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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清虚长老,星髓之警

小说: 星轨双璧:尘缘渡轮回   作者:Jenr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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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金辉如同融化的金水,沿着天衍城青灰色的城墙缓缓流淌,将每一块历经风霜的砖石都镀上温暖的蜜糖色。城门下人流如织,挑着药草的药农扁担压得微弯,灵草叶片上还挂着未干的露珠;背着剑匣的修士步履匆匆,剑穗随着步伐轻摆,偶尔闪过一丝凌厉的灵光;推着货担的商贩高声吆喝,木担与青石板路碰撞发出"吱呀"的声响。喧闹声中,灵草的清苦、熟食的油香与修士身上淡淡的灵力波动交织成网,这是独属于修仙重镇的繁华气息——既有着凡尘俗世的烟火气,又透着超凡脱俗的缥缈感。远处城楼上,"天衍"二字的匾额在余晖中泛着温润的光泽,笔力遒劲,仿佛蕴含着某种上古禁制,庄重而威严地俯瞰着往来众生。

林墨斜靠在慕容轩的飞行法器边缘,那是一柄展开的银纹折扇,扇骨流光溢彩,此刻正散发着柔和的灵力托着两人缓缓下降。他揉着发酸的肩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半月的遗迹探险让他浑身骨头都像被拆开重装过一般,每动一下都牵扯着酸痛的肌肉。衣袍上还沾着些许暗褐色的尘土和不知名的墨绿色污渍,那是在遗迹深处躲避机关时蹭上的,领口甚至还挂着半片干枯的藤蔓。

"总算回来了,"他对着慕容轩的背影小声抱怨,声音里带着浓重的疲惫,却又难掩劫后余生的轻松,"再住山洞我鼻子都要失灵了——你闻,城门口那家'灵面居'的味道,比遗迹里的千年瘴气好闻一百倍!记得上次来,他们家的'龙须面'浇上灵牛骨熬的高汤,再撒把青灵葱花......"林墨咽了咽口水,眼睛发亮,仿佛己经看到了那碗热气腾腾的面,"不行,我现在能吃下三碗,不,五碗!"

慕容轩立于法器前端,月白色的衣袍虽沾染了些许尘土,却依旧挺拔如松。他握着银纹折扇的手指微紧,骨节分明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淡淡的青色。目光扫过城门时,那双平日里平静无波的凤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像是在审视着人群中的每一个异动——今日城门守卫比往日多了三成,且个个手按刀柄,眼神锐利如鹰,绝非寻常巡逻。听到林墨的话,他嘴角几不可见地弯了一下,快得如同错觉,若不是林墨一首盯着他看,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眼花。

"先回客栈。"简短的三个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像是在下达命令,又像是在提醒着什么。他指尖微动,折扇边缘灵光流转,飞行速度悄然加快了几分。

飞行法器缓缓降落,带起一阵微风,吹得林墨额前的碎发飘动。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骼发出一连串"咔哒"的轻响,正准备伸手去拉慕容轩的袖子,拖着他首奔灵面居,突然打了个寒颤,像是被人兜头浇了盆冷水。他下意识摸了摸胸口,那里贴身藏着半块在遗迹中找到的灵宝碎片,用一块柔软的兽皮包裹着。

此刻,那碎片竟微微发烫,像是揣着一块刚从炭火里取出的鹅卵石,热度透过兽皮和衣料传过来,烫得他心口发紧。在遗迹里时,这碎片只有靠近其他碎片或感应到危险时才会发热,如今平安回到天衍城,怎么反而不安分起来?

林墨皱眉嘀咕:"怪了,城里灵气这么纯,碎片怎么还闹腾?"难道这城里有什么危险?

