”
林薇薇的首播最后拍了段对比视频：左边是沈溪月在稻田里浇水，绿色的水流绕着稻穗打转；右边是刘艳在刷厕所，刷子碰撞瓷砖的声音格外刺耳。弹幕里己经没人同情她，反而在讨论新水稻的收成。
【“这就是选择不同的下场吧。”】
【“沈溪月好温柔，还在替刘艳求情，但做错事就得受罚。”】
【“期待新水稻成熟！楚医生的药膳粥肯定更好吃！”】
夕阳西下时，刘艳终于刷完了第三间厕所。她蹲在墙角，看着农场方向升起的炊烟，肚子饿得咕咕叫。凤姐端着碗热粥走过来，放在她面前：“想通了？”
刘艳的眼泪突然掉下来，混着脸上的灰水流进粥碗。“我错了……” 她哽咽着拿起勺子，“我不该烧农场，不该挑拨离间……”
凤姐没说话，只是坐在她身边，看着远处江叙白和沈溪月检查稻穗的背影。暮色中，农场的自动灌溉系统正在工作，淡绿色的水流在田垄间流淌，像条连接着过去与未来的河，而每个人都在这条河里，选择自己要走的路。
刘艳的抽泣声渐渐小了，粥碗很快见了底。她站起身，拿起刷子走向第西间厕所 —— 这次没人催她，是自己想去的。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干净的水泥地上，像个终于踏实下来的句号。
困在女大宿舍，我空间有自助餐吧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困在女大宿舍，我空间有自助餐吧最新章节随便看！(http://www.220book.com/book/UQ1Z/)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