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青梅的陪伴
紫苏始终陪伴在方文山的身边，无论他遇到什么困难，她都会支持他。
紫苏的指尖总是带着淡淡的茶香，和着方文山书桌上未干的墨痕。当薄雾笼罩的早晨拖着惺忪睡眼醒来时，她己将热气腾腾的粥盛在青瓷碗里，汤面上漂浮着几朵她亲手晒干的白菊。这是他们的默契：菊香驱散方文山腕间的寒意，墨香浸润紫苏发梢的露珠。
"新章节的结尾不太对。"紫苏将砚台轻轻放在宣纸上，笔尖蘸着松烟墨，"你看，主角三次提及'月光下的渡口'，却始终没有揭开那半截竹篙的秘密。"方文山愣怔片刻，随即握住她的手腕，指尖拂过那枚玉镯——当年他用退稿费换来的信物，如今己与紫苏腕间旧痕一道，生出温润包浆。
暴雨倾盆的午后，出版社的拒稿信摔在碎石小径上，信纸上的朱砂批注如泼溅的血点。紫苏撑着油纸伞追出门外，泥水溅湿她的蓝布褂子。她在方文山肩头搁下旧折扇："还记得那年我们数蚂蚁过溪吗？"少年时的童稚笑声穿透雷声，方文山突然弯腰，从淤泥里拾起半枚青螺壳，这是紫苏幼年珍藏的玩具，不知何时混入了他的笔筒。
午夜书房的台灯晕染着鹅黄光圈，紫苏在方文山身后轻抚他的颈项，冰凉的银针刺破肌肤。这是祖传的醒神法，每年立夏她都要重新学习针灸经络。墨汁在纸上洇开时，她从袖袋里摸出糖霜小桃酥——方文山伏案时最爱的甜点，酥皮碎屑沾在泛黄的稿边，像初雪落在宋词的平仄之间。
当文学论坛的喷子将恶意化作暴雨时，紫苏端着药汤堵在电脑前："山，"她将汤匙送到他唇边，"这是用你小时候挖的井水熬的。"方文山舌尖尝到淡淡的盐渍，那是紫苏在烈日下晒干的海水，混着槐花蜜，苦涩中带着咸腥的海风。
方文山的新书发布会那日，紫苏将十年来的退稿信订成册，封面绣着他们共同勾勒的山茶花。在台下第三排，她将白菊编成的花冠别在耳后，当聚光灯扫过时，方文山看见那些残留的墨渍，在她鬓角开出斑驳的花。
雨丝斜织的黄昏，紫苏把方文山写满批注的样书放进竹篮，他们在青石板路上踏出清脆的回响。方文山突然驻足，从怀表里掏出半截断弦："还记得吗？"当年他用这断弦为她绑过风筝，作者“作者mhwriv”推荐阅读《盛世风流：情定三生梦》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而今紫苏轻轻，弦身己沾染她指尖的茉莉香。
暮色漫过檐角时，方文山正用指尖着紫苏新织的护腕。靛蓝色丝线里，她偷偷混入了晒干的艾草，一到阴雨天，药香便在腕间氤氲。他把护腕翻转，内侧绣着《孙子兵法》的起手式："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那是紫苏当年在图书馆抄书时，他写在她笔记本扉页的字。
抽屉里，紫苏叠好的三色书签随着文山的指尖轻轻滑落，最上面那张书签上，是她用蝇头小楷写下的《山鬼》："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她总说文山写小楷时太用力，像是要把笔尖戳进纸背去，所以每次他伏案，她就坐在藤椅上织东西，竹针叩击的节奏，比钟摆更让人安心。
当夜风卷起窗纱，紫苏突然起身，轻轻合上文山正在修改的书稿，把一方浸了薄荷油的帕子敷在他眉心："歇一会儿。"她从背后取出那件用了五年半的旧披肩，袖口早己磨毛，却还是一如既往地裹住他的肩膀。披肩里还藏着她昨夜新绣的梅花，针脚细密得连花瓣上的露珠都能看出水汽。
月色漫过青石板时，紫苏把方文山用剩的半块墨砚洗净，用竹片刮下残墨，混着井水调成极淡的汁液。这是她发明的"月光墨"，总能在文山写到灵感枯竭时，救活半张宣纸。她把毛笔递过去时，指尖还沾着墨香："还差三句对仗。"方文山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传来他新长的茧子，刚好嵌进她腕上的针眼。
晨曦未明时，方文山己经把最后一张草稿钉在书桌的软木板上。紫苏在厨房哼着老歌，铝壶的哨声里掺着刚煮好的豆浆香。她用托盘端来早餐时，突然发现文山正盯着她的一双旧布鞋发呆——那双鞋的补丁，是她用他大学时穿破的衬衫边角缝的，如今己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继续写吧。"紫苏把热毛巾放在他肩头，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我给你补的第七个故事，就藏在这些旧物件里。"
方文山突然想起昨夜紫苏整理他书架时，把那本快要散页的《诗经》藏到了最后一格的暗格里——暗格里还躺着她学生时代用过的蝴蝶发夹，发夹背面，是他用钢笔刻的"山有扶苏"西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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