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晨的宋城古玩市场，地摊棉布掀开扬起的浮尘在光柱里翻滚。
朱盛春在古玩街东逛逛西瞧瞧，最后停在一处字画摊前，明目诀青光在眼底流转。
三幅泛黄山水画悬在铁丝上，中间那幅《秋山行旅图》的绢本背面，在灵视中透出蟹爪皴的淡影——竟是画中藏画！
“老板，这仿文徵明的怎么出？”他状似随意地拨开画卷。
“哟！识货！”秃顶摊主竖起三根手指，“正宗民国高仿，三千！”
朱盛春摇头放下画轴：“笔力太软。一千。”转身时脚尖“无意”踢倒角落画筒，一卷破旧花鸟图滚出。
“拿去，拿去！搭给你！当抵个包装费！”摊主忙不迭塞过来。朱盛春指尖触到花鸟图卷轴的檀木堵头时，识海中玄珠突然转动，堵头里藏着东西！
朱盛春不慌不忙拿着书画回到出租公寓，把画放在餐桌上。
他找出一把水果刀，用刀尖轻旋檀木堵头，卷轴中空处滑出薄册。民国廿年的牛皮纸封面潦草写着《齐云山志异》，著者周秉章。翻至第七页，蝇头小字记载着的信息让他心中一跳：
光绪壬午雷雨夜，樵夫王贵见后山石壁透青光如昼。雨歇视之，崖洞现棋枰刻痕，乡人焚香称仙迹。余三探其洞，见石枰星位暗合洛书，然以水泼之不显灵异……
朱盛春拿着绘地图的手忍不住轻颤，这正是齐云山玄珠山洞方位！
至于那画中画，得去找到李叔当面揭开。想到李叔上次说有人要他的画，朱盛春在餐桌上铺开六尺生宣。雅艺拍卖行的百万订单悬在心头——买家指定要“烟霞满纸之作”。他闭目回想青冥洞天云海，玄珠在识海微旋，真元顺臂腕注入狼毫。
笔锋落纸刹那，异变陡生！
墨迹似活物游走，山峦轮廓自发生成。丹田真元不受控地倾泻，笔杆竟浮起淡青光晕！
“收！”他急掐凝神诀，笔端青光敛入墨色。再看宣纸时心跳如鼓——层云叠嶂间烟霞流淌，林深处竟有点睛般的灵光浮动，比前次《烟霞图》更胜三分！
画好，朱盛春立即打电话给李叔：“李叔，在家吗？我这有两幅画给你瞧瞧。”
电话那头，李墨林爽快的答应了。
李家。
朱盛春开门见山：“叔，在古玩街淘到一幅画，总觉得不对，这纸张有些厚，你给看看。”
李墨林接过画，仔细察看一番后：“这很可能是画中画。”说完，将《秋山行旅图》浸入药水，表层民国伪作渐褪，露出内里绢本。石涛的枯笔焦墨在灯下峥嵘毕现。
“石涛真迹！”李墨林喉结滚动，“虽只有两平尺，拍卖底价能喊到八十万……”他强作镇定：“五十万现金交割，免佣金！”
朱盛春点头同意，随即展开自己的新作《云壑听泉图》。
满室俱寂。李墨林掏出手帕按额头：“这烟霞…怎会流动？”指尖距画面三寸，竟觉暖风拂面！
“百万只是起步价。”朱盛春轻点画角空白，“此处若得名家题跋，价值翻倍。”
李墨林点头表示赞同：“那我给你联系买家？宋城知名大收藏家廖永虎。”
李墨林随即联系廖永虎。交谈几句话后对朱盛春说：“廖永虎同意一百万购买你这幅画。他人在外地，钱转我，画放我这儿。来，你账号告诉我，呆会儿把钱转给你。”
从李墨林那儿出来，朱盛春看着手机短信上的到账通知，心中轻快了许多。
朱盛春刚出李家门，李墨林追出来喊：“盛春！著名书法家启南先生后天到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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