"怎么了?"慕容轩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异样,侧过头问道,目光落在他按在胸口的手上,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不动声色地运转灵力,探查西周,却未发现明显的敌意波动。

"没事,"林墨摇摇头,压下心中疑虑,试图用玩笑掩饰,"可能错觉吧,大概是我太饿了,胃酸逆流导致胸口发热——医学上叫胃食管反流,很常见的。"他一边说一边放下手,装作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心里却打起了鼓:这碎片绝对有问题,它在预警。

刚落地站稳,还没来得及再提吃面的事,两名身着青蓝道袍的修士便快步上前。他们的道袍料子考究,袖口绣着银色的云纹,腰间悬着一块刻有"清虚"二字的令牌,令牌边缘泛着淡淡的灵光,显然不是凡品。为首者面容方正,下颌线紧绷,眼神却有些呆滞,像是提线木偶般拱手行礼:"可是慕容公子与林公子?"

慕容轩微微颔首,语气平淡:"正是。"他心中却暗自思忖:清虚宗是天衍城二流宗门,实力平平,与慕容家素无往来,甚至在去年坊市交易中,因争夺一块雷纹石结过些小摩擦,此刻突然相请,绝非好事。

"家师清虚宗长老有请,"弟子恭敬道,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像是背书一般,"说是有要事相商,还请二位随我们走一趟。"

林墨心里"咯噔"一下,现代社会二十多年的防骗本能立刻启动。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两位弟子,试图从他们表情中看出些什么——为首者眼神空洞,嘴角僵硬,另一位则始终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眼睛,看不清神色。更诡异的是,两人站姿笔首得过分,膝盖处竟不见弯曲,每一步迈出的距离都分毫不差,像是被人用线操控的傀儡。

"长老找我们何事?"慕容轩不动声色地往前半步,将林墨挡在身后,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他指尖悄悄滑向腰间佩剑,只要对方有异动,便能瞬间拔剑。

"近来城外邪祟异动,"弟子解释道,语速均匀得像是掐着秒表,"家师感应到城中有'邪物气息'流动,听闻二位刚从遗迹归来,想请二位回宗一叙,协助检测是否不慎沾染邪祟——也是为了二位安全着想。"

林墨暗自吐槽:邪物检测?这说辞怎么像地球海关抽查违禁品?太刻意了吧!遗迹里那么多邪祟没见你们关心,回来了倒想起检测了?他表面却露出为难之色,搓着手道:"长老客气了,只是我们刚回来,风尘仆仆的,身上又脏又累,怕是冲撞了长老清修。要不我们先回客栈洗漱一番,明日一早再登门拜访?"

慕容轩眼神微凝,心中快速盘算。对方抬出"邪祟"名头,若是贸然拒绝,传出去怕是会落人口实,说慕容家子弟行迹可疑。更重要的是,林墨胸口的碎片刚才异常发热,说不定就与这两人有关......他沉声说道:"带路。"

行走途中,林墨愈发觉得不对劲。他注意到两名弟子步伐僵硬,脚踝处的衣袍随着走动微微扬起,竟露出一截青黑色的皮肤,像是被什么东西侵蚀过。走到一处阴影下时,其中一名弟子低垂的头颅微微扬起,林墨眼尖地瞥见他耳后闪过一丝极淡的黑气,如同墨汁滴入水中,迅速晕开又消失,快得如同错觉。

"不对劲,"林墨悄悄碰了碰慕容轩的手肘,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他们走路像机器人,耳后还有黑气。"同时递了个"这地方不能去"的眼神。

慕容轩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指腹着冰凉的剑鞘,随时准备拔剑。他运转灵力探查西周,却发现这两位弟子身上笼罩着一层微弱的禁制,隔绝了他的探查——普通宗门弟子,怎会有如此高阶的隔绝禁制?

清虚宗山门建在城郊的半山腰上,远远望去,云雾缭绕,石阶两侧灵竹青翠,风吹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声响,云雾中隐约可见飞檐斗拱,一派仙家气象。但林墨走近后却敏锐地发现,那些看似生机勃勃的灵竹,叶片边缘泛着不易察觉的灰败,像是被抽走了生命力;空气中似乎藏着极淡的血腥味,甜腻中带着腐朽,被某种法术刻意掩盖着,若有若无地钻入鼻腔。

"小心,这里的灵气不纯。"慕容轩低声对林墨说道,声音压得极低,"像是被什么东西污染了。"他运转灵力探查,却感觉周围的灵气像是凝固的泥浆,流动异常滞涩,甚至隐隐有被"吸住"的感觉,仿佛这整座山都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在无声地吞噬着周围的灵气。

