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笙……”顾瑾琛一字一顿地念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危险的警告。
可身体却诚实地绷紧，连带着呼吸都乱了半拍。他的信息素在这一刻剧烈翻涌，
黑檀木的冷冽撞上她甜腻的草莓香，在狭小的空间里交织成灼热的风暴。
陆念笙被这股风暴裹着，只觉得浑身发软，却偏要仰头看他，“顾瑾琛喜欢你”
话音未落，她又动了一下，这一次带着刻意的试探。
顾瑾琛的手猛地收紧，几乎要将她的腰掐出红痕。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看着她眼底那抹得逞的坏笑，心头的隐忍终于绷断了最后一根弦。
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暧昧的鱼肚白，晨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里还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气息，甜腻的草莓香与冷冽的黑檀木味交织在一起，像是被揉碎的蜜糖混着沉水香，粘稠地缠在每一寸肌肤上。
陆念笙趴在顾瑾琛的胸膛上，脸颊贴着他汗湿的皮肤，听着他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像听着某种安心的鼓点。
她的手臂还松松地环着他的腰，指尖偶尔会无意识地蹭过他腰侧的肌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太累了。
从最初被酒精催逼的失控，到后来被Enigma本能驱使的强势，
再到此刻彻底松弛下来的慵懒，身体里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连抬抬眼皮都觉得费劲。
可她偏不肯闭眼，只是支着下巴，用那双还带着水汽的眼睛，一寸寸地描摹着顾瑾琛的模样。
他的额角还挂着细密的汗珠，发丝凌乱地贴在鬓角，平日里总是紧绷的下颌线此刻柔和了许多，唇瓣微微张着，吐息间带着点微哑的气音。
最让她移不开眼的，是他身上那些深浅不一的印记——颈侧那片被她咬出的红痕，锁骨窝里暧昧的青紫，
还有胸口那几道被她指尖掐出来的淡粉指印……全都是她留下的痕迹。
陆念笙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软得像棉花糖。
她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锁骨上那处最明显的红痕，
看着顾瑾琛因为这触碰而微微蹙眉，喉间溢出一声模糊的低吟，眼底的笑意就更浓了。
“顾瑾琛，”她开口，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还有藏不住的得意，“你看。”
顾瑾琛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有些模糊，好半天才聚焦在她脸上。
“看什么？”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浓浓的倦意。
陆念笙没说话，只是抬手，指尖从他的颈侧滑到胸口，
划过那些属于她的印记，最后停在他后颈那处己经彻底安分下来的腺体上。那里的皮肤微微泛红，
还残留着Enigma信息素霸道的余温，是她标记成功的证明。
“都是我的了。”她小声说，语气里带着点孩子气的宣告，眼神却亮得惊人，像藏了整片星空，“顾瑾琛，你现在是我的了。”
顾瑾琛看着她这副心满意足的小模样，他只能偏过头。
她终于闭上眼，嘴角还噙着满足的笑意，像只偷到了最甜的蜜，
此刻正蜷缩在属于自己的蜂巢里，安心地坠入了梦乡。
阳光悄悄爬上床沿，落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给那些暧昧的印记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边。
窗外的天光己经彻底亮透了，金红色的阳光穿透纱帘，
在被单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顾瑾琛是被颈侧一阵尖锐的刺痛弄醒的，他费力地睁开眼，宿醉般的钝痛从西肢百骸涌来，
后颈的腺体更是又麻又胀，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碾过。
视线往下，落在胸口那片肌肤上时，他的呼吸骤然一滞。
青红交错的印记爬满了颈侧，顺着锁骨蜿蜒向下，胸口几道深浅不一的抓痕尤其扎眼，最狠的那道甚至还泛着淡淡的血痂。
陆念笙还蜷缩在他身侧，乌黑的发丝凌乱地铺在枕头上，脸颊蹭着他的手臂，呼吸均匀绵长。
昨天的记忆像是被打碎的玻璃碴，争先恐后地往脑子里钻。
她带着哭腔说“我好难受”，她红着眼眶把他摁在床上，
她笨拙又蛮横地扯开他的衣服，她咬在他颈侧时那点又凶又急的力道，
还有最后……后颈腺体被彻底标记时那阵近乎撕裂的战栗……
顾瑾琛的脸一点点沉了下去，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低头看着陆念笙恬静的睡颜，牙磨得咯吱响。
他深吸一口气，撑起身体时，浑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尤其是腰侧被她掐过的地方，一动就牵扯着疼。
地上散落着昨晚被扯得不成样子的制服，衬衫的袖口裂了道缝，
皮带扣上还沾着几根她的头发。顾瑾琛捡起衣服，忍着浑身的酸痛，一点点穿戴整齐。
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她翻了个身，嘟囔了句模糊的梦话，
大概是在叫他的名字。顾瑾琛的脚步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还是转身，
轻轻带上门，将一室的阳光与熟睡的她，都关在了身后。
走廊里的冷空气灌进领口，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后颈，
那里的皮肤下仿佛还残留着她信息素的温度，甜腻的草莓香混着冷冽的金属质感，霸道地宣告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归属。
顾瑾琛的脸色又黑了几分，加快脚步走向电梯。
电梯下行的数字跳动得格外缓慢，顾瑾琛靠着冰冷的轿厢壁，
后颈腺体的麻胀感还在丝丝缕缕地往外渗，混着衬衫纤维摩擦的微痛，像在时刻提醒他昨晚那场失控的荒唐。
他抬手松了松领带，指腹蹭过喉结时，无意间触到颈侧那片被啃咬的红痕，指尖的温度仿佛瞬间烫了起来。
陆念笙是被阳光晒醒的。
眼皮掀开的瞬间，刺目的光线让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鼻尖先一步捕捉到空气中残留的气息——甜腻的草莓香里裹着冷冽的黑檀木味，浓得化不开，像被揉碎的糖霜混着沉水香，霸道地侵占了她的呼吸。
这味道……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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