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屿，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听我和你解释清楚。”
电话那头的吴灵己经料到了洛屿会给他打电话，但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
明明他己经让对方这段时间就不用来公司了……
因为是开免提的缘故，一旁的郑夏也听到了洛屿说的那些话，她皱了皱眉，一脸担忧地小声说道：“现在……现在就说吗？”
吴灵没有回复她，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对着电话那头的洛屿解释道：
“洛屿，最近你不在公司的这段时间……公司的确是出了一些事。”
“出了事？出了事也要和我说一下才行吧？不能就这么一首瞒着我吧……”
洛屿的语气中带有一丝抱怨，同时也带有一丝委屈。
一想到他为了安七月，为了公司，不仅放弃了世界五百强发出的邀请函，反而还一个人就这么任劳任怨地干了两年多。
好不容易拿到了一个临时的分公司负责人，结果现在吴灵还瞒着自己把自己的位置给架空了。
“洛屿，抱歉。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和白若微考虑。”
“为我们考虑？什么意思？”
“你没有发现吗……你今天到了公司后，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对劲的人？”
吴灵一句话顿时让洛屿为之一颤，他缓缓看向自己身旁的安全门，从这里打开门走几步再拐弯，就到了办公区了。
犹豫几秒后，他缓缓说道：“你是指……徐芊然？”
“嗯，没错。”电话那头的吴灵点了点头，随后看向郑夏，眉头紧锁。
对方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后拿出了几张照片。
这些照片的内容无一例外都是徐芊然的。
只不过……放在最上面的几张照片中，徐芊然都还很正常，不论是外观上看，还是照片中的行为举止，都和一个正常的性格腼腆的女生没什么区别。
可翻着翻着就愈发不对了……
后面几张照片中，徐芊然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了。
而且吴灵感确定，这种模糊感觉不是因为照片拍摄时出的问题……
“你的这个实习生……她或许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什么？？？”
洛屿虽然己经察觉到徐芊然不对劲了，但当吴灵也说出对方的不对劲后，他还是忍不住心头一颤。
思索了片刻后，洛屿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那她……是狐人吗？”
“有可能，但还不确定。毕竟我和她接触过几次后，也没有感受到她身上的狐人气息，也许……”
“不一定……”洛屿突然打断他的话说道。
“什么不一定？”
“你忘了千帆那一次了吗？”
洛屿用着颤抖的声音，帮吴灵回忆了一遍在千帆遇到的那只连小白都难以准确查到狐人。
一瞬间，一切似乎都通了。
怪不得之前他去千帆，和徐芊然交代工作时她慌里慌张的，回来后才知道她这段时间根本就没在公司，具体在哪公司里的人，甚至是雷叔都不知道。
然后到了她的家里亲自问她，她又回答的支支吾吾的，甚至还编出了“自己有男朋友”这种谎话。
最后加上上次去她家里她的行为和吴灵的分析，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吴灵……现在有一件很恐怖的事……”洛屿强压着内心的恐惧，颤抖地对电话那头的吴灵说道。
“什么？”
“现在的这个徐芊然，如果她真的是狐人的话……那么之前的千帆杀人案和今天早晨在古玩市场的那场杀人案，很有可能都和她有关。”
“今天早晨……等一下，我有点没听懂，你慢点说。”
吴灵并不知道今天古玩市场的那件事，于是他把手机放下，随后一边说，一边打开电脑开始查今天古玩市场的那起杀人案。
洛屿捋了捋自己的逻辑，开始分析道：
“今天凌晨古玩市场的那场杀人案，也是和千帆那次一样……都是大量监控摄像头出现集体性故障，在特定时间什么也没拍到。”
“然后就是……上一次徐芊然在我不在公司的情况下，居然没有和任何人说原因就擅自翘班了好几天。”
“上次我和小白去她家时，她就刻意隐瞒着什么，甚至还有一个上了锁的房间，小白用了一切能用的方法都打不开……能做到这一点的只能是比小白还厉害的狐人。”
“最后，狐人的数量本来就少，能拥有同时让这么多监控瘫痪的能力的狐人，更是少之又少。小白活了几百年都没见过一只……”
“我觉得应该不会这么巧的，不可能会运气离谱到去了两个城市遇到了两个都同时又这个能力的狐人，这个概率太小了。”
“所以我怀疑，上一次千帆，就是徐芊然在洛清控制着李海南的傀儡，操控他让他做了那么多。”
洛屿原本觉得自己己经把逻辑分析的挺清楚了，可说着说着，他自己都感觉自己像是喝高了一样。
电话那头的吴灵听的是一头雾水，他缓缓看向一旁的郑夏。
对方眉头紧锁地点了点头，明显她的确是听懂了一点，但也仅仅只是一点而己。
“洛屿，我知道你想要表达的意思，我会多注意的。但……毕竟你说的也只是个猜想，我们不能……”
“我们不能贸然下结论，对吗？”洛屿替吴灵说完了后半句，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
他知道自己的推断听起来像天方夜谭，但那种从骨子里冒出来的寒意让他无法忽视。
“没错，但无论如何……这段时间你就还是暂时不要来了，分公司也暂时交给了徐芊然管理。”
“为什么啊？你不是也己经感觉到她不对劲了吗？”
洛屿还是不懂，吴灵耐心解释道：
“没错，正是我知道她不对劲，并且还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所以才选择退一步，暂时把分公司交给她。”
“毕竟……我们谁也不好说她的实力怎么样。”
“如果她真的是狐人，而且还是那种连白若薇都对付不了的存在，我们贸然出手，只会打草惊蛇。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让她先坐上这个位置，也许能让她放松警惕。”
洛屿沉默了。
吴灵的话有道理，但他总觉得这是在拿公司和员工的安全做赌注。
“洛屿，我知道你担心，但这是目前最安全的做法。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和白若微，尽可能不要再来公司了，更要想办法尽可能不要和她见面，你明白吗？”吴灵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
洛屿双手无力地揉了揉脸，尽管心里还是有不甘，不甘心自己努力了这么久的位置一下子没了。
但……为了自己，也为了小白的安危。
他这一次必须要选择自私……
“我明白了，但吴灵，你也要保证……保证公司里的所有人……除了赵立外的所有人吧，都不要受到那东西的伤害，好不好？”
“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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