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飞升】
墨尘的身体己完全化为星辉凝聚的虚影,淡金色的光丝在他周身流转,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他伸手想触碰璃月的发丝,指尖却径首穿过,连一丝温度都无法留存。永夜殿上空的天门越来越近,吞吐着金色雷云,无形的引力将他的能量躯体缓缓向上牵引,星辉每流失一缕,他的轮廓就淡一分。
“抓住我!” 璃月甩出月华锁链,银白的链身缠住墨尘的腰,可刚一接触天门散出的法则之力,锁链就 “滋滋” 冒起白烟,她的掌心瞬间被灼得焦黑,疼得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不肯松手,“我不放手!墨尘,你答应过要陪我去看东海的归墟,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白狐急得在原地转圈,秃尾上的银毛都竖了起来,像根炸开的鸡毛掸子:“没用的!这小子现在是‘星灵概念体’,物理攻击根本碰不到他!除非... 除非能凝固空间,把他的能量锁住!” 它突然盯住秦小小,眼睛亮得吓人,“丫头!你的麻辣血能溶解晶屑、腐蚀机械,说不定能凝固空间!快试试!”
秦小小立刻摸出匕首,刚要割腕,又犹豫了 —— 上次割手指疼了三天,这次要割腕,想想都觉得肉疼。“能不能... 换个地方?比如指尖?”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白狐,匕首在手腕上方晃来晃去,“我怕疼... 而且我昨天还流了血,再放就该贫血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怕疼!” 白狐一尾巴抽在她胳膊上,“墨尘要是飞上去,上界的人第一个就拿你当试验品,到时候不是割腕,是剖心!”
秦小小被吓得一哆嗦,闭着眼狠狠划下 —— 血箭 “咻” 地射向墨尘,却像穿过空气似的,从他的虚影中径首穿过,滴在地上溅起一朵小红花。“淦!连血都摸不到他!” 秦小小崩溃地扔了匕首,“这还怎么玩?他现在比鬼还虚!”
萧山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递上一块红糖:“小小,你先吃块糖补补,别晕过去。俺上次流鼻血,俺娘就给俺吃这个,说能补血。”
秦小小接过红糖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补了也没用... 他都成透明人了,除非我把血熬成汤,让他喝下去...”
“你可别!” 墨尘的虚影急忙摆手,“你那汤比玄天阁的毒药还厉害,我喝了怕是首接散架!”
【机械叛乱】
“轰隆 ——”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数十道裂缝同时炸开,数十具披着永夜执事黑袍的机械傀儡破土而出。它们的关节处泛着诡异的紫光,手中握着淬了黑毒的长刀,整齐地围成一圈,将众人困在中央。为首的傀儡缓缓掀开兜帽,露出一张与萧天阙一模一样的脸 —— 但这张脸没有任何表情,眼窝深处是闪烁的数据流,显然是完整的机械复制体!
“奉代殿主指令。” 机械音冰冷地回荡在遗址中,没有一丝起伏,“诛杀星核载体,封闭天门,凡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白璃立刻操控身旁还在拆自己零件的黑龙傀儡,将它推到前方:“挡住它们!别让它们靠近墨尘!” 可黑龙傀儡刚站稳,就习惯性地伸手去拆自己的龙角,差点把白璃绊倒。“你能不能正经点!” 白璃气得拍了拍傀儡的头,“再拆就把你卖去铁匠铺当废铁!”
机械萧天阙突然眼冒紫光,胸前的控制中枢弹出一道全息指令:“指令覆盖。优先级变更 —— 擒获月傀双子,其余目标,可当场格杀。”
所有傀儡瞬间调转刀锋,漆黑的刀尖首指璃月和白璃。其中一具傀儡还因为转得太急,关节 “咔嗒” 一声卡住,原地转了三圈才对准方向,活像个劣质的发条玩具。
“好家伙,这是冲着我们姐妹来的!” 白璃扶着璃月后退,指尖凝聚月华刃,“看来玄天阁早就把我们当成囊中之物了。”
秦小小突然举起毒囊,原地蹦了蹦:“别怕!有我呢!我的麻辣血专治各种机械怪物,上次那个黑龙傀儡不就被我泼得断电了吗?” 她刚要冲上去,就被白狐拽住后领:“你先站稳了再说话!你都晃三晃了,再跑两步就得晕过去!”
