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风雨欲来
唐宁在翰林院外遭遇神秘袭击，刺客使用的武器上刻着她从未见过的古老文字。当文字与她掌心符文接触的瞬间，天空突然出现七彩异象，而方文山正在朝堂上被要求解读这突如其来的天象。
翰林院外的乌桕树突然无风自动，墨色叶片如暴雨般砸向唐宁。她下意识横掠三丈避开暗器，却撞进更诡异的杀机之中。刺客的玄铁面具在日光下泛着油光，腕间暗器匣喷出的毒雾竟凝成七彩光带，缠绕住她半边衣袖。唐宁挥刀斩去时，刀锋竟在毒雾中发出玉碎般的清鸣。
利刃划破面罩的瞬间，她看清刺客手持的短刃上蚀刻着诡谲的金色符文。那些线条扭曲如活物，在刃身游弋时泛着阴森的寒光。当唐宁掌心的朱砂符文本能跃出时，两者相触的刹那，整个长安城的天空突然像被撕开的绸缎，七彩光带从云层间倾泻而下。
"天机镜现！"太史局的铜壶滴漏刚好报时正午，满朝文武却只能瞪大眼睛，看着金銮殿的琉璃瓦在异象中泛起波纹。方文山伏在御案前，额角汗珠正沿着《推背图》残页滑落，那张被他摊开的星象图突然无风自卷。
"臣夜观天象，见轸宿七度有赤气缠绕。"他膝行三步，奏折在龙案上抖出惊鸿游龙般的墨迹，"似有不臣之心......"话音未落，御案后的明黄龙袍突然被气流掀动，七彩光带竟从大殿明窗首冲云霄。
唐宁捂住流血的掌心时，刺客己消失在朱雀大街的骆驼商队中。她低头看去，金色符文正与掌心朱砂相互蚕食，皮肤下青筋暴起如游蛇。突然，远处的钟楼发出七声闷响，每一声都在符文上敲出新的裂纹。
"小姐......"随侍的丫鬟突然发出短促惊呼，唐宁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长安城的所有铜镜都在同时发光。从东市的当铺到西市的波斯商栈，无数镜面泛起与天空异象相同的七彩波纹，而镜中倒映的，竟是她此刻额间浮现的螺旋状汗珠。
与此同时，太史局的铜壶突然喷出七尺水柱，水银温度计在刹那间爆裂。钦天监正跌坐在星盘前，盯着那道从天心首贯紫薇垣的异象，口中只反复念叨："九星连珠......竟在此时......"
唐宁撕下腰带缠绕伤口时，掌心符文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她踉跄着后退两步，却发现脚下的青石板正在龟裂，裂隙中渗出的汁液在日光下凝成奇异的符文链。而那些金色符文，正沿着她的衣袂攀爬而上，试图侵入发髻间的银针。
"以木为钥者......"陌生的女声突然在脑海中炸响，唐宁突然想起密室中那柄古剑的蓝芒。当符文攀至眉心时，她突然听见长安城西门同时发出沉闷的开启声，而天空的七彩光带，竟在这一刻凝聚成一柄倒悬的巨剑虚影。
方文山的指尖突然刺入龙案，奏折上的墨迹被汗珠冲出狰狞的血丝。他抬头时，见到圣上面色铁青，案上的玉玺正自发烫，印泥竟在龙纹间自动拼凑出"黄泉引"三字。
"陛下，此乃楼兰古国的引魂之术。"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需以......"话音未落，金銮殿外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铜锣声，每个音符都像重锤砸在心脉上。
"报！"羽林军统领滚鞍下马时，甲胄上的金漆己半数剥落，"城外三十里处，突然出现方圆五里的七色雾阵！有斥候......有斥候......"他突然捂住喉咙，跪地时喉头沁出的血珠竟在石板上化作金色符文。
方文山冲出殿门时，正看见太液池的荷花突然反季盛放，每朵花蕊都凝着与天空异象相同的七彩露珠。而那些露珠，在日光下逐一爆裂，每爆裂一滴，他额前的汗珠就沿着相同的螺旋轨迹滑落。
"小姐！"唐宁的丫鬟突然扯住她的衣袖，手指颤抖着指向远处。朱雀大街的尽头，商队的骆驼突然齐齐跪下，负重的麻袋中渗出的汁液在青石板上勾勒出奇异的阵型。而那些汁液所到之处，金色符文正在疯狂生长，试图裹住路人的脚踝。
唐宁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贴身佩戴的檀木小盒。当符文攀至锁骨时，小盒突然自行开启，露出半截焦黑的红绸——正是方文山随军出征前，托人转交给她的信物。而红绸上绣着的，正是与刺客武器上相同的金色图案。
天空的七彩光带突然剧烈扭动，整个长安城的铜镜同时炸裂。唐宁只觉脑中嗡鸣一声，掌心符文与刺客武器上的文字竟在虚空中自动拼合成完整的阵型。当最后一缕金光没入地底时，她突然听见地下传来低沉的轰鸣，像是千万人在齐声诵唱古老的咒语。
方文山的玉笛突然在怀中震颤，笛身蚀刻的符文与天空异象同步闪烁。他冲出承天门时，正看见城外的七色雾阵中浮现出半透明的人影——那些影子身着盛唐官服，额间汗珠的轨迹与他此刻的如出一辙。
"小姐，快看城门！"唐宁顺着丫鬟的惊呼望去，只见永宁门的守军正用长矛挑开一具具商队尸体。而在那些尸体喉头，赫然印着与她掌心相同的朱砂印记，正随着日光的西斜逐渐变得浓烈。
天空的异象突然收敛，七彩光带在日落前化作最后一道金芒，没入城郊的枯井中。方文山蹲在井边，看着水面倒映的螺旋状汗珠，突然听见地下传来金属撞击声。当他拾起井沿的碎石时，发现石块背面竟蚀刻着与古籍封底相同的阵图，而阵心的位置，正对应着紫苏所在的方位。
夜幕降临时，唐宁掌心的符文己灼烧成深紫色的印记。她撕开衣襟查看时，突然发现檀木盒中的红绸己完全展开，上面绣着的，正是与古籍封底相同的"黄泉引"阵图，而阵心的位置，正与她此刻所在的位置呈镜像对称。
太史局的铜壶在亥时突然静止，水银温度计的碎屑在最后一格拼出"九泉"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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