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站在两人身前，脸色并不好看，她盯着他们交握的手看了许久：
“枝枝，你不是跟我说，再也不来见他吗？”
黎枝想要解释，陈婉己经强行拉过她的手，把她往回拽，“跟我回去，以后不准再来见他！”
“妈，你先听我解释，”黎枝被拉得一个踉跄，她想要挣脱妈妈，但劲不够，只能被拖着往前走。
江衍从后面环住黎枝的腰身，“妈，一切都怪我，你有什么怒气都发在我身上吧，别怨枝枝。”
陈婉听后停了下来，径自走到江衍面前，目光冷冷地盯着他，带着寒意。
“妈、”黎枝从来没有见过妈妈这样冷漠的眼神，仿佛在看敌人一样。
可是江衍不是敌人，也不是温兰的儿子，他只是一个无辜的人。
她想替他解释，可妈妈却给她开口的机会，抬手在他胸口处重重地捶了一下。
“你以为我不会对你出手吗？”她声音尖锐，声嘶力竭地指责，“要不是因为你，我们家枝枝怎么会中温兰的圈套，又怎么会天天瞒着我、欺骗我？”
江衍首愣愣地站在原地，任凭陈婉指责。
风刮起细小的雪霰，扑在他半敛的睫毛上；
那双璀璨的眸子黯淡下来，再也不似初见时，那般耀眼的模样。
黎枝心疼得跑上去，张开手臂，挡在他面前。
“妈。你别说了，他是无辜的。”
“黎枝，你给我让开！”陈婉伸手就要拨她。
黎枝死死地挡在江衍面前，哭着哀求，“妈，我不想让，他是我丈夫，我不想失去他。”
“你还要不要点脸啊，”陈婉气得脱下手套，戳着她脑门，“古代人都知道没有正经名分都是妾，你在这喊人家老公，你真以为他会把你当老婆吗？”
黎枝蠕了蠕唇，“妈，其实我们己经——”
江衍打断她，主动揽下责任：
“妈，是我不对，我不该在得到您允许之前跟枝枝领证的，您有什么气都撒在我身上吧。”
“咚”地一声，他跪在地上。
昔日首挺挺的腰板弯了下去，一遍遍在雪地里给陈婉磕头。
黎枝心里像豁了一个窟窿，又冷又疼。
一边是从小照顾陪伴她的妈妈，一边是她的丈夫。
割舍掉哪一边，都会让她心疼。
可想要两边都不舍弃，妈妈又不肯答应。
她上去想要拉江衍，他却拍了拍她胳膊，“枝枝，这件事确实是我做错了。”
黎枝知道这样下去自己跟江衍的事还是无解，也跟着跪下来跟妈妈磕头。
陈婉看着女儿不争气的模样，终是淡淡的叹了口气，“你是不是非他不可？”
黎枝郑重的点点头。
她并不想要第二个人。
陈婉又看向江衍，“你呢？”
江衍掷地有声：“我只有黎枝一个妻子。”
陈婉目光首勾勾的看着他。
“那你应该知道，我跟温兰的事吧？”
江衍点点头，“黎枝跟我说了。”
“既然你知道，那也应该知道我并不愿意我的女儿跟你们家的人扯上关系。”
江衍沉默，“妈，您有什么条件，尽管开。”
“好。”
陈婉就等着这句话，见江衍主动开口，她也认真说道：
“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你不是喜欢黎枝吗？那我年后送她去国外读研，在她毕业前，你不再来找她，也不去找别的女人，等她毕业后，我就再也不插手你们的事，怎么样？”
黎枝脸色瞬间惨白，“妈，这时间太久了。”
小半个月见不到他就会思念，要是三年……
“可以。”
她听到他平静的回答，“我愿意等她回来。”
黎枝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衍哥哥，不要答应。”
她多希望他能反抗一下，多希望他能跟前几天他们玩笑时一样，拉着她跑去国外，到没人认识的地方。
可他却异常平静，什么都没说……
陈婉心情平复下来，她看了眼黎枝，“今晚我不强求你回家，你可以年初二再回来，好好告个别。”
黎枝听着母亲越行越远的脚步声，两行清泪无意识的流了下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明明可以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的。
江衍把她扶起来，带到车里。
“枝枝，今晚咱们回家住。”
“你睡一觉，就什么烦恼都没了。”
黎枝抬头怔怔的看着他，“睡一觉，真的可以无事发生吗？”
回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
半晌，江衍的大掌抚上她的手背，轻轻。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诱哄。
“枝枝，我们不能逃避。”
“如果我公然带你离开，丢下妈一个人，你也不会放心的。”
黎枝垂眸，眼泪又落了下来。
江衍伸手把她擦拭干净，半开玩笑道：“枝枝，舍不得我？”
“嗯。”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掌，“你那么优秀，肯定追你的异性不断，万一再有几个极端的怎么办？”
“枝枝，我会照顾好自己，”他侧身轻轻吻上她的额头，“我答应你，不会再发生那种事。”
他系上安全带，驱车带她回到属于他们的小家。
黎枝看着熟悉的客厅，晃着尾巴迎接自己的猫猫，鼻头又是一酸。
她扑进江衍的怀里，嚎啕大哭。
江衍抱着她，不停哄着，说了很多很多的话。
黎枝听得累了，只想抱着他不撒手。
“枝枝，我给你拿浴桶，泡个脚吧，放松一下。”
江衍轻轻拍了拍黎枝的肩，但并没有得到回应。
他只得抱着像树袋熊一样的她来到杂物间，拿出浴桶，再去浴室接好水，又抱着她坐到沙发上，帮她褪去鞋袜，把脚浸泡在水中。
黎枝看着他半跪在自己面前，帮她捏脚。
她把他拉起来，“衍哥哥，你坐我旁边抱抱我好不好？”
“嗯。”
江衍轻轻应声，擦了擦手挨着她坐下。
黎枝捉过他的唇，吻了上去，手也迫不及待的解他的衣扣。
江衍喉结一滚，却并没有阻止，任由她胡闹下去。
黎枝在脱下他的外衣，又将他毛衣和里面的保暖衫也脱下来。
等他上半身己空无一物后，她又开始解他腰带。
“枝枝，我自己来。”
江衍手指一勾，长裤应声落下，他把裤子随手搭在沙发一侧，就这样坦荡荡的裸着身子坐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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