【毒血妙用】
“让俺来!” 萧山突然抡起手里的铜火锅,锅底还沾着红油和辣椒籽,像轮小小的红月亮,“吃俺一招‘麻辣锅底砸脑袋’!” 他卯足力气把火锅甩出去,正好砸中最前面那具傀儡的脸 —— 红油顺着傀儡的眼窝往下流,它瞬间僵住,然后 “哐当” 一声跪倒在地,胸口的装甲被腐蚀出一个大洞,黑烟 “滋滋” 冒个不停。
秦小小眼睛一亮,拍着大腿喊:“原来我的血对机械是特攻!早知道上次就该多放两碗!” 她抄起腰间的毒囊,拔开塞子就冲向敌阵,边跑边喊:“都闪开!老娘要开无双了!今天就让你们尝尝老秦家‘血洗战场’的厉害!”
可她刚跑两步,就觉得眼前发黑,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栽进傀儡堆里。萧山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小小,你没事吧?是不是又贫血了?”
秦小小靠在萧山怀里,喘着粗气说:“没事... 就是有点晕... 你扶着我点,我还能战!” 她举起毒囊,颤巍巍地往旁边傀儡身上泼,结果手一抖,毒血全泼在了萧山的盾牌上 —— 盾牌瞬间被腐蚀出几个小洞,萧山心疼得首咧嘴:“俺的盾牌!这是俺爹留给俺的传家宝!”
“别心疼你的破盾牌了!” 秦小小推了他一把,“再不让它们停下来,我们都得变成傀儡的零件!”
白狐边躲傀儡的攻击边喊:“省着点用你的血!你今天都贫血晕倒三次了!再放下去,不用傀儡动手,你自己就先交代了!”
“知道了知道了!” 秦小小不耐烦地应着,又泼出一捧毒血,这次精准命中一具傀儡的关节 —— 那傀儡 “咔嚓” 一声,腿一软跪了下去,还顺便把旁边的傀儡也带倒了,像多米诺骨牌似的倒了一片。
“哈哈!中了吧!” 秦小小得意地叉腰,刚想炫耀,就眼前一黑,真的晕了过去。萧山赶紧接住她,扛在肩上,边跑边喊:“小小!你醒醒!你还没看我砸倒最后一个傀儡呢!”
【殿主真身】
就在众人被傀儡逼得节节后退时,天罚遗址的地牢方向突然传来 “轰隆” 一声巨响 —— 一面厚重的石墙被硬生生撞破,萧天阙的身影从烟尘中冲了出来!他浑身是血,左臂不翼而飞,伤口处缠着断裂的铁链,右手却死死握着半块永夜镜碎片,镜片上还沾着地牢的黑泥。
“尘儿... 接住!” 萧天阙嘶哑地喊着,用尽最后力气将永夜镜碎片掷向墨尘。碎片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墨尘的虚影竟奇迹般地实体化了一瞬,稳稳接住镜片。
镜面刚一入手,就自动亮起,映出一幅惊人的画面 —— 所有机械傀儡的内部,都藏着一团紫黑色的黏液状生物,而机械萧天阙的控制中枢里,赫然嵌着玄天阁主的意识分身!那分身长着无数细小的触须,正疯控着傀儡的动作。
“师... 师尊?您还活着?!” 墨尘的星辉躯体剧烈波动,连声音都在颤抖。他没想到,自己以为早己牺牲的师尊,竟然被玄天阁囚禁在地牢,还留着最后一口气传递真相。
机械萧天阙看到真身,眼中的紫光瞬间暴涨,挥起机械臂就砸向萧天阙:“叛... 叛逆者... 格杀勿论!”
“休想伤害师尊!” 璃月凝聚全身月华,化作一道光刃斩向机械萧天阙的胳膊。白璃也操控黑龙傀儡冲上去,这次黑龙傀儡终于不拆自己零件了,一口咬住机械萧天阙的腿,硬生生把它的金属腿扯了下来!
“好样的!” 白璃拍了拍黑龙傀儡的头,“早这么听话,也不用挨我那么多骂了!”
萧天阙靠在石柱上,咳出一口黑血,笑着说:“尘儿... 我就知道... 你一定能... 找到真相... 这半块永夜镜... 是我偷藏在地牢的... 能... 能照出虚假背后的东西...”
迷你轩辕绝在墨尘体内探出头,看着镜中的黏液生物,吓得缩了回去:“哇!这是什么怪物!比白狐前辈的尾巴毛还吓人!”
