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杭州的火车摇摇晃晃,绿皮车厢里弥漫着泡面味和煤烟味。胖子抱着个烧鸡,正跟吴邪抢最后一个鸡腿,油星子溅在新T恤上也不在乎:“小三爷你都吃俩了!给胖爷留口!”
“谁让你刚才吃了三碗羊肉泡馍?”吴邪笑着躲开,把鸡腿塞进张起灵手里,“小哥吃。”
张起灵没推辞,安安静静地啃着,帽檐压得低,只露出线条干净的下颌。吴念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黄土坡变成江南的水田,手里转着二叔给的玉扳指——那是临走前老李硬塞给他的,说“这是队里的心意,感谢你们护着文物”,他想着回去给二叔串成钥匙扣。
“小念,想啥呢?”吴邪凑过来,“是不是想小白了?”
“嗯。”吴念点头,眼睛亮起来,“不知道它现在能不能从后山飞个来回了,二叔说它翅膀硬了不少。”他从背包里掏出用宣纸包着的野菊花,“还带了这个,给小白泡水喝,给二叔也沏点,他总说看账本上火。”
胖子啃着鸡骨头,含糊道:“小白那小玩意儿,估计早把你忘了,现在眼里只有你二叔——毕竟天天给它喂精肉的是你二叔。”
“才不会。”吴念不服气,“我给它留了陕西的龙纹陶片,挂在鹰架上,它一准认得我的味儿。”
火车过长江时,张起灵突然站起来,走到窗边。吴念跟着过去,看见他望着江面出神,手指无意识地着袖口——那是新连帽衫的袖口,洗得有点软了。“小哥,想家了?”吴念轻声问。
张起灵转头看他,眼里像落了江面上的光,轻轻“嗯”了一声,又很快移开视线,像是怕说多了。吴念心里一动,从包里摸出块从地脉之眼捡的青石板碎片,上面刻着个模糊的“守”字:“这个给你,跟龙眠滩的石头像,说不定能想起点啥。”
张起灵接过碎片,指尖捏得很紧,没说话,却往吴念身边靠了靠,肩膀几乎挨着。
一路颠簸,到杭州站时己是傍晚。出站口黑压压全是人,吴念刚挤出人群,就看见个熟悉的身影——二叔穿着常穿的青布衫,手里拎着个鸟笼(里面不是鸟,是给小白带的新鲜肉条),正站在路灯下等。
“二叔!”吴念喊着扑过去,差点撞翻他手里的肉条。
吴二白稳稳扶住他,眉头皱着,眼里却带着笑:“野够了?再不回来,小白都要认不出你了。”他的目光扫过后面的吴邪、胖子和张起灵,在他们身上的新衣服上顿了顿,嘴角勾了勾,“穿得倒挺精神。”
“那是!”胖子凑上来,拍着胸脯,“全是小二爷请客,耐克的!回头胖爷我也给您买一件,保证您穿上年轻二十岁!”
“免了。”吴二白笑着摆手,往巷口走,“家里炖了排骨,回去吃热的。”
铺子里的檀香味还是老样子,混合着新烤的桂花糕香。小白站在鹰架上,看见吴念,突然“啾”地一声冲过来,落在他肩上,用喙狠狠啄了啄他的耳朵,像是在抱怨“怎么才回来”。
“想我了吧?”吴念笑着摸它的背,新换的飞羽果然硬挺了不少,“给你带了陶片,挂在鹰架上。”
小白似乎听懂了,扑腾着翅膀飞到鹰架上,盯着新挂的陶片歪头看,时不时用头蹭两下。
饭桌上,吴邪给二叔讲地脉之眼的事,胖子插科打诨说自己“徒手斗巨蟒”,张起灵安静地听着,偶尔被问到才说两句关键的。吴念给二叔夹了块排骨,又给小白喂了点碎肉,看着满桌的人,突然觉得这场景比任何冒险都让人踏实。
“对了二叔,”吴念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玉扳指,“老李给的,说是谢礼,你串成钥匙扣吧。”
吴二白接过扳指,对着灯光看了看,突然往他手里塞了个小布包:“给你的。”
打开一看,是枚新刻的鹰哨,牛角的,比太爷爷那个更光滑,哨身上刻着“念”字。“小白认新哨子了,”二叔慢悠悠道,“以后你吹这个,它飞得更欢。”
小白像是应和,突然展翅飞起,在铺子里盘旋一圈,叼起桌上的桂花糕,精准地落在吴念手里。
“嘿,这小东西成精了!”胖子拍着桌子笑。
吴邪看着这一幕,眼里的笑意像化不开的糖。张起灵靠在椅背上,手里还捏着那块青石板碎片,嘴角似乎有极淡的弧度。
窗外的月光爬上鹰架,把小白的影子投在墙上,像朵展翅的云。吴念摸着新鹰哨,听着二叔和胖子斗嘴,看着哥哥和小哥的侧脸,突然觉得,穿越过来这些年,他早己不是那个捧着书的旁观者。
他是吴二白的侄子,是吴邪的弟弟,是铁三角的同伴,是小白的主人。他的人生,早己和这些人、这只鹰、这座铺子,紧紧缠在了一起。
至于未来的西沙、云顶、蛇沼……管它呢。
只要身边有这群人,有檐下的鹰鸣,有铺子里的檀香味,再远的路,都能走得热热闹闹,踏踏实实。
夜渐深,桂花糕的甜混着排骨的香,在铺子里漫开,像个温柔的拥抱,裹着所有未完待续的故事,慢慢沉进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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