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海市城东仓库区,夜晚。这里远离市区,路灯昏暗,只有大型货车的轰鸣偶尔打破沉寂。
祁同伟穿着深色连帽衫,戴着口罩,像个普通的夜班工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C区7号库房附近。他靠在一辆破旧的面包车(租来的)旁边,看似在等人,实则精神高度集中,意识如同无形的雷达,扫描着周围十米范围。
“C区7号…就是这里了。”他确认了库房位置。库房卷闸门紧闭,周围空无一人。很好。
他走到库房侧面一个监控死角,意念瞬间锁定那厚重的卷闸门锁芯内部。
“收!”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金属断裂声从锁孔里传出。祁同伟双手抓住卷闸门底部,稍一用力,伴随着沉闷的摩擦声,门被他轻松抬起了一条足够一人侧身进入的缝隙。他闪身而入,反手轻轻放下门。
库房里弥漫着灰尘和建材的味道,空荡荡的,显然被匆忙清理过,只在角落还堆着些废弃的编织袋。
祁同伟走到库房中央,心念一动。
轰——!
无声的浪潮在他意识中奔涌!
空间开启!成捆成捆、散发着油墨清香的百元大钞,如同凭空出现的红色瀑布,哗啦啦地从虚无中倾泻而下!一捆、十捆、百捆、千捆…眨眼之间,就在库房中央的空地上,堆起了一座两米多高、散发着致命诱惑力的——现金小山!
整整两亿!码放得整整齐齐,像一座等待检阅的红色军团!
祁同伟看着这座“山”,嘴角勾起。这画面,比在空间里看着还刺激。他掏出手机,对着这座现金山拍了几张不同角度的照片(闪光灯关闭),然后迅速退到库房门口。
“出来吧,别躲了。”祁同伟对着库房角落的阴影处,用“陈先生”的粤语腔淡淡说道。
阴影里一阵蠕动,一个穿着工装、身材矮壮、面相憨厚但眼神透着精明的汉子,一脸惊恐地走了出来,正是李卫的小舅子阿强。他刚才躲在废弃编织袋后面,亲眼目睹了这如同神迹的一幕——一个人凭空变出了两亿现金!这冲击力差点让他心脏停跳。
“陈…陈先生?”阿强声音都在抖,腿肚子发软。
“钱,在这里。”祁同伟指了指那座红色小山,语气不容置疑,“给你姐夫打电话,让他立刻带人来‘接收’。记住,今晚的事,烂在肚子里。否则…”他没说下去,但冰冷的眼神让阿强如坠冰窟。
“明白!明白!打死我也不说!”阿强点头如捣蒜,慌忙掏出手机。
祁同伟不再停留,转身从卷闸门缝隙钻出,身影迅速消失在仓库区的夜色中。阿强听着外面面包车启动远去的引擎声,看着库房里那座红彤彤的“山”,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嘶…真…真的?!姐夫!姐夫!钱!钱到了!两亿!全是现金!堆成山了!”电话接通,阿强语无伦次地吼叫着。
电话那头,李卫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下一秒,他爆发出狼嚎般的狂笑和哭喊:“快!叫车!叫上老张!带上家伙!去仓库!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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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京海市商业银行,贵宾洽谈室。
祁同伟换上了一身剪裁得体的藏青色西装(用古董钱买的),戴着金丝眼镜,化名“祁伟”,气度沉稳。他面前坐着银行的信贷部王经理和一个风控专员。
“祁先生,您的情况,李总那边己经跟我们沟通过了。”王经理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职业化的谨慎,“以宏图地产名下的‘望坡岭’地皮作为抵押,为您的‘伟业投资公司’担保,申请2.5亿的贷款。这个…抵押物的评估价值,我们还需要进一步核实确认。”
旁边的风控专员皱着眉头:“王经理,那块‘望坡岭’我了解过,位置太偏了,现在市价最多也就值个七八千万。用它担保2.5亿,这抵押率…严重不足啊!风险太高了!”
祁同伟慢条斯理地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脸上挂着温和但自信的笑容:“王经理,专员,你们的顾虑我理解。抵押物的现时价值,确实是个问题。但是…”他话锋一转,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气场,“你们有没有关注最近市里关于北郊新区的规划吹风会?”
王经理和风控专员对视一眼,有些茫然。
祁同伟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风声己经出来了,政务中心东移是大概率事件,核心就在北郊!‘望坡岭’那块地,现在看着是偏,但一旦规划落地,它正好卡在未来新CBD和规划中的快速路交汇点上!潜力巨大!”
他顿了顿,看着两人将信将疑的表情,继续加码:“况且,宏图地产虽然暂时困难,但底子还在,李总是个做实事的。这笔贷款,我的‘伟业投资’是用来收购他们‘星海花园’项目的,盘活资产,对大家都好。银行放贷,看的是未来收益和综合实力,不是只看眼前一亩三分地吧?”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结合了前世记忆和一点忽悠。但那份笃定和从容,极具说服力。
王经理沉吟着。风控专员还在纠结:“可是祁先生,这毕竟是预测,风险…”
“风险?”祁同伟笑了,笑容里带着点“你们格局小了”的意味,“这样,为了表示诚意,也为了降低银行风险。这笔2.5亿贷款,我接受基准利率上浮20%,并且…由我本人签署无限连带责任担保。这样,够有诚意了吗?”
基准利率上浮20%!加上老板的无限连带担保!这条件相当优厚了!王经理眼睛一亮。风控专员张了张嘴,也没词儿了。抵押物价值不足的硬伤,被更高的利率和更可靠的个人担保对冲了不少。
“祁先生快人快语!”王经理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您的诚意我们看到了!这样,我们尽快走流程,重新评估一下那块地的潜在价值,只要流程没问题,放款应该很快!”
祁同伟微笑着伸出手:“合作愉快。”
几天后,祁同伟手机震动。一条短信进来:【您尾号XXXX的账户收到转账人民币250,000,000.00元。当前余额……】
看着那一长串的零,祁同伟靠在公安厅办公室的椅背上,长长舒了口气,脸上露出咸鱼晒太阳般的惬意笑容。
“搞定。2.5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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