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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暗渊淬毒·沉铁初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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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庭院”深处,“蚀刻之渊”狂暴的能量洪流也无法完全掩盖祭坛区域弥漫的压抑气氛。零(人类形态)站在冰冷的骨座前,覆盖着粗糙骨甲的左臂隐隐作痛,那道裂口深处传来的灼烧感与灵魂链接点的悸动交织在一起,如同无声的嘲笑。下方,魅集团(Me Group)的古朗基们不再像之前那样敬畏地匍匐,它们的复眼中闪烁着惊疑、审视,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滋·加贝拉·达(魅音)的狼狈败退,零在祭坛上泄露的那一缕微弱金光,以及他最后强行中断会议逃离的背影,都在无声地瓦解着他刚刚建立的“暗之王”权威。

耻辱!冰冷的耻辱感如同毒蛇啃噬着零的心脏。他需要力量!压倒性的、足以碾碎一切质疑的黑暗力量!只有用纯粹的毁灭,才能重新证明他的道路,才能让那些低等的目光重新匍匐在脚下!

“暗蚀大人…”一个形似巨大装甲蝎、甲壳闪烁着幽暗金属光泽的古朗基(滋·古伽鲁·古,漆黑甲壳种)低沉嘶鸣,声音中带着试探,“…魅集团的‘游戏’…似乎未能奏效…是否需要更具‘分量’的试炼?”它刻意强调了“分量”二字,复眼扫过零那被骨甲包裹的手臂。

零猛地转过头,阴郁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刮过那头蝎形古朗基!他看到了对方甲壳上那道狰狞的、尚未完全愈合的巨大裂痕——那是之前“光核塔”之战中,被五代雄介在爆发边缘重创的印记!这头败军在向他索要“分量”?!

狂暴的杀意瞬间冲上零的脑际!他甚至想立刻出手,用湮灭能量将这头不知死活的蝎子碾成渣滓!然而…就在杀意即将喷发的刹那,他意识深处那颗金色的“光之种子”…竟然…同步传来一阵清晰的悸动!如同警铃!一股源自五代雄介的、强烈的守护意志在灵魂链接的另一端昂扬跳动!仿佛在嘲笑他此刻的无能狂怒!

“呃!”零强行压下喉咙里的嘶吼,覆盖骨甲的左手攥紧,指甲深陷,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他不能在这里失控!不能再次暴露弱点!“分量…?”零的声音冰冷得如同九幽寒风,强行压抑着颤抖,“…当然需要…巨大的‘分量’!”

他的目光越过那头蝎形古朗基,投向祭坛后方翻滚的黑暗能量洪流深处。 “滋集团(Zu Group)…它们的力量…过于原始…缺乏‘毁灭之美’…” “魅集团…它们的技巧…如同孩童的戏耍…” 零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高高在上的冷漠。 “真正的‘分量’…需要‘淬炼’…需要将毁灭…升华为‘艺术’…” 他缓缓抬起右手,五指张开,掌心朝向“蚀刻之渊”深处那最为粘稠、最为狂暴的湮灭能量核心! “吾族…被诅咒的杀戮天性…是沉重的枷锁…也是…淬炼‘极致之暗’的…熔炉!” 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零的掌心爆发!蚀刻之渊深处,最为狂暴的一股紫黑色湮灭洪流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攥住,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被强行抽取、压缩、牵引起!狂暴的能量流扭曲着空间,散发出毁灭性的波动,让下方所有的古朗基都本能地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骚动不安!

“看好了!”零发出一声混合着痛苦与疯狂的厉喝!他猛地将这股被强行抽取的、极度压缩的湮灭洪流,狠狠按向自己覆盖着骨甲的左臂——那道连接着他灵魂弱点、此刻正传来剧痛和悸动的狰狞裂口!

轰——!!! 仿佛滚烫的铁水浇灌进冰封的深渊!足以瞬间汽化钢铁的狂暴湮灭能量,与零左臂裂口中那股源自灵魂链接点的、带着守护意志的灼痛能量猛烈碰撞、噬咬、交融!零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剧烈地颤抖起来!凄厉的痛苦嘶吼不受控制地从他喉咙深处爆发!包裹左臂的粗糙骨甲在能量的对冲下寸寸崩裂、飞溅!皮肤、肌肉如同暴露在火焰中的蜡油,瞬间焦黑碳化,又在湮灭能量和暗黑灵石的自愈力下扭曲再生!

下方的古朗基们发出惊恐的嘶鸣!它们眼睁睁看着零的手臂在毁灭与重生的痛苦循环中疯狂抽搐!紫黑色的湮灭能量与一丝微弱却异常顽固的金色流光在裂口深处疯狂绞杀、吞噬!那景象…如同将灵魂丢进了地狱的熔炉!

