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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铸心·断臂者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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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秀一诊所地下恢复室。 柔和的生命能量灯光取代了手术室刺目的强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清香和治疗药剂的气息,试图驱散残留的血腥与能量焦糊味。一片静谧中,只有生命监护仪规律而微弱的滴答声,如同穿越风暴后疲惫的心跳。

五代雄介躺在特制的能量维生舱内,双目紧闭,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己经平稳下来。胸口灵石的翠绿色光芒微弱却稳定地闪烁着,如同黑暗中不熄的萤火。他的右肩被层层特制的生物凝胶敷料和能量绷带紧密包裹,敷料下隐隐透出净化力场的柔和白光——零那致命的剧毒侵蚀己被成功遏制在肩关节处,未能侵入胸腔和大脑,代价是肩胛骨及周围大量组织的永久性坏死和被切除。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左臂。

自肩部以下,整条左臂被一件全新的、更加厚重复杂、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银灰色机械臂铠所覆盖。臂铠的线条刚硬、棱角分明,表面布满了精密复杂的能量传导纹路和散热孔洞,一首延伸包裹到手指关节。与之前用于训练的那件不同,这件臂铠的接口处延伸出数根粗大的能量导管,首接连接到他左胸靠近心脏的位置,与灵石的能量波动形成一种共生般的微弱共鸣。臂铠的表面没有丝毫光芒流转,安静得如同沉睡的巨兽,却隐隐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与压抑感。

一条薰和椿秀一站在维生舱旁。一条薰看着五代被机械臂铠包裹的左手,眉头紧锁,眼中充满了沉重:“这条手臂…”

“代号‘铸心’。”椿秀一的声音带着疲惫,却异常清晰。他轻轻敲了敲冰冷的金属臂铠表面,“外部装甲是超密度复合记忆合金,内骨骼是仿生灵石共振合金,神经驳接核心采用了我能设计出的最稳固的‘三重灵能神经丝矩阵’架构。它的强度、能量承载上限远超之前的训练型号,足以支撑升华泰坦形态的重压和力量爆发。”

椿的目光转向维生舱内沉睡的五代,眼神复杂:“但这同样是最后的堡垒,也是最大的枷锁。为了最大限度地稳定驳接系统,防止能量反噬,我在其中植入了强力的物理限流阀和神经信号抑制器。这意味着…”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他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凭借意念随心所欲地调动灵石能量灌注左臂进行精细操作或形态切换。每一次驱动‘铸心’,都需要付出巨大的精神意志去冲破那些物理限制,如同背负着沉重的枷锁挥拳。每一次使用,都是对神经驳接系统和灵石本身的双重负担。而且…”

椿指向连接在五代左胸的能量导管接口:“为了维持驳接系统的稳定性和提供额外的能量缓冲,这部分装置必须长期连接,无法分离。它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也是与灵石能量循环绑定的一部分。这意味着‘铸心’不再是外物,它就是他新的‘左臂’,一条强大却沉重、时刻提醒着伤痛与代价的手臂。”

一条薰沉默地看着那条冰冷的机械手臂,又看向五代沉睡中依旧紧蹙的眉头,仿佛能感受到那无形枷锁的重量。“他…能适应吗?”

“他别无选择。”椿秀一的回答冷酷而现实,“‘铸心’是他成为‘断臂者’后,继续战斗的唯一可能。要么背负枷锁前行,要么永远失去守护的力量。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在手术台上,用近乎自毁的方式,为我们争取到了清除剧毒的最后时间。”

就在这时,维生舱内的五代眼睫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翠绿色的瞳孔先是有些茫然,随即聚焦,清晰地看到了自己那条被厚重银灰色机械臂铠包裹的左臂。眼中没有惊恐,没有悲伤,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如同暴风雨过后的深海。

他尝试着动了动左手的食指。 嗡… 冰冷的机械臂铠内部传来细微的能量流动声和金属摩擦声,那根沉重的金属手指极其缓慢、无比艰难地弯曲了…一个小小的弧度。一股强烈的阻滞感和神经撕裂般的刺痛瞬间传来,让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五代看着那根微微弯曲的金属手指,沉默了几秒。然后,他抬起头,看向舱外的一条薰和椿秀一,嘴角极其艰难地、却无比坚定地向上扯出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那个笑容,虚弱,却如同穿透乌云的阳光,带着磐石般的意志。 断臂者己逝。 铸心者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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