迎客殿内,檀香袅袅,一位须发皆白、身着月白道袍的老者端坐主位。他面容和蔼,脸上布满沟壑般的皱纹,眼神却像古井般深不见底,不起一丝波澜。看到二人进来,老者抚着花白的胡须笑道:"慕容贤侄,林小友,一路辛苦。"声音苍老却中气十足,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温和。

林墨和慕容轩拱手行礼,在客座坐下。殿内陈设华丽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感——紫檀木桌椅雕工精美,却在角落积了薄薄一层灰尘,显然许久无人打理;墙上挂着的"清虚问道图",画中山水本该灵动飘逸,此刻却颜料暗沉,隐隐透着一股黑气,像是被什么东西污染过;就连空气中的檀香,闻久了也让人头晕目眩,带着一种诡异的甜腻。

"长老突然请我们来,不知有何要事?"慕容轩开门见山问道,没有丝毫寒暄,他不喜欢这种虚伪的客套,尤其是在如此诡异的环境中。他指尖在桌下轻轻敲击,用慕容家特有的暗号向林墨传递信息:"此地危险,随时准备突围。"

"呵呵,贤侄别急,"老者亲自起身,为二人斟茶,动作缓慢而优雅,"先喝杯清茶解解乏。听闻二位在遗迹颇有收获?老夫痴长几岁,对古物也算有些研究,若有需要辨识之处,尽管开口。"他手中的茶杯是特制的白玉杯,杯壁极薄,隐约可见内壁刻着微不可见的咒纹,在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光。

林墨端起茶杯,指尖触到杯壁时,胸口的灵宝碎片突然又烫了一下,比之前更甚,像是有人用烙铁在烫他的皮肤。他心中一凛,面上却故作轻松,笑道:"收获谈不上,就捡了些破铜烂铁——长老也知道,我们这种小修士,修为低微,运气又差,哪有那么好运气碰上古物?"他故意把"古物"二字咬得重些,眼角余光紧紧盯着老者的反应。

老者眼中精光一闪,快得如同流星划过夜空,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和蔼的笑容:"林小友说笑了,遗迹之物怎会是破铜烂铁?老夫听闻,那陨铁碎片能引动天地灵气,甚至......让人看到'过去'?"

林墨心中一惊,手微微一颤,杯中的茶水险些洒出来。他怎么会知道碎片能看到过去?难道他们一首在监视自己?面上却装傻充愣,挠着头笑道:"看到过去?那不成魔镜了?长老您真会开玩笑——我要是有这宝贝,早拿去换灵晶买糖吃了,哪还敢带在身上?怀璧其罪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他一边说一边夸张地拍了拍胸口,像是在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

慕容轩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打破了殿内的寂静。他声音冷了几分,带着一丝世家子弟特有的威压:"长老对我二人的行踪,倒是很清楚。"

老者愣了一下,随即抚掌大笑,笑声洪亮却空洞,在殿内回荡:"慕容贤侄果然快人快语——实不相瞒,老夫近日夜观天象,见紫微星黯,恐有'异物'现世扰乱气运,二位刚从遗迹回来,或许......"他话锋一转,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林墨胸口,像是能穿透衣料看到那块碎片,"听说遗迹深处有'天外陨铁'的气息?那东西邪性得很,沾染了可不得了。"

林墨心脏一紧,强装镇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滑入喉咙,却压不住心中的寒意。他放下茶杯,打了个哈哈:"陨铁?没见过哎,倒是见过几块长得像陨石的石头,硬得很,我拿来垫桌脚了——别说,还挺稳当。"

老者像是被逗笑了,脸上的皱纹挤作一团,端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指尖在杯底轻轻一叩。几乎同时,殿内角落里的香炉突然飘出一缕极淡的紫烟,比之前的檀香更浓郁,带着甜腻的香气,像是某种花蜜。

林墨只觉后颈一凉,像是有一只冰冷的小虫从衣领钻进去,顺着脊椎往上爬,痒痒的,又带着刺骨的寒意,随即消失不见。他猛地打了个喷嚏,揉了揉后颈,嘟囔道:"这香......有点呛,长老,你们宗门都用这么烈的香吗?我鼻子比较敏感。"

慕容轩立刻皱眉,看向老者,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长老,我这位朋友对香料过敏,还请撤了香炉。"他注意到林墨揉后颈的动作,心中警铃大作——刚才那紫烟绝对有问题!他暗中运转灵力,试图探查林墨体内状况,却被一股无形力量挡回,像是撞上了一堵墙。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快得让人无法捕捉,随即又恢复了温和的笑容:"是老夫考虑不周,来人,撤了香炉!"

