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部的院子里挤满了人,都在议论公社选缝纫培训名额的事。叶青禾跟着王婶站在人群外,听着大家的议论,心里既期待又忐忑——要是能得到这个名额,她就能去县里学技术,回来还能在供销社工作,这对她来说是改变命运的机会。
可很快,她就听到有人说:“李主任说了,这次培训名额优先考虑‘根正苗红’的,咱们村的叶青禾刚被退婚,名声不好,肯定没希望。”
“就是,听说张强家退婚是因为叶青禾不检点,这种人怎么能去培训?”
“我看啊,这名额要么是李主任家的闺女,要么是隔壁村的刘丫头,轮不到咱们村。”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叶青禾心上,她攥紧拳头,指甲都快嵌进肉里。王婶看出她的委屈,拍了拍她的手:“别听他们瞎说,他们就是不知道情况。咱们去找周书记,跟他好好说,说不定还有机会。”
叶青禾点了点头,跟着王婶走进大队部。周书记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看到她们进来,放下手里的笔:“王婶,青禾,你们找我有事?”
王婶把叶青禾想分家的事说了一遍,又补充道:“周书记,青禾这孩子不容易,她爹娘走得早,被她奶苛待了这么多年,现在想分家独立,您可得帮她做主。还有,公社不是有个缝纫培训名额吗?青禾这孩子手巧,要是能去培训,肯定能学好。”
周书记皱着眉,想了想:“分家的事,按规矩来,青禾爹娘留下的东屋归她,西屋归她奶。不过,缝纫培训的事,有点难办——李主任那边说了,要优先考虑‘表现好’的,青禾刚被退婚,名声不太好,恐怕……”
叶青禾心里一沉,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她赶紧说:“周书记,我被退婚不是我的错,是张强家嫌我穷,主动提的。我现在想靠自己的双手挣钱,要是能去培训,我肯定好好学,以后还能帮村里的人做衣服,为村里做贡献。”
周书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几分犹豫:“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可这事我说了不算,得公社说了算。这样吧,我帮你问问李主任,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叶青禾点了点头,心里虽然失望,但还是感激地说:“谢谢周书记,不管成不成,我都谢谢您。”
从大队部出来,叶青禾的心情很低落。王婶安慰她说:“别灰心,周书记会帮你问的。就算没选上,咱们也能靠别的办法挣钱,比如去水利工地,或者帮人做针线活。”
叶青禾笑了笑,刚想说话,就看到张强从对面走过来。他穿着件新的蓝布褂子,手里提着个布包,看到叶青禾,眼睛一亮,赶紧走过来。
“青禾,”张强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我听说你想分家?还想争取缝纫培训的名额?”
叶青禾皱着眉,不想理他。以前的张强,对原身冷淡又刻薄,现在看到她想分家、还想争取名额,就来套近乎,肯定没安好心。
王婶也看出张强的心思,冷冷地说:“张强,你跟青禾己经退婚了,她的事跟你没关系,你还是赶紧走吧。”
张强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又赶紧说:“王婶,我这不是关心青禾吗?我知道之前退婚是我不对,我妈脾气不好,我也是被她逼的。青禾,你要是还愿意,咱们可以再考虑考虑,我跟我妈说说,让她同意咱们的婚事。”
叶青禾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气得差点笑出来。她看着张强,眼神冰冷:“张强,你是不是觉得我没人要了?当初你妈骂我‘赔钱货’,你一句话都不说,现在看到我想分家、想争取培训名额,就来后悔了?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张强脸上的红一阵白一阵,赶紧解释:“青禾,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觉得你是个好姑娘,咱们之前也有感情,就这么散了可惜。”
“感情?”叶青禾冷笑一声,“你跟我有什么感情?你要是真有感情,当初就不会让你妈那么骂我,不会跟我退婚。现在看到我有机会变好,就想回头,你也太自私了吧?”
周围的人听到他们的对话,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张强的脸更红了,赶紧说:“青禾,你别这么说,咱们有话好好说。我知道你想挣钱,我家还有点积蓄,要是你跟我和好,我可以给你钱,帮你争取培训名额。”
“你给我钱?”叶青禾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嘲讽,“你家的钱是你的,跟我没关系。我想要的,我自己能挣,不用你给。还有,我就算一辈子不嫁人,也不会跟你和好。你还是找个‘配得上’你的姑娘吧,我这‘赔钱货’配不上你。”
说完,叶青禾拉着王婶,转身就走。张强站在原地,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脸涨得像猪肝一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看着叶青禾的背影,心里又气又悔——他没想到叶青禾会变得这么硬气,更没想到她会这么不给自己留面子。
回到家,叶青禾把分家的事跟叶老太说了。叶老太虽然不情愿,但在周书记的调解下,还是同意了——东屋归叶青禾,西屋归叶老太和小叔家,家里的粮食和农具,叶青禾分不到一分一毫。
叶青禾也不在意——她有淘宝,只要能挣钱,粮食和农具都能买到。她搬进东屋,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却满是希望。王婶帮她打扫房间,还送了她一张旧桌子和一把椅子:“青禾,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好好过日子,有困难跟婶说。”
叶青禾点了点头,眼眶有些。她看着王婶离开的背影,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挣钱,不辜负王婶的帮助,也不辜负自己的努力。
她打开淘宝界面,看着“缝纫机”的商品图,又看了看空荡荡的余额,心里盘算着——水利工地招人,管饭还能挣工分,她明天就去报名。等挣了工分,换了钱,就买缝纫机,再想办法学缝纫技术。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叶小兰的声音,好像在跟叶老太说:“娘,张强刚才去找青禾了,被青禾怼回来了。我看青禾就是故意的,想让张强难堪。还有,她肯定想去水利工地,咱们得想办法拦住她,不能让她得逞!”