“呃啊啊啊——!!!” 在零近乎疯狂的咆哮中,狂暴的能量终于被强行压制、屈服!崩裂的骨甲碎片被新生的、更加厚重狰狞的漆黑装甲取代!那装甲厚重如山,棱角尖锐如刀锋,表面流淌着如同熔岩冷却般的暗红色能量脉络,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沉重与毁灭气息!左臂那道裂口并未消失,反而变成了一道如同岩浆流淌的、深嵌在厚重装甲核心的猩红裂痕,内部不断翻滚着粘稠的黑暗物质,散发出更加危险、更加深邃的侵蚀波动!

假面骑士暗蚀空我·泰坦暗蚀形态(Titan Dark Erosion Form)!左臂装甲!淬炼完成!

零喘息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自己这条脱胎换骨、散发着恐怖力量的左臂。剧痛依旧存在,甚至更加强烈,但其中蕴含的毁灭气息…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缓缓抬头,目光扫过下方噤若寒蝉的古朗基,最后落在那头蝎形古朗基身上。

“分量…够了吗?”零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刚刚淬炼出的、如同沉铁般的威压。

滋·古伽鲁·古巨大的蝎螯下意识地收紧,覆盖着甲壳的身体微微后缩。在那条散发着硫磺与血腥气息的、流淌着岩浆裂痕的重装甲左臂面前,它感受到了比面对五代雄介时更纯粹的…死亡威胁。

警视厅,未确认生命体联合搜查本部,特殊作战分析室。

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未散尽的硝烟味。巨大的主屏幕上,正反复播放着集装箱码头激战的最后片段:五代雄介(飞马形态)那凝聚的靛蓝色精神冲击波被一道撕裂虚空而来的暗紫色能量强行打偏;滋·加贝拉·达(魅音)化作暗紫色音波流遁逃;以及…屏幕定格在五代飞马形态那双穿透空间、燃烧着冰冷愤怒的靛蓝色复眼特写——那目光,仿佛隔着屏幕,死死锁定了某个虚无的方向。

“能量频谱分析确认!”樱子的声音带着疲惫却异常清晰,她指着旁边一块布满复杂波形的屏幕,“干扰五代精神冲击的那道远程攻击,其核心频率、能量属性以及残留的侵蚀特性…与之前所有暗蚀空我(零)的活动记录高度吻合!误差低于千分之三!” 她切换画面,屏幕上并列显示出“光核塔”留下的暗蚀能量图谱、零在祭坛上泄露的金光瞬间捕捉到的微弱波动、以及这次远程攻击的图谱。 “最关键的证据在这里!”樱子放大图谱核心的一个极其微弱的共振点,“看!这道远程攻击的能量波深处,隐藏着一个与五代灵石(Ω_K)以及零体内那颗‘光之种子’(Ω_S)完全同源的微弱共振节点!这证明,发动这次攻击的瞬间,零不仅动用了暗黑灵石的力量,更在无意识中…短暂地借用了灵魂链接通道本身的部分‘权限’!这是他身份的铁证!”

一条薰站在屏幕前,双手撑在冰冷的金属桌面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看着屏幕上五代那双冰冷的靛蓝色复眼,又看着那道撕裂空间的暗紫能量轨迹,眼神锐利如同寒冰下的刀锋。 “不仅仅是铁证…”一条薰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压力,“…这更是一种宣告!” 他猛地转身,目光扫过会议室里所有面色凝重的指挥官和“逆影”核心队员。 “宣告这个代号‘零’的暗蚀空我…他不仅仅是拥有恐怖力量的怪物…” “…他拥有远超普通古朗基的智慧!” “…他掌控着一个拥有高度组织和特殊能力的古朗基族群!” “…他深刻理解人类的科技、战术乃至心理!” “…他能精准地把握战场时机,进行超视距的致命干涉!” “…他…在把这场杀戮…当成一场精心设计的‘游戏’!” “…而我们…所有人…都是他棋盘上的棋子!” “…甚至连五代…也被他视为必须摧毁的‘障碍’…以及…某种意义上的‘玩伴’!”

一条薰的话如同重锤,狠狠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屏幕上的画面和樱子的分析数据,冰冷地佐证着这远超以往认识的恐怖现实!之前的古朗基再强,也只是遵循本能的野兽。而这个“零”…他带来的是一种全新的、更令人窒息的恐怖——一种将人类视为实验品、将杀戮升华为战术艺术、将守护者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冰冷恶意!

