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门在格子间打开时，荧光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苏婉清睁开眼时，正趴在堆满文件的办公桌上。键盘上还留着半杯冷透的咖啡，屏幕上是未保存的PPT，标题栏写着“星途计划最终方案”——这是委托者林晚负责的核心项目，也是将她推入深渊的导火索。
系统数据流带着打印机的油墨味涌来：委托者林晚，盛星传媒项目总监，耗时三年打磨的“星途计划”即将落地，却被一手提拔的下属兼闺蜜张萌偷换了核心数据。张萌联合竞争对手公司的总监，将方案稍作修改后抢先发布，反咬林晚“泄密”。公司高层震怒，在张萌的“证据”和竞争对手的舆论造势下，林晚被贴上“商业间谍”的标签，最终被排挤出公司，积蓄耗尽，名声尽毁，在出租屋里抑郁而终。
“林总监，张姐让你过去一趟，说方案细节有点问题。”实习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苏婉清抬头，看到玻璃隔断外，张萌正对着电话巧笑嫣然，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屏幕反光里，正是“星途计划”的核心算法页。而她桌角的外卖袋，印着竞争对手公司楼下那家网红奶茶的logo。
“知道了。”苏婉清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指尖划过键盘，将未保存的PPT设了三重加密。林晚的记忆告诉她，今天是方案提交前的最后审核会，张萌要在会上动手脚。
她起身时，故意碰掉了桌角的相框——那是她和张萌的合照，背景是两人刚进公司时的入职仪式。照片里的张萌笑得一脸纯真，而现在，那双眼睛里只剩算计。
“林总监，发什么呆呢？”张萌挂了电话，端着咖啡走过来，香气里混着她惯用的香水味，“王总催着开审核会呢，你的最终版方案没问题吧？”
苏婉清看着她领口别着的钢笔——那是林晚去年送她的升职礼物，笔帽上还刻着两人名字的缩写。“当然没问题，”她笑了笑，将加密U盘揣进兜里，“毕竟是我们一起熬了无数个通宵的成果。”
张萌的眼神闪了闪，很快掩饰过去：“是啊，想想都不容易。对了，我帮你把打印好的方案放进会议室了，你首接过去就行。”
苏婉清点头，转身时，瞥见张萌快速点开了邮箱，收件人栏里，是竞争对手公司总监的名字。
……
会议室的空调冷气开得足，苏婉清刚坐下，就见张萌捧着方案册从外面进来，米白色西装套裙熨得笔挺，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那是林晚手把手教她的职场仪态，如今倒成了她对付原主的武器。
“人都到齐了？”王总推门而入，手里捏着保温杯，目光扫过全场，“星途计划是公司今年的重头戏，成了，大家年底奖金翻倍；砸了，咱们部门可能都得喝西北风。林晚，你先讲讲核心亮点。”
苏婉清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PPT首页的“星途计划”西个字闪着冷光。“我们的核心优势是用户画像动态匹配系统，”她语速平稳，指尖在触控板上滑动，“通过128个维度的实时数据捕捉，能精准匹配用户需求与产品推送，转化率预计比行业平均水平高37%。”
她讲到关键处突然停住，抬眼看向张萌，语气自然：“具体的算法模型迭代过程，还是让张萌来介绍吧。这部分她跟进了整整八个月，比我清楚细节。”
张萌脸上的笑容僵了半秒，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把皮球踢过来。但她反应很快，立刻翻开面前的方案册，清了清嗓子：“是的，这个模型我们前后做了三次大迭代。第一次用的是传统聚类算法，准确率不够；第二次尝试深度学习……”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手指在方案册上急促地翻着，脸色像被抽走了血色。方案册里关于最终算法的几页，赫然是被篡改过的错误公式，连最基础的权重参数都对不上——那是苏婉清故意放在“最终版”文件夹里的诱饵。
“怎么了？”王总皱起眉，敲了敲桌子，“卡壳了？”
“没、没什么，”张萌的指尖泛白，强装镇定地合上册子，“可能是打印的时候出了错，我电脑里存着备份，我现在调出来……”
她刚要去碰笔记本，苏婉清突然“咦”了一声，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奇怪，我昨天晚上8点特意发了一版最终确认稿到你邮箱，里面的算法数据明明是对的。难道是你收到的文件被人篡改了？”
她转头看向技术部的小李，笑容温和：“小李，能不能麻烦你查一下我发的那封邮件？顺便看看张萌的工作电脑有没有异常登录记录？毕竟方案保密等级这么高，万一被黑客入侵就麻烦了。”
张萌的脸“唰”地白了，像被泼了桶冰水。她昨晚趁林晚去茶水间的功夫，偷偷打开她的电脑，替换了“最终版”文件夹里的核心文件，还删了回收站的记录，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料到对方竟留了邮件备份这一手。
技术部的效率很快，三分钟后，小李拿着平板走进来，脸色凝重：“王总，林总监昨晚8点确实发过邮件，附件里的算法数据是正确的。但张萌姐的邮箱在今天凌晨2点收到过一封外部加密邮件，她的工作电脑也有过一次异地IP登录记录，就在收到邮件之后。”
“这、这是误会！”张萌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是竞争对手！他们想陷害我！肯定是他们黑了我的邮箱！”
“是吗？”苏婉清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会议室。她点开桌面上的一个视频文件，投影仪立刻将画面投在幕布上——那是公司地下车库的监控录像，画面里，张萌昨晚9点抱着个牛皮文件袋走进了竞争对手公司的写字楼，半小时后出来时，文件袋明显瘪了下去。
那是苏婉清今早特意让保安调取的录像。原主的记忆里，张萌最近总往那边跑，说是“谈合作”，现在看来，谈的根本是出卖公司利益的勾当。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空调的出风口在呼呼作响。高层们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王总的保温杯重重磕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张萌的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嘴唇哆嗦着，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方案册从她手里滑落，摊开在错误的算法页上，像个无声的嘲讽。
作者“景汐儿”推荐阅读《快穿：原配不认输，婉清来报仇》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UTH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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