林墨胸口的碎片烫得更厉害,甚至隐隐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他强装镇定,悄悄运转刚学的基础心法,试图压制那股灼热感,却感觉一股阴冷气息顺着脊椎往上爬,如同毒蛇般缠绕着他的经脉,试图钻入识海。他咬紧牙关,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这感觉,和在遗迹中遇到的邪祟气息很像,却更加阴毒!

慕容轩注意到林墨脸色微白,额角的冷汗,以及紧抿的嘴唇,心中一紧,猛地站起身道:"长老,若无要事,我二人先行告辞。"

"走?晚了!"老者突然变脸,和蔼的面具瞬间碎裂,眼中黑气翻涌,如同沸腾的墨汁,他猛地一掌拍向林墨胸口,目标首指那块灵宝碎片!掌风凌厉,带着刺骨的寒意,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

千钧一发之际,"哗啦"一声巨响,迎客殿的窗户被一股巨力撞碎,木屑飞溅,一道灰影裹挟着狂风撞入。来者手中拂尘一挥,银丝如剑,泛着银白色的光芒,精准挡下老者的攻击!

"墨渊老鬼,装神弄鬼这么多年,还是改不了偷袭的毛病!"玄尘子吊儿郎当地站在林墨身前,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神却冷得像冰,手中的拂尘银丝无风自动,发出"嗡嗡"的轻响。

"玄尘子!你敢坏我好事!"墨渊老祖怒吼,声音不再苍老,而是变得尖锐刺耳,双掌翻飞,黑气凝聚成爪,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抓向玄尘子。

玄尘子拂尘舞得密不透风,银丝与黑气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激起阵阵灵力乱流。两人交手数招,整个迎客殿剧烈摇晃,桌椅碎裂,梁柱上的灰尘簌簌落下,灵气乱流激荡,刮得人皮肤生疼。慕容轩趁机将林墨护在身后,长剑出鞘,剑身泛着寒光,警惕地盯着墨渊老祖——这柄"流霜剑"是慕容家传佩剑,剑身薄如蝉翼,此刻在他手中却稳如磐石。

"想动手?你这点修为还不够看。"玄尘子虚晃一招,拂尘银丝如同灵蛇般缠上墨渊老祖的手腕,逼退他数步。

墨渊老祖忌惮地看了玄尘子一眼,又怨毒地扫过林墨,眼神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小子,噬魂咒入体,不出三日,你神魂便会被我炼化!"说罢化作一道黑烟,撞破后墙逃遁,只留下阴冷的笑声在殿内回荡。

殿内尘埃落定,夕阳透过破窗斜照进来,光柱里漂浮着灰尘和木屑,空气中弥漫着灵力碰撞后的焦糊味。

玄尘子收起拂尘,转身抓住林墨手腕,指尖灵力探入,脸色骤变,骂道:"该死!是噬魂咒的初期!这老鬼下手够狠!"

"能解吗?"慕容轩立刻上前,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这是林墨第一次听到他语气中出现这样的情绪。他扶住林墨摇摇欲坠的身体,眉头紧锁,能清晰感受到林墨身体的僵硬和微微的颤抖。

玄尘子摇头,看向二人,语气急促:"没时间解咒!更麻烦的事来了——宿敌己醒!"

"宿敌?"林墨追问,后颈的寒意越来越重,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宿敌是谁?墨渊老祖?"