“游戏…‘暗影试炼’…”樱子低声重复着零之前对古朗基下达命令时的称谓,脸色苍白。 “我们必须跳出他的游戏规则!”衫田守道一拳砸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巨响,“被动防御只会被他牵着鼻子走!必须主动出击!找到他的老巢!” “谈何容易!”另一名高级指挥官眉头紧锁,“这个‘零’极其谨慎,能量追踪在他身上几乎失效!那条神秘的灵魂链接通道…或许…” “通道是双向的!”樱子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既然零能利用它进行远程干涉!那么…理论上…我们也能通过它…反向定位零的核心位置!但这需要五代在最接近零的时候,飞马形态的超感知力场强度达到峰值,同时零也必须处于情绪剧烈波动、精神屏障出现缝隙的状态!风险极高!稍有不慎,五代的精神会被零的黑暗彻底污染!”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樱子身上,又转向屏幕上五代那双冰冷的靛蓝复眼。 主动利用那条危险的灵魂链接…反向狩猎零? 这无异于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 “五代…会同意吗?”衫田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 一条薰沉默了片刻,目光再次落在那道暗紫色的能量轨迹上,眼神深处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他必须同意…”一条薰的声音斩钉截铁,“…因为这场‘游戏’…我们…输不起!”

椿秀一诊所地下。

五代雄介盘膝坐在特制的能量引导平台上,身上覆盖着飞马形态的靛蓝色轻盈装甲,头盔解除,露出他疲惫却异常专注的脸庞。他双眼紧闭,胸口灵石散发着稳定的靛蓝光芒。一道凝练的感知力场以他为中心,如同水波般在室内无声荡漾。

樱子紧张地盯着环绕五代的能量传感器阵列屏幕,手指飞快地在控制台上输入指令。 “五代,尝试将感知力场收束!想象它是你的目光!穿透眼前的墙壁!”樱子的声音通过耳机传来。 五代眉头微蹙,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无形的感知力场在他意念的强行约束下,开始从扩散的涟漪向着一束纤细而坚韧的“光线”转变。这过程极其消耗精神力,如同用意识去操控无形的流水。 “很好!保持聚焦!目标…前方三号能量屏蔽墙!”樱子指示道。 嗡——! 那道无形的感知光束如同利箭射出,狠狠撞在特制的、能吸收隔绝大部分能量的高密度铅合金墙体上!光束前端瞬间溃散!反馈回来的巨大能量反冲让五代身体猛地一晃!发出一声闷哼!

“不行…强度不够…”五代喘息着睁开眼,靛蓝色的复眼闪过一丝挫败。他能清晰地“看”到能量墙的结构和薄弱点,但收束后的感知力场强度依旧不足以穿透这种物理和能量双重屏蔽。 “别急!飞马形态的核心是感知与精神冲击,物理穿透并非强项。”椿秀一的声音从旁边响起,他正调试着一台连接着无数导线的复杂头盔装置,“关键在于‘频率’和‘共振’!樱子,把三号墙的能量屏障发生器频率调出来!五代,感受那个频率!尝试让你的感知光束频率与其产生谐振!找到它最薄弱的那一点‘弦音’!”

五代深吸一口气,再次闭目。飞马形态的超感知力被发挥到极致,不再追求强行穿透,而是如同最精密的探测器,细细扫描着那道能量墙的每一丝能量流动,捕捉着那无数复杂频率交织中的…最细微的波动节点。时间仿佛变得粘稠,汗水浸湿了他的鬓角。终于…他捕捉到了!能量屏障洪流中,一个极其短暂却规律出现的微弱涟漪!

“就是现在!”五代心中低喝!全力凝聚的感知光束,频率被他瞬间调整到与那涟漪波动完美同步! 嗡——! 这一次,无形的感知光束没有再被强硬弹开!它如同找到了锁孔的钥匙,精准地“嵌”入了那个波动的节点!光束瞬间变得凝实、锐利!虽然穿透过程依旧艰难晦涩,如同在粘稠的泥潭中前进,但…它确实穿透了过去!在墙的另一边扩散开来!

成功了! 五代心中刚掠过一丝喜悦—— 嗡——!!! 一股冰冷、粘稠、充满了毁灭与混乱意念的黑暗感知…如同潜伏在深渊下的巨兽…毫无征兆地…沿着他穿透屏障的感知光束…反向猛扑而来!是零!他体内的暗黑灵石似乎对任何试图窥探的感知都有着本能的、恶毒的反弹!

“呃!”五代如遭重击!身形剧震!靛蓝色的感知光束瞬间崩溃!他猛地捂住胸口,脸色煞白!灵魂链接的另一端,清晰地传来了零那充满暴戾和警告的冰冷意念: “…虫子…安分点…否则…碾碎你…”

“五代!”樱子惊呼。 “果然…这种强度的主动感知…会惊动他…”椿秀一迅速切断了头盔装置的连接,“反向定位暂时行不通…我们需要更谨慎的策略…或者…” 他看向脸色苍白的五代,眼神凝重。 “…等待一个…他无法分心屏蔽的…绝佳时机!”

五代喘息着,抹去嘴角一丝因精神冲击而渗出的血迹,靛蓝色的复眼中,没有被击退的恐惧,只有更加坚定的火焰在燃烧。 时机…他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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