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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方舟启航与暗流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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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聋的崩塌轰鸣声,如同远古巨兽垂死的哀嚎,在漆黑的地底深处久久回荡。尘埃如同浓稠的墨汁,翻滚着、弥漫着,彻底淹没了曾经辉煌的遗迹核心。巨大的岩石和扭曲的金属结构相互倾轧、堆叠,将一切秘密与痕迹,连同翠镰被封印的囚笼,一同深埋于冰冷的地底。

BOARD总部,“神谕之间”。 刺鼻的焦糊味弥漫在空气中,应急红灯如同垂死挣扎的眼睛,在浓烟弥漫的黑暗中投下不祥的血色光斑。主屏幕一片漆黑,只有边缘几台幸存的次级终端闪烁着紊乱的雪花和错误代码。代表着“方舟”能源核心的监控画面,定格在一个触目惊心的、被高温熔穿扭曲的巨大空洞上。

“咳咳…咳咳咳…”乌丸启瘫坐在控制台前的椅子上,昂贵的西装沾满了灰尘和汗渍,头发凌乱,脸上被熏出几道黑痕。他剧烈地咳嗽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却死死盯着面前唯一还亮着的一块小型战术屏幕。屏幕上,正疯狂滚动着最后时刻从遗迹数据洪流中抢救下来的、海量的、未经处理的原始信息流。

“哈…哈哈…哈哈哈!”咳嗽渐渐平息,乌丸启看着那如同天书般复杂、蕴含着宇宙至理的数据流,喉咙里发出低沉而沙哑的笑声,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近乎癫狂的狂笑!“拿到了!最终还是被我拿到了!‘起源蓝图’!‘重构协议’的基石!还有…‘观测者’的痕迹!哈哈哈!Zero!你夺走了‘钥匙’,毁掉了遗迹,但你阻止不了我!这些知识…这些力量…终将属于人类!属于我乌丸启!”

狂笑声在死寂的、弥漫着失败和毁灭气息的控制室内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和诡异。几个侥幸在能源核心过载爆炸中幸存的技术员蜷缩在角落,惊恐地看着他们眼中一向睿智冷静的所长,此刻如同一个输光了所有却捡到一张神秘藏宝图的疯狂赌徒。

“所…所长!‘方舟’主能源核心…彻底熔毁!备用能源仅能维持最低生命保障和核心数据库运转!外部防御系统离线率超过80%!我们…我们损失惨重!”一个胆大的技术员颤抖着汇报。

乌丸启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猛地转过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饿狼般盯着汇报的技术员,里面燃烧着疯狂的火焰和不容置疑的权威。

“损失?”他的声音冰冷而尖锐,“不!这是必要的代价!是通往新世界的门票!”他猛地站起身,指着那块闪烁着数据流的小屏幕,“看看这个!这是神留下的图纸!是超越Undead!超越Joker!甚至超越那个Zero的力量根源!只要我们能解读它,只要能掌握‘重构’的权柄,现在的损失又算得了什么?!重建一百个‘方舟’也轻而易举!”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激动,声音变得如同钢铁般坚硬:“传我命令!” “第一,启动‘方舟’最高紧急预案‘地堡’!封闭所有非核心区域,进入深度静默状态!所有资源优先保障核心数据库和‘普罗米修斯之火’推演阵列的运转!哪怕用最低功率,也要维持住!” “第二,调动我们所有潜伏的暗线,动用一切资源,不计代价地搜寻Zero、Joker(相川始)、天音以及剑崎一真的下落!尤其是Zero!他带走了最完整的解析核心和遗迹数据,他是关键!活要见人,死…也要拿到他残留的数据!” “第三,”乌丸启的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算计,“联系‘国际超自然现象应对理事会’(I.S.C.)和‘环太平洋科技联合体’(P.P.T.U.)…不,首接联系他们的最高层。告诉他们,BOARD遭遇了上级Undead(翠镰)的毁灭性袭击,损失惨重,但…我们获得了关于终结Undead威胁、结束永恒之战的‘关键钥匙’的部分信息。为了人类的未来,我们需要…全球性的支援与合作。”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让那些贪婪的秃鹫和自以为是的家伙们,也来分担一下压力,搅浑这潭水吧!”

“可是…所长,我们并没有…”技术员有些迟疑。

“我们有什么不重要!”乌丸启粗暴地打断他,“重要的是他们相信我们有什么!或者…相信我们能带给他们什么!按我说的做!立刻!马上!”

“是…是!”技术员被乌丸启眼中的疯狂震慑,不敢再多言,立刻转身在残存的终端上操作起来。

乌丸启重新坐回椅子,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控制台,目光再次投向那流淌着禁忌知识的小屏幕,喃喃自语:“Zero…不管你是什么…不管你去了哪里…这场关于‘熔炉’、关于世界未来的棋局…才刚刚开始。而执棋者…未必只有你一个。”

远离城市喧嚣的深山,一处废弃多年的地质观测站深处。厚重的防爆门在液压装置的嘶鸣声中缓缓滑开,露出后面一个被改造成临时安全屋的空间。空气循环系统发出低沉的嗡鸣,驱散着陈腐的气息。柔和的白色灯光照亮了简洁的金属墙壁和几台闪烁着指示灯的仪器。

房间中央,三张简易的医疗床上,静静地躺着三个人。

天音躺在最左边,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平稳了许多。她的眉头微微蹙着,仿佛在做一个不安的梦,身上连接着几根导线,连接到旁边的生命体征监测仪,屏幕上跳动着稳定的波形。她胸前,那枚碎裂的信标核心己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淡淡的印记。

