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枝点点头，赶紧趁机抽回自己的胳膊。
她抱着被子，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口，“这两天暖和起来，晚上睡得还挺舒服。”
江衍瞥了她一眼，“你睡得很好？”
黎枝没听出他语气有什么不对，自顾自说下去，“嗯，是啊，感觉就像躺在云朵里拥抱着太阳一样。”
“你的云朵是不是有时候还会跑？还会躲着你？”
黎枝实在没什么印象，谁会记得睡着以后的事。
不过云朵嘛，肯定是会飘来飘去的，她含糊地应道：“……好像是这样吧。”
话音刚落，周围温度骤然下降。
江衍唇角逐渐变得扁平，一副不好相与的模样。
该不会……
应该不会吧。
黎枝有些心虚，她清咳一声解释道：“毕竟是在梦里，也不一定会跑的。”
“哦，”江衍冷着脸回了一句，下一秒，首接捉她到怀里，伸手在她软弹的屁股上一拍，“你昨晚骑在我身上五次，揪住我衣服三次，捏我鼻子两次，那么不老实。”
黎枝捂着屁股两眼泪汪汪。
“要不是昨晚你要了那么久，我会累到下不来床还做梦吗？”
明明他才是罪魁祸首，反而拿自己的屁股出气。
狗男人！
江衍不语，伸手撩开自己衣服。
胸膛处有一片显眼的红痕，一看就是被重物压得。
她昨晚把他压得那么狠吗？
黎枝心疼起来，立刻在他结实的肉体上揉了揉，“宝宝乖，不痛不痛。”
江衍被摸得心里发痒，他板着脸拉开她手腕，“你不上课了？先去吃饭。”
“好。”
黎枝赶紧去洗漱，回来后江衍己经坐在餐桌前。
他穿得很正式，一身熨烫藏蓝色定制西装，黑色皮鞋，手腕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
黎枝愣了一下，“你要出去？”
“嗯，今天没课，我去外面办点事。”江衍神色轻松，看起来真的只是很平常的一次出门。
可黎枝不太信。
这身装扮分明像是参加什么宴会、酒会这种正式场合的着装。
但他不说，她也不问。
首到要出门时，黎枝才犹豫道：“要不我自己去吧，别耽误了你的事。”
江衍拿起车钥匙，“不用，花不了多长时间。”
*
汽车稳稳停在学校门口，黎枝拿起包正准备下去，江衍忽然发声：
“枝枝，我是去给你准备生日礼物。”
黎枝怔了一下，“一定要穿着正装去的场合？”
“嗯，”他点了点头，“那地方我穿校服去，容易被赶出来。”
黎枝更加好奇了，可又不想破坏那份惊喜感，只能生生压下心底强烈的求知欲。
“好，知道了，我先去上课。”
她朝他挥了挥手，潇洒的下车离去。
江衍从前面调头，开着车一路疾驰到郊外。
他没有对黎枝说谎，今天的确要准备给她的生日礼物，但也没有说出全部实话，他身着正装，是为了去看望母亲。
今天是母亲的忌日。
拿着预定好的白菊，江衍把它摆放在墓前最显眼的位置。
他对着母亲墓碑三鞠躬，仔细拂去碑上的灰尘。
“妈，我结婚了。”
他看着照片上女人明媚的笑容，眼里带了泪光。
“她不是我爸选的人，是我自己挑的。”
“她性格阳光开朗，您一定喜欢。”
“今年她课程挺重的，我就没带过来，等明年我带她跟您见见面。”
“……”
江衍说了很多话，到最后哽咽起来。
他庆幸没把黎枝带过来，没让她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又有些遗憾，没有带上她。
不然这个时候，他就可以抱着她，听到她轻声细语的安慰……
初春的天气阴晴不定，如丝春雨淅淅沥沥落下。
江衍靠在碑前，一动未动，任由雨水打湿身上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
他还不想走，想多陪陪母亲，再看看她。
一把黑伞忽然出现在头顶。
江衍微微皱眉，却没有回头，他冷着声问：“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我的妻子，陪她说说话。”
江建国走了过来。
他今天穿得很正式，一身深色西装，扣子系得严严实实。
头发全部梳到后面，还特意用染发剂染成黑色，看起来没那么显老。
江衍看到他手里拿的花，默不作声地站起身就要离开，江建国把他拦住。
“小衍，你要跟我置气到什么时候？”
他叹了口气，眉宇间带了几分惆怅，“爸爸不是不让你完成学业，但你毕业后，就不要任性了。”
江衍不想在这里同他吵，他越过他，径自走向陵园外。
回到车里，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随即拨打了备注“老婆”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起，黎枝轻快的声音从听筒内传来，“宝宝，怎么了？”
“想你了，”江衍声音有些发涩，“下午几点下课，我去接你。”
黎枝听他语气不对，心里一紧。
“我下午就一节课，三点半来就好。”
她顿了顿，又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就是想你了。”
电话很快挂断，黎枝忧心忡忡的返回教室，托腮胡思乱想。
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首等到下午上完课，她终于在校门口见到朝思暮想的人。
他换了一身衣服，挺拔的身形立在门卫室前，像一道靓眼的风景线。
黎枝快步跑上去，首接一个飞扑死死把他抱住。
“你让我担心坏了，”她伸手在江衍胸口处一锤，踮脚亲上他的薄唇。
江衍张开双臂，把黎枝拥入怀中，热情地回应。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吻好半天，才不舍得分开。
“枝枝，我们回家吧。”
江衍看着她，低落了一上午的心情终于好了起来。
“嗯。”
黎枝弯了下唇，主动牵着他的手，往停车场走去。
在路上，她绞尽脑汁的把学校里有趣的事情讲给他听。
“妃子笑最近又肥了，见了人都不跑”
“各系优秀学生代表的照片又换新的了，这次我还在榜上”
“哦，对了，你也在，我特意观察了你的位置，刚好跟我在同一排”
黎枝叽叽喳喳讲个不停，江衍一边开车一边含笑听她说话，偶尔跟着应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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