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点犹豫。
“兑换。”
何雨柱在心里默念一声。
【叮！消耗怨气值5000点，大师级管理技能兑换成功！】
【怨气值余额：12858点】
下一秒，一股庞杂而清晰的信息洪流涌入何雨柱的脑海。不是头痛欲裂的灌输，而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厂长、一个精于算计的CEO，将他几十年的管理心得、驭人之术、权谋手腕，掰开了、揉碎了，亲手喂到他的嘴里。
原本只是凭借现代人思维和一点小聪明的何雨柱，在这一瞬间，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轧钢厂不再是一个简单的工厂，而是一个由无数个齿轮、杠杆构成的复杂机器。人心、利益、规章、漏洞……所有的一切在他脑中都变得条理分明，清晰可见。
李爱民的恐惧，许大茂的怨毒，厂里其他人或羡慕或嫉妒的情绪，此刻在他看来，都成了可以利用的筹码和工具。
“这才有点意思。”
何雨柱靠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没有像往常一样先去后厨转悠，而是首接走进了食堂办公室。
李爱民正坐立不安地喝着茶，看见何雨柱进来，手一抖，茶水都洒了出来，忙不迭地站起来：“何……何科长，您来了。”
“李副主任，坐。”何雨柱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份量，“把食堂去年下半年到现在的采购账本、入库单、还有领料单，都给我拿过来。”
李爱民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肌肉抽了抽：“何科长，这……这都是陈年旧账了，没什么好看的吧？您刚上任，还是先把眼前的工作抓好……”
何雨柱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
就这么看了十几秒，李爱民的额头上开始冒汗。那眼神太平静了，平静得让他发慌，好像自己心里那些见不得光的念头，全被扒光了晾在太阳底下。
“我……我这就去拿！这就去！”李爱民再也扛不住，几乎是小跑着去了档案柜。
很快，几大本落满灰尘的账本被搬到了何雨柱的办公桌上。
李爱民陪着笑脸：“何科长，您慢慢看，有什么事随时叫我。”说完就想溜。
“别走，”何雨柱头也不抬地翻开一本账册，“你就在这儿待着，我有些地方看不明白，正好问问你。”
李爱民的腿肚子一软，只能硬着头皮站在一旁，像个等着老师训话的小学生。
何雨柱的手指在账本上缓缓划过，翻页的速度不快，但很有节奏。
突然，他的手指停了下来。
“李副主任，去年十一月十二号，采购大白菜八百斤，单价三分五，总账两块八。我没记错的话，那阵子菜站的白菜才两分钱一斤吧？”
李爱民的冷汗“刷”一下就下来了：“这个……何科长，可能是……是那批白菜质量好！对，质量好！都是菜心，没烂叶子！”
“哦？”何雨柱翻过一页，“那十二月三号这批猪肉呢？账上写的是二级五花，可我听食堂的老师傅说，那天拉来的肉，大肥膘子占了七成，炼出来的油都够全厂工人刷半个月牙了。这也是……肉的质量比较特殊？”
他的声音依旧平淡，不带一丝火气，可每个字都像小锤子，不轻不重地敲在李爱民的心口上。
李爱民的脸色由红转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这才发现，眼前的何雨柱，己经不是那个可以随便拿捏的厨子了。这哪里是查账，这分明是在诛心！
何雨柱没再看他，将账本“啪”的一声合上，震得桌上的灰尘都跳了起来。
“通知下去，半小时后，食堂所有班组长以上的人，到会议室开会。”
半小时后，食堂小会议室里坐满了人。厨师长、班组长、采购员、仓库保管员，一个个交头接耳，不知道这位新上任的何科长要唱哪一出。
李爱民面如死灰地坐在何雨柱旁边。
何雨柱清了清嗓子，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今天叫大家来，就说一件事。”他环视一圈，“从今天起，食堂要成立一个‘伙食质量监督小组’。”
众人一愣。
“搞这个小组，目的很简单，就八个字：让工人们吃饱、吃好。”何雨柱的声音掷地有声，“咱们厂的工人，干的都是重体力活，每天一身汗，要是连顿踏实饭都吃不上，怎么有力气为国家搞建设？杨厂长把后勤这块交给我，我就得对得起这份信任，对得起全厂上万名工人兄弟！”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谁也挑不出毛病。
“所以，我定了几个新规矩。”
“第一，从明天开始，所有采购的食材，必须先拿样品给我过目。我点头了，才能大批量进。我不光要看，我还要尝。”
这话一出，原来的两个采购员脸色顿时变了。何雨柱的嘴有多刁，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四合院之我为何雨柱 全厂谁不知道？以前还能拿些次等货糊弄，以后这路子算是断了。
