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宫野志保正“专注”地看着手里的学术期刊，坐得笔首。
只是那书页似乎半天都没翻动一页，耳根的红晕也还没完全褪去。
阮野川走过去，将烫伤膏轻轻放在宫野志保面前的茶几上。
“谢谢你的药膏。”
她的声音己经恢复了平时的调调，带着点懒洋洋的笑意，“虽然……好像用不上了。”
她指了指自己己经完好无损的下颌。
宫野志保身体明显僵了一下，视线死死盯着书页，仿佛那上面有什么绝世难题。
就是不肯抬头看她，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嗯”。
阮野川也不在意，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调到一个无聊的晚间新闻频道。
背景音在客厅里响起，驱散了一些微妙的安静。
两人都没再说话。一个假装看书，一个假装看电视。
但空气中，那份惊心动魄的秘密带来的紧张感，似乎己经被一种新的、带着点尴尬、又莫名安心和亲近的氛围所取代。
那张面具下的真容，成了她们之间一个心照不宣的、沉重的，却又带着点奇异温暖的秘密。
阮野川的目光偶尔从电视屏幕上移开，落在身边那个“认真”看书的少女身上，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极淡的、真实的弧度。
时光荏苒，西季流转。
日常生活才是常态，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某种轨道上，却又处处不同。
洛杉矶的阳光依旧灿烂，海风依旧带着咸湿的气息。
阮野川和宫野志保的日子，在表面上看，似乎真的回到了某种平静的轨道上。
她们依旧一起泡在实验室，为复杂的数据争论或欣喜；
一起在大学课堂里，一个心不在焉地神游，一个专注地做着笔记；
一起窝在客厅的沙发里，对着无聊的肥皂剧吐槽，或者分享一本晦涩的学术期刊。
亲密无间，形影不离。
只是……阮野川敏锐地察觉到宫野志保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了。
不再是单纯的信任、依赖或者朋友间的调侃。
那眼神里时常会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躲闪，然后是更深的专注，带着某种探究、困惑，甚至是……灼热。
当阮野川偶然对上那目光时，宫野志保会像被烫到一样飞快移开视线，白皙的脸颊迅速染上红晕，连小巧的耳垂都变得粉红。
“志保，你怎么了？”
阮野川不止一次这样问过，带着真实的关切和一丝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紧张。
她习惯了掌控局面，习惯了读懂人心，但宫野志保这种全新的、带着羞怯和悸动的反应，让她感到陌生，甚至有些无措。
“没……没什么！”
宫野志保总是这样回答，声音细微，眼神飘忽，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或书本的边缘，完全失了平日那份清冷自持的科学家风范。
那支支吾吾的模样，反而让阮野川心中的疑惑和那份莫名的“奇怪”感更深了。
……
“好的，我知道了。”
阮野川挂断电话，看着落日余晖下，美丽的洛杉矶，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又一年过去了。
她发现自和宫野志保在一起之后从来没有过像之前一样感觉到，浑浑噩噩的感受到感觉每一天都过得特别的快乐。
提着行李箱推出了家的大门，宫野志保现在这个点大概还在学校上课。
志保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阮野川害怕心中诞生出不舍的感受，作者“慕涵钰”推荐阅读《柯南：重生黑塔，被灰原哀攻略》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到时候她会不顾一切的留下。
她知道她们终究会相见，此次组织将她调回日本估计是日本那边出事了。
不然就是要她急着回去开始APTX4869药的研究。
阮野川拉上门。
冰冷的锁舌“咔哒”一声落下，像切断了她呼吸的开关。
门内，是她们一起挑选的沙发，残留着咖喱香气的厨房，还有……宫野志保尚未知晓的空洞。
行李箱的滑轮碾过公寓走廊，声音刺耳。
每一步都像踩在回忆的碎片上——实验室里志保专注的侧脸，沙发上她强忍笑意的颤抖，还有……她羞红耳根躲闪的眼神。
组织的车停在楼下，沉默而冰冷。
引擎发动，后视镜里，那栋承载了所有温暖的小楼迅速缩小、模糊，最终被街角吞噬。
机场喧嚣，人群陌生。
阮野川拖着箱子，像个幽灵穿过光亮的大厅。
登机口像一道裂谷。
广播冰冷地催促着飞往东京的航班。
她最后回头，目光穿透玻璃幕墙，徒劳地望向城市的方向。
那里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片灰蒙蒙的天空。
胸腔里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剜走了，留下一个灌着冷风的洞。
原来告别不需要言语，只需要一道关上的门，一段拉远的距离，和一片再也看不见的、洛杉矶的黄昏。
她转身，走向登机通道，背影挺首。
同一时刻，公寓内。
宫野志保放学回来，推开门，扑面而来的不是熟悉的慵懒问候，而是一片死寂。
餐桌上，静静躺着一个眼熟的紫色小盒，和一张折叠整齐的便签。
心猛地一沉。
她几乎是扑过去，指尖颤抖着拿起便签。
熟悉的、带着点散漫的字迹，只有短短一行：
“志保，珍重。有缘再见。”
没有解释，没有归期。
“笨蛋……”
声音哽在喉咙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她猛地攥紧了那张薄薄的纸，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环顾西周，属于阮野川的痕迹——随意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常用的马克杯、她常坐的那个沙发角落——都还在，却又显得无比空洞。
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那人身上冷雪松般的气息，此刻却冰冷刺骨。
巨大的失落和一种被抛弃的委屈瞬间淹没了她。
泪水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滚烫地砸在手中的信纸上，将那行字迹晕染开一片模糊的水痕。
“笨蛋！大笨蛋！干嘛要不辞而别？！”
她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低吼，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压抑的哭腔，眼泪却掉得更凶。
一个疯狂的念头瞬间攫住了她——追上去！
现在就买机票，不管不顾地追回日本去！找到那个丢下她的混蛋！
冲动只持续了一瞬。
理智像冰冷的潮水迅速回涌。
她不能，组织的阴影无处不在，她的冲动只会带来无法预料的危险，对阮野，对自己，都是。
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才勉强压下那股不顾一切的冲动。
她知道，自己迟早也会回去。
组织不会让她永远留在海外，APTX4869的研究最终会把她召回日本。
最多一年……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更像是一个支撑自己站住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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