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号航母的飞行甲板上，摆了几百个炭火盆，烤得暖烘烘的。
这艘钢铁巨兽在夜里像座山，山顶上却飘着烤羊肉串和二锅头的香味，怎么看怎么别扭。
战士们都换了作训服，三五成群围着火盆，手里也分了肉和酒，可没几个人真动筷子。
火光下，一张张年轻的脸都绷着，眼神里又是紧张又是迷糊。
明天就要开战了，司令员在航母甲板上搞烧烤？这是什么打法？
整个甲板上，除了烤肉的滋滋声，就只有海风声，安静得吓人。
孔捷黑着脸，端着个搪瓷碗大步走了过来。
李云龙正蹲在一个最大的火盆前，一手抓着只流油的羊腿，一手举着酒瓶子，吃得满嘴是油。
“老李！你这是胡闹！”
孔捷把碗重重往甲板上一墩，酒都洒了出来。
“明天就要跟鬼子联合舰队玩命了！你现在搞这个，像什么样子！军心都让你搞散了！”
李云龙头都没抬，撕下一大块肉嚼了咽下去，这才抬眼皮瞥了孔捷一眼。
“老孔，你懂个屁！”
他灌了口酒，打了个嗝。
“这叫战前动员！老子管这个叫‘断头饭’！”
“断头饭？”孔捷一听火更大了，“有你这么咒自己弟兄的吗？你这个司令怎么当的？”
“没错，就是断头饭！”
李云龙站起来，抹了把油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不过他娘的，这顿断头饭，是老子请小鬼子吃的！”
他拎着酒瓶，走到一群有些拘束的年轻飞行员面前。
这帮“南洋华侨志愿队”的天才，技术没得说，可哪见过这阵仗。
李云龙把一串刚烤好的腰子塞到带队的周宇手里。
“小子，哪儿人啊？”
周宇愣了一下，下意识答道：“报告司令，江苏人！”
“江苏的好啊！”李云龙拍了拍他的肩膀，力气大得让他晃了一下。
“怕不怕？”
“报告司令！不怕！”周宇把胸膛挺得笔首。
“放屁！”李云??眼睛一瞪，“上了战场，谁他娘的不怕？怕就对了！怕才不会死！”
他指了指周宇手里的烤腰子。
“多吃点！吃饱了，明天给老子飞稳点！”
“你开的那铁鸟，屁股后面挂着的导弹，比你小子金贵多了！别手一抖，给老子扔海里听响！”
周围的飞行员们先是一愣，接着都忍不住笑了，紧绷的气氛顿时松快不少。
孔捷还想说什么，丁伟端着一碗酒走了过来。
“老孔，你就放心吧。”
丁伟脸上很平静。
“老李这招，糙是糙了点，可管用。”
他喝了口酒，看着远处黑漆漆的海面。
“你想想，咱们以前打仗，为什么紧张？因为两眼一抹黑，不知道敌人会从哪儿冒出来，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是死是活。”
他转头看向孔捷。
“可现在呢？”
“鬼子联合舰队在哪个位置，几分几秒会到哪个坐标点，我们一清二楚。他们那破飞机能飞多高，速度多慢，我们知道。我们的歼-5能飞多快，导弹能打多远，他们一无所知。”
丁伟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定心丸。
“这场仗，不是遭遇战，不是攻坚战，它就是一道算术题。”
“我们己经拿到了正确答案，现在要做的，就是等鬼子把那张写满错误答案的卷子，恭恭敬敬地交上来。”
“我们要做的，只是批个红叉而己。”
这番话，让孔捷彻底没了脾气。
他端起碗，把剩下的酒一口闷了，长长出了口气。
“他娘的！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怎么就这么痛快呢！”
李云龙和丁伟的自信，像酒一样，迅速在整个甲板上传染开来。
战士们不再拘束，开始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甲板上，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我的超市通亮剑，上交国家赢麻了》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到处都是喧闹和笑骂声。
“明天我非得第一个把导弹射出去！谁也别跟我抢！”
“就你？你那飞机有我的快吗？我赌五分钟内，解决鬼子的先头部队！”
“五分钟？你也太瞧得起他们了！我看三分钟就够了！”
听着这些混账话，李云龙笑得合不拢嘴。
他要的就是这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劲儿！
酒喝得差不多了，肉也吃光了。
李云龙拎着酒瓶，一脚踩在一个固定飞机的地锚上，又一跃，跳上了一个弹药箱。
他站在高处，看着甲板上几千张被火光映得通红的脸。
喧闹的甲板，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弟兄们！”
李云龙的声音嘶哑，却盖过了风声和浪声。
“都给老子听好了！”
“以前在陆地上，咱们是小米加步枪，是叫花子打龙王！一仗打下来，能囫囵个儿回来，都得回家烧高香！”
甲板上一片沉默，许多老兵都红了眼眶。
李云龙猛地一跺脚下的弹药箱，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但是现在！”
他伸手指了指脚下这艘巨大的航母。
“咱们脚底下踩着的是龙王殿！手里拿着的是雷公的锤子！”
“小鬼子那几条破船，连给他娘的提鞋都不配！”
他高高举起手里的酒瓶，瓶里的酒在火光下晃动。
“所以这碗酒，不是他娘的送行酒！是庆功酒！”
“都给老子喝干了！”
“明天一早，都把眼睛给老子擦亮点，别眨眼！”
他咧开嘴，露出一个野兽般狰狞的笑容。
“老子带你们看一场！”
“全世界最大！最他娘的过瘾的烟花！”
“干！”
“干！”
数千只碗，数千个酒瓶，同时举起。
震天的吼声，冲破夜空！
……
第二天，清晨。
天刚蒙蒙亮，海面上还飘着一层薄雾。
云层之上，一架日军“彩云”高速侦察机，正小心地沿着航线飞行。
飞行员永野健太，正拿着望远镜搜索海面。
突然，他的动作停住了。
他死死地盯着一个方向，揉了揉眼睛，又把望远镜的焦距调到最大。
海天相接的地方，一个巨大到不可思议的黑色轮廓，正破开晨雾，缓缓驶来。
平首的甲板，高耸的舰岛……
那绝对不是帝国海军的任何一艘战舰！
“发现……发现敌主力舰！”
永野健太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兴奋，变得尖利刺耳。
他猛地抓起无线电送话器，用尽全力嘶吼起来。
“这里是‘海鸥一号’！发现支那舰队！方位119，距离280！重复！发现支那舰队！”
“是一艘……是一艘巨型航空母舰！”
旗舰，“大和”号舰桥。
丰田副武刚用完早餐，一名通讯官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神情狂喜。
“长官！‘海鸥一号’发现目标！”
“支那人的航空母舰！就在我们正前方！”
丰田副武的动作顿住了。
他缓缓放下手里的餐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哟西。”
他走到海图前，看着那个被铅笔标出的红点，眼神里是猎人看到猎物时的狂热。
“愚蠢的人，他们竟然敢主动出击？”
他转过身，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威严。
“传我命令！”
“第一、第二航空战队，所有舰载机，全部出动！”
“目标，支那航空母舰！”
“我要在太阳升起之前，看到它沉入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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