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星辰把自己关在办公室，用老式电脑读取了裴御城给的U盘。里面的笔记字迹潦草，记录着2004到2005年间的研究细节——父亲和裴正勋确实在合作一个叫“凤凰”的项目，核心是军用级别的AI防御系统，而那个有缺陷的算法，只是其中一个废弃的子模块。
“凤凰计划……”她喃喃自语，这个名字让她想起父亲床头柜里一张泛黄的项目合影，照片上除了父亲和裴正勋，还有一个年轻男人，胸前的工牌写着“秦世嵘”。
这时，周语安推门进来，脸色苍白：“星辰，医院打来电话，说叔叔的病历被人调阅过，而且……当年的主治医生突然联系不上了。”
简星辰的心猛地一沉：“立刻去医院，我要查父亲完整的病历。”
医院档案室里，简星辰看着父亲的住院记录，手指冰凉。病历显示，2005年3月9日到11日（脑溢血前三天），父亲曾被“有关部门”带走问话，回来后出现了记忆混乱、肢体震颤的症状，但当时的诊断结果却写着“过度疲劳”。
“这不可能。”她指着用药清单上的“神经抑制剂”，“这种药会加重脑血管压力，绝对不能给高血压患者用——这是谋杀！”
档案室的老护士叹了口气：“当年负责你父亲的主治医生姓刘，后来突然辞职去了国外，听说临走前跟一个姓高的男人见过面。”
高建明！又是他。简星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原来父亲的病不是意外，是人为的。
简星辰拿着病历去找裴御城时，他正在看沈墨整理的调查报告。看到她进来，他推过来一份文件：“我查到我父亲自杀前的最后通话记录，对方是你父亲，通话时长47分钟。”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压抑的痛苦：“通话结束后半小时，我父亲就从公司天台跳了下去。警察说他是因破产畏罪，但现场没有遗书，只有这个U盘。”
简星辰翻开文件，里面有一张裴母当年的车祸报告——事故原因是“刹车失灵”，而那辆车的自动驾驶模块，用的正是那个有缺陷的算法。
“我母亲的死不是意外。”裴御城的指尖泛白，“测试车的参数被人篡改过，而当年负责数据记录的，就是秦世嵘。”
简星辰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两代人的悲剧，都指向了同一个人——秦世嵘。而泰格资本，就是他现在的战场。
“凤凰计划到底是什么？”她终于问出那个盘旋在心头的问题，“为什么会牵扯到这么多人的性命？”
裴御城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她：“沈墨查到的资料显示，凤凰计划是军方委托的秘密项目，旨在开发能识别恐怖袭击的AI预警系统。但2005年突然被终止，所有参与人员都签了保密协议。”
他转过身，目光锐利：“我怀疑，秦世嵘当年偷走了项目核心数据，卖给了境外势力，而你父亲和我父亲发现后想举报，才被他们灭口。”
简星辰的手抖得厉害。如果这是真的，那父亲的脑溢血、裴父的自杀，裴总，你的星辰归我了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裴总，你的星辰归我了最新章节随便看！都是被精心策划的谋杀。
“我们必须查清楚真相。”她的声音带着坚定，“不仅为了我们自己，也为了他们。”
裴御城看着她，眼底的寒意渐渐融化，多了几分认同：“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我父亲当年的实验室，或许还有没被销毁的线索。”
裴父的实验室藏在城郊的一个废弃工厂里。推开生锈的铁门，灰尘在阳光中飞舞，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纸张腐烂的味道。角落里的服务器还保持着当年的样子，上面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沈墨上个月刚找到这里。”裴御城打开应急灯，照亮墙上的项目进度表，“你看这个。”
进度表上用红笔标注着“2005年3月15日交付最终版”，而父亲脑溢血的时间，正是3月12日——刚好卡在交付前三天。
“他们是故意阻止项目交付。”简星辰的声音发颤，“秦世嵘不想让凤凰计划成功。”
裴御城走到服务器前，试着按下电源键，屏幕竟然亮了起来。他插入随身携带的解密狗，调出了最后的操作记录：“看这里，2005年3月14日，有人远程登录过系统，IP地址指向泰格资本当年的香港办公室。”
就在这时，简星辰在一个旧文件柜里发现了一个上锁的铁盒。钥匙是她从父亲笔记里找到的一串数字，打开后，里面是一盘录像带。
“这是……”她看着录像带的标签，上面写着“凤凰最终测试”。
回到公司，他们用老式录像机播放了录像带。画面里，年轻的简志远和裴正勋正在调试系统，秦世嵘站在一旁记录数据，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只要这个识别模块通过测试，就能提前10秒预警爆炸物……”父亲的声音充满自豪。
“但算法的误报率还没降到0.1%，会不会有问题？”裴正勋皱眉。
“放心，我加了双重校验机制。”秦世嵘突然插话，镜头刚好拍到他悄悄修改参数的动作。
录像带的最后，是系统崩溃的画面——测试车突然失控，撞向了实验室的墙壁，而当时坐在驾驶座上调试的，正是裴御城的母亲。
简星辰捂住嘴，强忍着没哭出声。裴御城的拳头捏得死紧，指节泛白，眼底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我母亲的车祸不是因为算法缺陷，是被秦世嵘动了手脚。”他的声音沙哑，“他故意留下那个有缺陷的子模块，就是为了给后来的谋杀做铺垫。”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办公室里只剩下服务器的嗡鸣。简星辰看着裴御城紧绷的侧脸，突然明白他对资本的厌恶、对技术的偏执，都源于这场深埋的仇恨。
“我们会让他付出代价。”她轻声说，伸手覆上他的手背，“不管是为了叔叔阿姨，还是为了我们自己。”
裴御城转过头，看着她眼底的坚定，紧绷的下颌线条渐渐柔和。他反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带着一种无声的承诺。
两代人的恩怨，终于要在他们手里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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