叶青禾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叶小兰又要使坏了!她赶紧走到窗边,听到叶老太说:“你说得对,不能让她去工地。明天我就去工地说,她身体不好,不能干重活,让工地别要她。”
叶青禾心里一紧——叶老太要是真去工地说,工地肯定不会要她。她该怎么办?要是去不了工地,她就挣不到工分,买不了缝纫机,也学不了缝纫技术。
她坐在桌子前,看着淘宝界面,心里满是焦虑。就在这时,界面突然弹出个提示:“检测到宿主有紧急需求,解锁‘临时任务’:帮助沈砚舟解决水利工地的工具损坏问题,可获得1元奖励,任务时限24小时。”
叶青禾愣了一下——沈砚舟?水利工地的工具损坏问题?她不知道沈砚舟是谁,也不知道工具损坏的问题怎么解决。可1元奖励,正好够她买缝纫机的零头,还能解燃眉之急。
她想了想,沈砚舟应该就是那个下放的知青,她之前在村口见过几次。要是能帮他解决问题,不仅能获得奖励,说不定还能让他帮忙说说情,让她去工地。
可她不知道沈砚舟在哪里,也不知道工具损坏的问题是什么。她皱着眉,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里满是犹豫:她该去找沈砚舟吗?万一被叶老太和叶小兰看到,又会惹来麻烦。
就在这时,她听到院门外传来脚步声,好像是沈砚舟的声音。她赶紧走到窗边,看到沈砚舟背着个工具箱,往水利工地的方向走。他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脸色不太好。
叶青禾心里一动——说不定他就是去解决工具损坏的问题!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去找他。就算有风险,她也得试试,这是她目前唯一的机会。
她披上棉衣,悄悄走出家门,跟在沈砚舟身后。夜色漆黑,路上没有其他人,她小心翼翼地跟着,不敢靠太近。走到水利工地门口,沈砚舟停了下来,打开工具箱,开始修理一台损坏的抽水机。
叶青禾躲在暗处,看着他修理抽水机。他的动作很熟练,好像很懂机械。可修了一会儿,他皱起了眉,好像遇到了难题。
叶青禾心里琢磨着——淘宝里有没有能修抽水机的工具?她打开淘宝界面,搜索“抽水机配件”,果然找到“1970年产抽水机密封圈,1毛钱/个”。她记得沈砚舟刚才好像在找密封圈,说不定就是这个配件坏了。
可她现在余额是0,怎么买?她想起任务奖励是1元,要是完成任务,就能获得奖励,到时候就能买密封圈了。可她该怎么帮沈砚舟?
就在这时,沈砚舟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工具,好像要放弃。叶青禾心里一急,赶紧从暗处走出来:“沈同志,你是不是需要抽水机密封圈?”
沈砚舟吓了一跳,回头看到她,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知道我需要密封圈?”
叶青禾心里有点慌,赶紧说:“我……我路过这里,看到你在修抽水机,猜你可能需要。我知道哪里能弄到密封圈,你要是信我,我明天给你带来。”
沈砚舟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几分怀疑:“你能弄到密封圈?现在公社里都缺货,你从哪里弄?”
叶青禾不敢说淘宝的事,只能含糊地说:“我有个亲戚在县城,他那里有存货,我明天去跟他要一个。”
沈砚舟想了想,点了点头:“好,我信你。要是你明天能带来密封圈,帮我修好抽水机,我欠你一个人情。”
叶青禾心里一喜:“好,我明天一定给你带来。对了,沈同志,工地还招人吗?我想报名去工地干活。”
沈砚舟愣了一下,随即说:“工地还在招人,不过需要体力好的。你一个女孩子家,能行吗?”
“我能行!”叶青禾赶紧说,“我虽然是女孩子,但我能吃苦,什么活都能干。要是你能帮我跟工头说说,让我进去,我感激不尽。”
沈砚舟想了想,点了点头:“好,我明天跟工头说说。不过,你得做好吃苦的准备,工地的活很累。”
叶青禾心里松了口气,感激地说:“谢谢沈同志,我一定好好干,不会给你添麻烦。”
说完,叶青禾赶紧往家走。回到家,她打开淘宝界面,看着“抽水机密封圈”的商品图,心里满是期待——只要明天把密封圈带给沈砚舟,完成任务,就能获得1元奖励,还能去工地干活,真是一举两得。
可她刚想高兴,就听到院门外传来叶小兰的声音:“青禾,你刚才去哪里了?我看到你跟着沈知青走了,你们干什么去了?”
叶青禾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叶小兰竟然在跟踪她!她该怎么解释?要是被叶小兰发现她和沈砚舟的事,又会惹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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