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靖国神社。
大门上交叉贴着两道白色封条，门前聚集了上千人，大多是穿着西装或旧军服的中年男人。
他们胸前挂着勋章，满脸愤怒。
“打开大门！”
“华国人滚出去！”
口号声震天。
不远处的大楼里，赵刚放下望远镜，面无表情。
他穿着华国军装，肩上没有将星，但整个人透着一股沉稳。
他身后，新上任的东海省行政长官助理田中信急得满头是汗。
“赵先生，不能再让他们闹下去了！”田中信的声音都在发抖，“快让驻军清场吧，会出大事的！”
赵刚回头看了他一眼：“田中，动手只能让他们暂时闭嘴，心里的恨会更深。”
他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我的目标是改造，不是镇压。”
赵刚重新举起望远镜，嘴角微微一勾。
“让他们闹，闹得越大越好，把藏在后面的人都给我炸出来。”
田中信彻底愣住了。
* * *
三天后，局势迅速恶化。
抗议从靖国神社蔓延到东京各条主干道。
更糟的是，东京最大的几家钢铁厂和造船厂宣布集体怠工，要求撤销封锁神社的命令。
市场上的米价肉价一夜翻了三倍，商店门口排起了长长的抢购队伍。
很明显，有人在暗中操盘，想通过搞乱经济和民生来逼赵刚妥协。
省府大楼办公室。
田中信拿着告急文件，在赵刚面前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念叨：
“完了，全完了……银行出现挤兑，我们的储备撑不了几天了！整个东京都要瘫痪了！”
赵刚坐在桌后，置若罔闻。
他戴着老花镜，正仔细看一份名单。
名单上，是这次带头闹事的所有右翼头目的详细资料，从家庭背景、战争罪行到隐藏资产，一清二楚。
“赵先生！”
田中信终于受不了了，把文件拍在桌上，“您到底在等什么？！”
赵刚缓缓抬头，摘下眼镜，平静地看着他。
田中信被他看得心虚，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
“田中，你觉得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是谁？”
田中信下意识回答：“是……那些右翼分子！”
赵刚摇了摇头：“不，是我们自己的恐惧。”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混乱的街道。
“他们想看我们乱，我们偏不能乱。”
赵刚拿起桌上的红色电话，拨了个号码。
“我是赵刚。”
电话那头传来顾卫国沉稳的声音：“赵政委，船到港了。”
“知道了。”
赵刚挂断，又拨了另一个号码。
“情报三处，可以收网了。”
做完这些，他才转向目瞪口呆的田中信。
“通知所有媒体，下午三点，省府大楼开新闻发布会。”
他拍了拍田中的肩膀：“记住，稳住。”
* * *
下午三点，新闻发布厅挤满了记者，闪光灯亮成一片。
所有人的镜头都对准了走上台的赵刚。
赵刚没拿讲稿，扫视全场，眼神平静。
“我知道各位想问，东海省的未来要怎么办。”
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
“在回答之前，我想请各位看点东西。”
他按下遥控器，身后的大屏幕亮起。
屏幕上不是政策文件，而是一段黑白视频。
画面剧烈晃动，到处是火光和哭喊。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抱着一具烧焦的尸体痛哭。
“七年前，华国金陵。”赵刚的声音低沉下来，“这个女孩叫小草，怀里是她的母亲。她们唯一的‘错’，就是生为华国人。”
会场瞬间安静，许多R国记者羞愧地低下了头。
视频继续播放，一队队R国士兵笑着，用刺刀刺向手无寸铁的平民。
“下令屠杀的，就是现在煽动你们上街，高喊‘民族尊严’的那些人！”赵刚的声音陡然严厉。
画面切换，出现了一个个西装革履的人的头像，下面是他们的罪证。
【原陆军中将，黑川龙一。战争期间倒卖军用物资，获利三亿R元。其瑞士银行秘密账户存款五千万M元。】
【“大和魂”社团理事长，佐藤健。其名下工厂，上万名华国劳工被虐待致死。】
……
一份份罪证公开，现场瞬间炸锅。
“天呐！这是真的？”
“他们才是卖国贼！”
记者们疯狂按着快门。
赵刚等骚动稍稍平息，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很多人在为吃饭发愁。我保证，这种日子今天就结束。”
他再次按下遥控器。
屏幕上出现东京港的画面，几艘巨轮停靠在码头，印着红星的粮袋正不断卸下。
“下午西点开始，全东京所有国营粮店，将以战前十分之一的价格，无限量供应大米、面粉和食用油！”
“所有怠工的工人，立刻返岗，本月工资双倍！”
如果说刚才的罪证是炸弹，那这个消息就是核弹。
尊严不能当饭吃，但大米可以。
台下的记者们都懵了，看着台上那个冷静的男人，只用了半小时，就彻底翻转了局势。
他用最首接的方式告诉所有R国人一个道理：跟着谁，才有饭吃。
* * *
夜深。
东京银座的高级料亭里灯火通明。
黑川龙一和佐藤健等右翼头目正在举杯庆祝。
“哈哈哈，赵刚那个书生撑不了几天了！”黑川龙一满脸通红地大笑，“等经济一垮，老百姓就能把他撕了！”
“到时候，M国人必然介入，我们就是拨乱反正的功臣！”佐藤健谄媚地附和。
众人纷纷举杯，得意忘形。
他们没发现，料亭外己被上百名华国士兵悄然包围。
“砰！”
包厢的纸门被一脚踹开。
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冲了进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所有人。
“不许动！”
一声冰冷的汉语，让满屋的笑声戛然而止。
黑川龙一等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酒杯摔了一地。
一名华国军官走进来，晃了晃手里的逮捕令。
“黑川龙一，佐藤健……你们因涉嫌战争罪、叛国罪、危害公共安全罪，被正式逮捕。”
“带走！”
* * *
同一时间，省府大楼。
赵刚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他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逐渐恢复平静的城市，神色淡然。
田中信站在他身后，眼神里满是敬畏。
“赵先生，您是怎么做到的？”
赵刚没有回头，淡淡道：
“打蛇打七寸。”
“对付流氓，就要用比他更流氓的手段。”
他知道，事情还没完。
就在这时，一个秘书脸色煞白地冲了进来，递上一份特急电报。
赵刚打开电报，内容很短。
他看完，瞳孔猛地一缩。
电文来自北京。
【M国联合其所有盟友，于一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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