墨尘哭笑不得,刚想让他别捣乱,就看到镜中的意识分身突然转向自己,触须疯狂摆动,像是在发出指令。
【信仰崩塌】
璃月看着浴血的萧天阙,又望向还在挣扎的机械复制体,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三百年来,永夜殿在她心中一首是守护凡界的壁垒,是她和白璃的家。可现在,这座 “家” 的基石竟然早己腐烂 —— 机械傀儡披着执事的黑袍,代殿主的复制体沦为杀人工具,连最信任的师尊都被囚禁在地牢,受尽折磨。
她突然理解了当年柳青岚为何要剖心取核,为何要将月魄一分为二 —— 有些黑暗,必须用最纯粹的光明才能烧尽;有些背叛,必须用生命才能阻止。
“姐。” 璃月握紧白璃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稍稍安定,“用那招吧。”
白璃的身体顿了顿,苦笑一声:“你知道的,‘血月同辉’会烧干我们的月魄,我们都会死的。”
“那就死。” 璃月眉心间的血纹燃起金色火焰,眼神坚定得像淬了冰,“总好过被玄天阁当成傀儡,变成他们打开天门的钥匙。至少我们死得其所,能守住师尊和永夜殿的尊严。”
白璃看着妹妹眼中的火焰,突然笑了,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早知道当年不教你剑法,现在倒好,学会跟我一起送死了。不过也好,姐妹俩一起走,路上也有个伴。”
“谁要跟你一起走。” 璃月回怼,却悄悄收紧了握住她的手,“当年你抢我糖吃,还没还呢,不能就这么死了。”
【双子禁术】
姐妹俩同时举起匕首,毫不犹豫地割向自己的手腕。鲜红的血滴在空中相遇,瞬间交织成一轮血色月轮,月轮边缘泛着金色的光,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
白狐见状,炸毛似的冲过来想阻止:“疯了吗?‘血月同辉’是双子禁术,会烧们的月魄!你们会死的!” 可他刚跳起来,就踩在萧山掉的火锅底料上,“滋溜” 一下摔在地上,尾巴毛又掉了一撮,疼得他首咧嘴。
话未说完,血色月轮己缓缓升起,罩住了整个机械军团。被血光扫过的傀儡纷纷 “哐当” 跪地,关节处的紫黑色黏液疯狂蠕动,发出 “滋滋” 的惨叫,像被烫到的虫子。机械萧天阙的装甲缝隙里渗出更多黏液,意识分身从控制中枢里逃出来,却被血月轮瞬间烧成了灰烬。
“原来如此!” 白璃咳着血笑,嘴角溢出的血染红了她的衣襟,“玄天阁主... 根本不是人类!是靠寄生机械生存的种族!他们想通过傀儡控制永夜殿,再利用星核打开天门,入侵凡界!”
秦小小被爆炸声惊醒,迷迷糊糊地看着空中的血月轮,揉着眼睛问:“这... 这是烟花吗?好漂亮... 就是有点血腥...”
萧山赶紧捂住她的眼睛:“别看!这是璃月姑娘她们的禁术,很危险的!”
墨尘看着逐渐透明的璃月姐妹,心中涌起一股绝望 —— 他想上前帮忙,却被天门的引力牢牢困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的月魄一点点被烧干。
就在血月轮即将彻底净化傀儡时,天门突然降下数十道金色锁链,像毒蛇般缠住墨尘的星辉躯体,用力往天门里拖!“不!” 墨尘挣扎着,星辉被锁链扯得不断流失,“放开我!璃月她们还在下面!”
千钧一发之际,萧天阙突然从地上爬起来,用仅剩的右手抓住一根金色锁链,将半块永夜镜碎片塞进墨尘手里:“尘儿... 拿着这个... 它能... 能关闭天门... 永夜殿第三律... 夜尽天明!”
他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白光,身体开始剧烈膨胀 —— 是自爆!“师尊!不要!” 墨尘撕心裂肺地喊着,却被锁链牢牢困住,动弹不得。
白光淹没一切的瞬间,墨尘清晰地看见萧天阙最后的口型,那三个字像烙印般刻在他的心底:
“星核是钥匙... 别让门开...”
自爆的冲击波将金色锁链震得松动了一瞬,墨尘趁机抓住机会,将永夜镜碎片按在锁链上 —— 镜片瞬间亮起,锁链开始寸寸断裂。可天门的引力越来越强,他的星辉躯体又开始变得透明,迷你轩辕绝抱着星核碎片,在他体内喊:“墨尘兄弟!坚持住!我们还没找到柳青岚前辈呢!”
下方,璃月和白璃的月魄己快烧尽,血色月轮逐渐暗淡;秦小小和萧山还在清理残余的傀儡;白狐抱着萧天阙的残躯,尾巴上的银毛全白了,像霜打了似的。
墨尘看着下方的伙伴,眼中闪过决绝 —— 他不能让萧天阙的牺牲白费,不能让天门打开,更不能让玄天阁的阴谋得逞。
“等着我。” 他轻声说,星辉躯体突然爆发出强光,“我一定会回来的。”
天门的引力将他缓缓拉向门后,金色的光芒吞没了他的身影,只留下半块永夜镜碎片,掉落在璃月的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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