“第二，所有食材入库，必须有三方签字。仓库保管员、当班的厨师，还有我。三个人都确认货没问题，才能入库登记。少一个签字，这批货就算来路不明，财务不予结账。”
仓库保管员和几个厨师长对视一眼，心里都犯起了嘀咕。这规矩首接把责任捆绑到了一起，谁还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第三，所有采购价格，严格对标供销社当日挂牌价。允许有合理浮动，但超过半成，必须写明原因，由我和李副主任共同签字审批。”
李爱民猛地一颤，他知道，自己最后那点油水，也被刮干净了。
何雨柱说完，看着鸦雀无声的众人，语气缓和下来：“我知道，规矩多了，大家做事可能不方便。但丑话说在前面，大家的饭碗是厂里给的，咱们就得对得起这份工资。谁要是觉得这饭碗端着烫手，现在就可以提出来。谁要是敢在工人的口粮上动歪心思，那就别怪我何雨柱翻脸不认人！”
一番话，连敲带打，恩威并施。
整个会议，没人敢提出一个反对意见。谁敢？反对“提高伙食质量”？那是跟全厂工人作对！
会议一散，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轧钢厂。
而工厂的某个角落里，负责给厂区送货的供应商“王胖子”，正跟李爱民在电话里急得跳脚。
“李主任！这到底怎么回事？姓何的那小子也太不是东西了！他定的那规矩，以后咱们还怎么玩？一车菜里塞几筐烂的，一扇猪里搭几斤下水，这不都是老规矩吗？他这是要断咱们的财路啊！”
李爱民拿着电话听筒，手心全是汗：“你小点声！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那小子现在是科长，又是厂长跟前的红人，硬碰硬不行！”
“那怎么办？就这么算了？我上个月那批货的‘好处’可还压你那儿呢！”
“你先别送货了，等我消息！”李爱民烦躁地挂了电话，一转身，差点撞到一个人。
“哎哟，李主任，您这是跟谁发这么大火呢？”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李爱民定睛一看，正是穿着一身脏兮兮工作服的许大茂。
“是你？”李爱民厌恶地皱了皱眉，“你不在厕所待着，跑这儿来干嘛？”
“瞧您说的，我也是关心您啊。”许大茂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我可都听说了，何雨柱现在骑在您脖子上拉屎，您就真能忍？”
“滚蛋！这没你的事！”李爱民心里正烦，不想搭理他。
“别啊，李主任。”许大茂一把拉住他，眼睛里闪着毒蛇般的光，“硬碰硬，您肯定不行。可这采购的门道，水深着呢。票、账、货，这三样，只要有一样对不上，就是投机倒把的大罪！到时候他人进去了，这食堂的大印，不还的是您来掌管吗？”
李爱民的脚步猛地顿住。
许大茂见有戏，继续添油加醋：“您想啊，他何雨柱一个厨子，懂什么叫账？咱们找个由头，让他去采买一批紧俏物资，比如……细粮票？这东西账最难做平了！到时候，咱们在票上做点手脚，再找人去举报他，人赃并获，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李爱民的呼吸急促起来，许大茂的话像魔鬼的诱惑，在他心里疯狂滋长。
是啊，把何雨柱送进去，自己不仅能夺回权力，还能报了这几天受的窝囊气！
“这事……能成吗？”
“事在人为！”许大茂阴冷地笑了起来，“您只要负责把他支出去，剩下的，我来安排！保证让他这辈子都在里头啃窝窝头！”
何雨柱的办公室里，他正看着系统面板上不断跳动的怨气值。
【来自李爱民的怨恨，怨气值+150】
【来自许大茂的阴毒算计，怨气值+300】
【来自供应商王胖子的愤怒，怨气值+120】
……
他没有丝毫的得意。大师级的管理技能让他能清晰地感知到，一张针对他的大网正在悄然张开。
他动了太多人的蛋糕，这些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想用账目来搞我？”
何雨柱打开系统商城，迅速在里面搜索起来。很快，一个商品出现在他眼前。
【1960年代商业犯罪案例详解及票证审计手册】
兑换所需怨气值：3000点。
“兑换！”
知识再次涌入脑海。这一次，是关于这个时代所有经济犯罪的手段和防范措施。假票、虚报、AB账、利用政策漏洞……各种阴损的招数，在他脑中一一拆解，了如指掌。
何雨柱缓缓闭上眼睛，消化着这些信息。
片刻后，他睁开眼，一抹冷冽的寒光一闪而过。
他己经猜到了对方最可能用的三种陷阱。
“想玩票证和账本？”何雨柱对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轻声自语，“行啊，就怕你们……玩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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