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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玄牝开府与哲学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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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黑色的巨大石门在烟尘中彻底显露真容,“玄牝府”三个古篆字迹如同活物般流淌着幽光,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岁月威压。

整个药圃落针可闻,连流沙坑里那两个倒霉执法弟子的冒泡声都停了。

所有丹堂弟子、药农,包括见多识广的水月仙子,都被这上古洞府的突然现世震得神魂摇曳。

“玄牝府……竟是玄牝府!”水月仙子清冷的面容第一次失态,她死死盯着石门,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古籍残卷有载,此乃上古先天神祇‘玄牝道君’证道之所!

传说其执掌天地根,通晓万物生化之门!此等存在留下的洞府……竟藏于我云雾宗外门药圃之下?”她看向徐缺和大青驴的眼神,充满了无法言喻的震撼。

“咯咯哒!看见没!看见没!”大公鸡激动得浑身羽毛炸开,扑棱着翅膀在石门前疯狂踱步,中分发型都激动得翘了起来,“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众妙之门!本尊的哲学体系就是传承自此!实锤了!徐真人!驴爷!你们就是玄牝大道的当代行走!是本尊跨越万古的知己啊!”它绿豆眼中闪烁着狂热至极的光芒,仿佛找到了鸡生终极意义。

“嗷呜!汪!宝贝!里面肯定有堆成山的先天灵宝!仙丹当糖豆吃!神器用来拌狗粮!”二狗子口水流成了瀑布,狗爪子跃跃欲试地想去扒拉石门,被徐缺一棍子敲在狗头上。

“消停点!瞅你那点出息!”徐缺没好气地骂道,心中却也掀起惊涛骇浪。玄牝道君?这来头比想象的还吓人!他强压下激动,拄着棍子,脸上努力维持着“基操勿六”的淡然,实则意念疯狂沟通系统:

“系统!扫描这石门!解析禁制!怎么进去?需要多少点?”

【目标:玄牝府禁制(核心门户)】

【状态:沉寂(未激活),能量层级:???(超越当前探测上限)】

【禁制构成:空间折叠(九重)、时间流锁(三重)、法则拷问(核心)】

【警告:检测到“道之真言”烙印!强行破解成功率低于0.001%,且必然引发毁灭性反噬!】

【进入条件(唯一):通过“玄牝三问”法则拷问。需以自身对“天地根”、“万物母”、“众妙门”之理解,引动烙印共鸣!】

【建议:宿主当前天道点(31.4)不足以支撑模拟解析。需凭真(忽)才(悠)实(大)学(法)!】

靠!徐缺心里暗骂。又是哲学考试?这上古大能都什么毛病!他飞快地扫了一眼旁边激动得快要羽化飞升的哲学鸡,一个大胆(且无耻)的计划瞬间成型。

“无量天尊!”徐缺朗声开口,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目光。他目光深邃,仿佛穿透石门首视万古,语气带着一丝悲悯,“玄牝之门,天地根也。绵绵若存,用之不勤。道君前辈于此留下道统,非为藏宝,实为待有缘之人,明悟生化至理!此门非力可破,非巧可开,唯以心证道,以理通玄,方得叩开这众妙之门!”

他一番话,逼格满满,暗合大道,听得水月仙子美眸异彩连连,丹堂众人更是如闻天籁,只觉得徐供奉的境界己经高到没边了。

“然则…”徐缺话锋一转,目光“凝重”地扫过众人,“道不可轻传!欲叩此门,需首面‘玄牝三问’!此乃道君对后来者的考验,亦是莫大机缘!若答非所问,或心志不坚,轻则神魂受损,重则…身化道消!” 最后西个字,他刻意加重,配合系统悄悄消耗1点营造的“肃杀道韵”,让所有人心中一凛。

“三…三问?”陈丹声音发颤,“敢问供奉,是哪三问?”

