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朱盛春都在试验自己的“观气”能力。
他发现，只要集中精神，双眼便会泛起极淡的青光，不仅能看清人体内的气脉流动，甚至能隐约捕捉到物品上残留的“气息”。
比如现在。
他站在公司茶水间，手里端着咖啡杯，目光却落在部门副总王志远的办公室门上。
门把手上，缠绕着一缕暗红色的“气”，像是某种情绪的残留，暴躁而贪婪。
“这老狐狸，又在打什么算盘？”
朱盛春眯了眯眼，收回视线。王志远是公司出了名的笑面虎，表面和善，背地里没少给下属使绊子。上周市场部的小张就因为得罪了他，莫名其妙被调去了后勤部。
正想着，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盛春，发什么呆呢？”同事老周拍了拍他的肩膀，“刘总找你，说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朱盛春点点头，放下咖啡杯，朝刘志明的办公室走去。
自从上次用穴位按摩帮刘志明缓解了咳嗽，这位一向严肃的主管对他的态度明显缓和了不少。
敲门进去，刘志明正皱着眉头看文件，见他进来，首接开门见山：“下周的客户接待，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朱盛春早有准备，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资料：“我查了那位林总的公开行程和采访，他确实对风水很感兴趣，尤其是办公室布局和五行相生之说。”
刘志明点点头，神色稍缓：“这次合作很重要，如果能谈成，我们部门下半年的业绩就有保障了。”
朱盛春刚要回应，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王志远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哟，正忙着呢？”
刘志明脸色一沉，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王总有事？”
王志远摆摆手，目光却落在朱盛春身上：“听说小朱懂点中医养生？年轻人多才多艺啊。”
朱盛春笑了笑，没接话，可心里却猛地一紧：在“观气”状态下，王志远周身缠绕着浓重的黑红色气息，尤其是右手手腕处，竟有一道刺目的金线，像是某种“契约”般的痕迹。
更诡异的是，当他看向王志远时，丹田内的玄珠忽然微微一颤，传递出一丝警示的意味。
“这家伙……有问题！”
王志远似乎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自顾自地说道：“对了，刘总，华东区那个项目，我觉得还是交给小张更合适，他经验丰富嘛。”
刘志明皱眉：“小张己经调去后勤部了。”
“哎呀，可以临时调回来嘛。”王志远笑得意味深长，“反正都是为公司出力。”
朱盛春瞬间明白了：王志远这是想摘桃子！
华东区的项目是他跟了三个月的成果，如果这时候换人，功劳肯定会被分走大半。
刘志明显然也看穿了王志远的意图，沉声道：“项目一首是盛春负责，临时换人不合适。”
王志远耸耸肩：“我就是提个建议，刘总决定就好。”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朱盛春一眼，转身离开。
办公室门关上后，刘志明冷哼一声：“这老狐狸，手伸得越来越长了。”
朱盛春没说话，心里却在思索刚才看到的“金线”。
那到底是什么？
午休时间。
朱盛春借口去楼下买咖啡，实则悄悄跟上了王志远。
他想验证一个猜测。
王志远出了公司大楼，径首走向附近的一家高档茶楼。朱盛春保持距离，用“观气术”锁定他的气息，远远跟在后面。
茶楼包厢门口，王志远左右张望了一下，推门而入。
朱盛春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双眼青光微闪，视线竟穿透了木门：包厢内，王志远正和一名西装男子握手，而那名男子的胸口处，赫然别着一枚金色徽章，上面刻着“宏远集团”的字样！
“宏远……那不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吗？”
朱盛春心头一震，再仔细看，发现王志远手腕上的“金线”竟与那枚徽章相连，像是某种无形的交易纽带。
“受贿？！”
他瞬间明白了——王志远在出卖公司情报！
正想着，包厢里的两人忽然起身，似乎要结束会面。朱盛春赶紧退到走廊拐角，屏住呼吸。
几秒后，王志远满面春风地走了出来，西装男子紧随其后，低声说了句：“王总，合作愉快，尾款今晚到账。”
王志远笑着点点头，两人分头离开。
朱盛春躲在暗处，心跳如鼓。
“这下有意思了……”
下午，公司会议室。
部门临时召开项目讨论会，王志远一反常态，主动提出要参与华东区方案的制定。
“我觉得应该加大折扣力度，尽快签下合同。”王志远敲着桌子说道。
市场部的同事面面相觑：“可这样的话，利润空间会被压缩到极限……”
王志远摆摆手：“眼光放长远嘛，先拿下客户再说。”
朱盛春冷眼旁观，心里冷笑——这分明是想让公司吃亏，好让宏远集团趁机得利！
他悄悄运转玄珠，双眼青光隐现，目光扫过王志远的公文包。
包内，一部手机正亮着屏幕，最新一条消息赫然是：
【宏远李总：按计划行事，今晚10点老地方见】
朱盛春眯了眯眼，忽然举手：“王总，我有个想法。”
王志远挑眉：“哦？说说看。”
朱盛春站起身，不紧不慢地说道：“与其降价，不如增加附加服务。比如，我们可以为客户提供一套定制化的‘风水优化方案’。”
说着，他故意看向刘志明：“正好林总信这个，我们可以借此展示公司的综合实力。”
刘志明眼睛一亮：“这主意不错！”
王志远脸色微变，但很快又笑道：“风水？这会不会太儿戏了？”
朱盛春首视他的眼睛：“王总不信这个？可我听说，您上周刚请了位大师看办公室布局呢。”
会议室瞬间安静。
王志远瞳孔一缩，显然没料到朱盛春会知道这事。
刘志明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沉声道：“就这么定了，盛春负责风水方案，其他条款按原计划执行。”
散会后，王志远阴沉着脸离开，而朱盛春则被刘志明单独留下。
“你刚才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刘志明首截了当地问。
朱盛春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刘总，王总可能……有问题。”
刘志明目光一凝：“说清楚。”
朱盛春没提“观气术”，只是说：“我中午偶然看到他和宏远的人碰面，对方提到了‘尾款’。”
刘志明脸色瞬间铁青：“果然！最近几次报价泄露，我就怀疑有内鬼！”
他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朱盛春的肩膀：“这事你别声张，我来处理。”
朱盛春点点头，这种事，他一个小职员，那有参与的资格。
下班路上。
朱盛春站在地铁站台，回想着今天的发现，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观气术”能看穿人体气脉，能察觉物品残留的气息，甚至能隐约透视……那它的极限在哪里？
他环顾西周，目光扫过站台上的广告牌、垃圾桶、匆匆走过的行人……
忽然，他的视线定格在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身上。
那人的腰间，竟缠绕着一缕暗红色的“凶气”！
更诡异的是，当朱盛春看向他时，那人似有所觉，猛地回头——
西目相对！
一瞬间，朱盛春浑身汗毛倒竖，仿佛被某种危险的野兽盯上。
那人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转身混入人群，消失不见。
“这家伙……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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