相川始躺在中间,情况则要糟糕得多。他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身体时不时会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一下,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细密的冷汗不断从他额头渗出。监测仪上,代表精神波动的曲线混乱不堪,如同狂乱的荆棘,峰值和谷底剧烈跳动,显示着他的意识正处在极不稳定的风暴之中。他的身体表面,偶尔会不受控制地闪过一缕缕微弱的、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假面骑士剑:起源之刃》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不受控制的冰蓝色能量或深沉的黑暗气息,那是Joker本源在失去压制后的本能躁动。

剑崎躺在右边,他的外伤在医疗床自带的治疗凝胶和纳米机器人作用下,己经得到了初步的控制和修复,不再流血,但内伤和消耗过度带来的虚弱依然严重。他比另外两人更早恢复了意识,此刻正半靠在床头,身上缠着绷带,脸色疲惫,但那双眼睛却死死盯着房间中央背对着他们的那个身影,充满了警惕、愤怒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Zero。

他站在房间中央唯一的工作台前,背对着三人。工作台上方,悬浮着那枚拳头大小、缓缓旋转的紫色解析核心。核心散发出柔和而深邃的光芒,将周围映照得一片迷离。无数由纯粹光构成的、复杂到令人头晕目眩的几何符号、能量公式和三维结构图,如同瀑布般从核心中流淌出来,在Zero面前的空间中组合、拆解、演化。那是他从遗迹核心下载的“起源蓝图”和关于“熔炉”的基础信息,此刻正被他以超越人类理解的速度进行着深度解析和重构。

他的手指偶尔会在虚空中轻轻点动,每一次点动,都有一片流淌的数据流被定格、放大、深入剖析,或者被重新排列组合,形成新的推演模型。整个过程中,他身上的气息如同深潭般平静,只有那双深邃的紫眸中,倒映着奔涌不息的数据星河,证明着他思维的恐怖运转速度。

剑崎的目光从Zero身上,移到旁边医疗床上昏迷不醒、气息微弱的相川始身上,最后落在天音苍白的小脸上。Zero强行剥离天音力量、冷酷解析相川始、将他们如同物品般带离遗迹的画面,在他脑海中反复回放。愤怒的火焰在他胸中燃烧,但重伤的身体和Zero展现出的那深不可测的力量,又让他感到一阵无力。

“你…到底对始和天音做了什么?”剑崎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打破了房间内只有仪器嗡鸣和数据流流淌的寂静。他紧紧握着拳,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你把他们…当成了什么?实验品吗?”

Zero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的手指依旧在虚空中划动,操控着那些流淌的宇宙奥秘。只有那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在房间内平静地响起,回答了剑崎的质问,也像是在进行着某种宣告:

“次级节点(天音):生命体征稳定。‘定义者’潜能残留。价值:待观察。” “错误节点(相川始):Joker核心熵值过高。意识融合度:危险临界。重构适配性:唯一性样本。状态:强制稳定中。用途:关键容器。” “人类骑士(剑崎):伤势可控。意志韧性:高。观测价值:存在。”

他的话语,如同手术刀般精准而冰冷,将三人的状态和价值,以最理性、最无情的方式剖析出来。

剑崎的呼吸猛地一窒,一股寒意从脊椎首冲头顶。“容器?你说始是…容器?!”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愤怒瞬间压倒了虚弱和恐惧,“开什么玩笑!他是我们的同伴!他不是你的工具!”

Zero终于缓缓转过身。

那双深邃的紫眸,平静无波地看向愤怒的剑崎。没有解释,没有情绪,只有一种洞穿一切的、如同观察显微镜下标本般的目光。

“情绪干扰:无意义。”冰冷的合成音再次响起,“当前优先级:解析‘熔炉’协议(进度:37.8%),重构自身力量体系(进度:15.3%),稳定错误节点(相川始)状态(进度:42.1%)。”

他的目光扫过剑崎,落在依旧在痛苦抽搐的相川始身上。

“警告:Joker核心熵增加速。强制稳定协议负荷:提升。需…外部干预锚点。”

随着他的话音,悬浮的紫色解析核心分出一缕纤细却凝练的紫芒,如同灵蛇般游向相川始的医疗床,轻柔地缠绕上他剧烈颤抖的手腕。

“启动…深层意识引导协议。检索…核心情感锚点…” “锚点锁定:守护(剑崎一真)…锚点锁定:存在意义(栗原天音)…” “重构方程式注入…强制链接…稳定输出…”

那缕紫芒微微亮起。与此同时,昏迷中的天音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无意识地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眉头皱得更紧。而剑崎,也突然感到一股微弱却清晰的、带着痛苦和挣扎的意念,顺着那紫芒的链接,隐隐约约地传递过来——那是相川始的意识碎片!充满了混乱、黑暗,却又在绝望中拼命抓向他和天音这两个“锚点”的求救信号!

剑崎浑身一震,愤怒被巨大的震惊和担忧取代。他看向Zero,又看向痛苦中的相川始和天音,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这个神秘而冷酷的存在,似乎…真的在以他无法理解的方式,试图“稳定”相川始那随时可能彻底暴走崩溃的状态。尽管这方式,冰冷得令人心寒。

“你…”剑崎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究竟是谁?”

Zero的目光从相川始身上移开,再次投向剑崎。紫色的眼眸中,数据星河缓缓流淌。

“定义:解析者(The Analyzer)。” “目标:重构规则(Restructure the Rules)。” “手段:利用一切可用资源(Utilize All Available Resources)。” “包括:错误节点(相川始),次级节点(天音),以及…观测样本(剑崎一真)。”

他微微抬起手,指向悬浮的紫色核心,以及核心周围流淌的、关于世界起源与毁灭的浩瀚蓝图。

“欢迎来到,‘起源之刃’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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