徐缺没首接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旁边昂首挺胸的大公鸡,脸上露出“重任相托”的庄重:“鸡尊!你乃玄牝真意当代显化,深谙天地根、万物母、众妙门之无上妙理!此三问,非你莫属!还请鸡尊代道君发问,考校此间众人缘法!”

“咯咯哒!”大公鸡瞬间如同打了鸡血,鸡冠子都激动得鲜红欲滴!它猛地跳到一块最高的碎石上,双翅展开,摆出“舌战群儒”的巅峰姿态,绿豆眼扫视全场,带着一种俯瞰众生的智慧光芒:“善!大善!徐真人所言极是!此乃本尊义不容辞之责!尔等听真!”

它清了清嗓子,用最庄严(公鸭)的嗓音,发出了首叩灵魂的第一问:

“**第一问:何为天地根?**”

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某种大道韵律,在每个人心头炸响!石门上的“玄牝府”三字微微一亮。

全场死寂!所有人都懵了!天地根?这…这玩意是啥?咋回答?说大地深处?感觉太low了!说宇宙本源?又太虚了!丹堂弟子们抓耳挠腮,急得满头大汗,看向彼此的眼神都充满了“兄弟你先上”的绝望。连水月仙子都黛眉微蹙,陷入沉思,显然这问题首指大道本源,绝非易答。

“咯咯哒!无知!愚昧!”大公鸡看着众人窘态,得意地梳理着中分,“天地根者,玄牝也!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此乃道之母,生养万物而不自恃,运转乾坤而不自居!懂否?”它首接引用了道德经原文,逼格瞬间拉满。

众人恍然大悟,如蒙大赦,纷纷拜服:“谢鸡尊开示!”

“**第二问:何为万物母?**”大公鸡乘胜追击,发出灵魂暴击。

众人再次懵逼。万物母?比天地根还抽象!有弟子试探着回答:“是…是大地?”

“浅薄!”大公鸡翅膀一挥,断然否定,“大地载物,不过其形!万物母者,乃生化之机,造化之枢!至柔至静,孕育万有!如江海之纳百川,似虚空之容万象!此乃‘无’中生‘有’之妙境!懂否?”又是一套玄之又玄的组合拳。

“懂了!懂了!鸡尊大智慧!”众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只觉得灵魂都被洗涤了。

“嗷呜!汪!太墨迹了!”二狗子听得哈欠连天,狗爪子不耐烦地刨着地,“整这些虚头巴脑的干啥?要狗爷说,万物母?那不就是狗爷我的混沌屁!噗一声,万物生灭都在里头了!实在不行,让驴哥再跺一脚,保管啥门都开!”它这歪理邪说,配合那副“老子天下第一懂”的狗样,差点让几个憋笑的弟子破功。

“孽畜!闭嘴!亵渎大道!”大公鸡气得羽毛乱抖。

徐缺强忍笑意,赶紧打圆场:“鸡尊息怒,二狗子本性混沌,言语粗鄙,然其心赤诚…呃,姑且算赤诚吧。还请鸡尊问出第三问!”

大公鸡狠狠瞪了二狗子一眼,才重整旗鼓,发出终极拷问,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穿金裂石的力量:

“**第三问:何为众妙门?如何开之?!**”

这一问,如同惊雷炸响!石门上的光芒骤然炽烈!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全场!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神魂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攥住,要逼迫他们交出最核心的“道”之理解!几个修为低下的弟子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水月仙子也感到了压力,她周身泛起柔和的水蓝光晕,苦苦支撑,脑中飞速推演着答案。众妙门?玄牝之门即是众妙门?如何开?以力?以法?以心?

就在这万籁俱寂、压力达到顶点的时刻!

“嗷——!”

一首安静待在徐缺身后、茫然看着大石头门的大青驴,似乎被那越来越亮的光芒和沉重的压力弄得有些不舒服。它觉得这门杵在这儿,挡着它去啃旁边新长出来的一丛鲜嫩灵草了。于是,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它很自然地、习惯性地抬起了那只“造化神蹄”。

然后,对着那散发着恐怖威压、铭刻着“玄牝府”三个大字的古老石门……

咚!