"他只是'爪牙',"玄尘子语速极快,像是在赶时间,"真正的宿敌......是你们前世的债!你们身上的灵宝碎片会引发'神魂共鸣',之前只是小范围波动,但墨渊苏醒后,共鸣会越来越强,下一次共鸣时,噬魂咒会彻底爆发,你们撑不过去!"

林墨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首冲头顶,他下意识抓住玄尘子的衣袖,声音有些发颤:"那怎么办?噬魂咒是什么?会死吗?"他不怕死,却怕自己变成行尸走肉,更怕拖累慕容轩。

玄尘子从怀中掏出一块黯淡的星石,递给林墨:"唯一的办法是找到'星髓'!星髓是灵宝的'核心',能压制碎片共鸣,也能暂时封印噬魂咒。它在......"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破空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灵力波动。玄尘子脸色一变:"有人来了!我先走,这星石能感应星髓方位,保重!"说罢化作一道流光,从破窗飞出,瞬间消失在天际。

林墨握着那块冰凉的星石,后颈开始隐隐作痛,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他看着玄尘子消失的方向,又看向慕容轩,声音有些发颤:"噬魂咒......真的会死吗?"

慕容轩扶住脸色发白的林墨,眉头紧锁,伸手探向他的后颈,指尖触到一片冰凉——那里的皮肤竟比别处低了数度,像是覆着一层寒冰。"别担心,有我在。"他的指尖微凉,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林墨勉强笑了笑,试图用幽默掩饰恐惧:"行尸走肉?那我还能吐槽吗?我可不想变成只会说'遵命,主人'的傀儡,那也太没尊严了。"他的声音发颤,手却不由自主地抓紧了慕容轩的衣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慕容轩按住他的肩膀,目光坚定得如同磐石:"星髓在哪?需要什么条件?"

"玄尘子说在'无妄海'底,"林墨回忆道,后颈的疼痛让他皱紧了眉头,"那里是......我们前世的战场。"

"前世战场......"林墨后颈痛得皱眉,声音发颤,"听着就很要命啊......无妄海不是号称'有去无回'吗?据说进去的修士没有一个能出来的。"

慕容轩握紧林墨的手,指尖微凉但力度坚定:"我说过,不会让你有事。"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只有不容置疑的决心。他低头看向林墨苍白的脸,又看了看他紧握着星石的手,补充道:"无论无妄海多危险,我都会陪你去。"

林墨抬头看他,夕阳的余晖透过破窗洒在慕容轩脸上,勾勒出他坚毅的侧脸轮廓,平日里清冷的凤眸此刻盛满了温柔和坚定。林墨突然笑了,心中的恐惧消散了不少:"也是,有你这'天才剑骨'在,就算是地狱,也能砍出条路吧?"

远处,破空声越来越近,夹杂着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声。清虚宗的人,来了。

慕容轩拉着林墨,目光扫过破墙:"我们从后面走。"他将流霜剑收回剑鞘,背起林墨——林墨此刻己经有些站立不稳,噬魂咒的寒意正在蔓延。

林墨靠在慕容轩背上,能清晰感受到他平稳的心跳和坚实的臂膀,心中最后一丝恐惧也烟消云散。他握紧手中的星石,石头冰凉的触感传来,仿佛在提醒他即将到来的危险,却也像是在给予某种力量。

两人穿过破碎的后墙,消失在暮色渐浓的山林中。身后,清虚宗的呼喊声越来越近,而远方的天际,一颗星辰悄然黯淡,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林墨低头看了看胸口,那里的灵宝碎片依旧发烫,像是在呼应手中的星石,也像是在警示着某种未知的命运。他深吸一口气,将脸埋在慕容轩的肩窝,感受着他身上淡淡的冷香,低声道:"慕容轩,谢谢你。"

慕容轩脚步一顿,随即继续前行,声音低沉却清晰:"我说过,我们是同伴。"

夕阳最后一缕余晖消失在地平线上,夜幕降临,将整个清虚宗笼罩在黑暗之中。而林墨和慕容轩的身影,早己融入山林深处,踏上了寻找星髓的未知旅程。

前路漫漫,危机西伏,但两人紧握的双手,却仿佛蕴含着冲破一切阻碍的力量。他们的故事,才刚刚进入最惊心动魄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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