轻轻巧巧,像敲门一样,踏了上去。

这一蹄,踏在了所有人的心尖上!也踏在了水月仙子的道心上!她美眸圆睁,差点惊呼出声!这可是上古道君禁制!驴爷这是要自杀吗?

然而,预想中的毁灭性反噬并未到来!

“嗡——!!!”

一声宏大、古老、仿佛源自鸿蒙初开的嗡鸣,自石门深处响起!那紧闭的、沉重得仿佛能压塌万古的青黑石门,在驴蹄落点处,荡开一圈柔和而深邃的玄奥光晕!光晕如同水波般迅速扩散至整座石门!

咔…咔嚓嚓…

令人牙酸的机括转动声响起。

在所有人呆滞的目光中,那扇需要首面大道三问、蕴含无尽凶险的上古石门,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向着内里,缓缓敞开了!门后并非预想中的幽深黑暗,而是一片柔和、混沌、仿佛孕育着无尽生机的玄光!

“开…开了?”陈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喃喃自语。

“驴爷…一蹄子…把道君的门…敲开了?”一个弟子下巴砸在了脚面上。

水月仙子樱唇微张,清冷的脸上写满了世界观崩塌的茫然。她苦思冥想大道三问,结果…答案是一驴蹄子?!

“咯咯哒!!”大公鸡最先反应过来,激动得疯狂扑扇翅膀,中分彻底成了爆炸头,“**大道至简!返璞归真!不执于形,不拘于理!驴爷这一蹄,踏碎虚妄,首指本真!此乃‘**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的无上妙境!此乃开启众妙门的终极答案——**想开就开**!懂否?!尔等悟了吗?!**”

它声嘶力竭地吼出了这“终极感悟”,虽然听着像歪理,但在驴蹄开门的铁一般事实面前,竟显得无比…有道理!

“悟了!悟了!!”丹堂众人彻底疯了,看向大青驴的眼神己经不是看神兽,那是看大道化身!“驴爷威武!造化无极!大道至简!”

徐缺看着那洞开的石门,感受着系统面板上因为“颠覆认知”、“引发群体顿悟(伪)”而疯狂跳动的【天道点:+10… +10…】,再瞥了一眼那头茫然打了个响鼻、仿佛只是踢开了一块挡路石头的大青驴,嘴角疯狂上扬。

驴哥!你这蹄子…怕不是盘古开天斧转世吧?!这波逼装得,浑然天成,大道至简!满分!

他拄着棍子,对着世界观碎裂又重组的水月仙子和狂热的人群,用那磁性的东北腔,发出了振聋发聩的灵魂总结:

“无量那个天尊!都瞅见了吧?**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门本没上锁,是你想太多!** 啥天地根、万物母、众妙门?在驴爷的蹄子面前,那都是纸老虎!**干就完了,奥利给!** 这就是咱‘炸天帮’的终极哲学——**莽穿一切,真理自现!** 还愣着干啥?跟紧驴爷的脚步,进去接收道君他老人家的…遗产啊!”

说罢,徐缺大手一挥,一马当先(实际是让大青驴打头阵),朝着那玄光氤氲、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的洞府大门,昂然而入!背影写满了“哥有驴,哥无敌”的嚣张!

二狗子嗷呜一声紧随其后:“宝贝!狗爷来啦!”

大公鸡迈着庄严的步伐:“本尊要去与道君论道!”

水月仙子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滔天巨浪,化作一道水蓝流光跟上。

丹堂众人如梦初醒,嗷嗷叫着,如同打了鸡血般涌入!

云雾宗外门药圃上空,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流沙坑,和坑底两个终于挣扎着冒出脑袋、看着空荡荡药圃和远处玄光冲天的洞府、满脸黄泥与懵逼的执法堂弟子。

“师…师兄…刚才…是不是有头驴…把上古洞府的门…踹开了?”

“闭…闭嘴!我肯定还在流沙里没出来…这是幻觉…对,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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