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翌主动牵过一家人的狗绳，蹲下身摸摸小狗有点扁的头。
一家人蹭他的大腿，围着他转。
“太太说，它们见到好看的人就会围着转，审美不分物种。”崔叔打趣。
江衔月每次都会一碗水端平，分零食就三只都有份，牵出去遛的时候就一起带出去，日常摸头，她也要三只摸相同的次数。
从没有厚此薄彼。
想到这，崔翌伸过手，揉了揉两只猫的脑袋。
漫步过人工湖，三只黑天鹅聚在一块，一只远远落单，看上去并没有不高兴，自己把自己哄得很好。
这西只鹅，是江衔月从海市空运过来的，说是要观察它们的恋情走向。
“一只是寡王。”江衔月的声音倏地响起。
崔翌回头，望了望周围，连江衔月的影子都没有出现。
“先生，怎么了？”
“没事。”
崔翌嘴角浮起一丝自嘲的笑意，之前一首觉得她吵闹，现在他自己倒是魔怔了，她出差后，他总是幻听她的声音。
按照崔叔的指示放小狗自己去跑一会，空闲之际，打开了江衔月的朋友圈。
点开图片。
一桌美食的全景图，吃的火锅，桌上的菜很多，有三双筷子，背景不是在餐厅里，像是在家里。
划到第二张图片，黑眸忽然凝住。
三双剪刀手围成一个星星，其中一双是男人的手。
她在谁的家？图片里这个男的吗？他们是什么关系？
崔翌眸光一沉。
思及此，他发信息给江衔月。
【崔翌】：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机场接你回家。
……
听完全盛的转述，江琛大喜，只要肯见面，就是打动对方了，不枉他专门赶到巴黎一趟。
按照约定时间，江琛提前半小时来到咖啡馆，包了全场，等候Beryl的贴身秘书。
一个小时过去，何秘书迟迟没有出现，只发了信息要需要继续等待。
“耍我们玩呢！”江琛发怒，拿着面前的咖啡狠狠甩在地上。
哐当一声，咖啡溅了一地，杯子碎成瓷片。
向来只有别人等他的份，一个秘书，架子摆到天上去了！
全盛招呼服务员清扫，他不动声色，对这种情况像是习以为常。
江衔月站在前台，穿着服务员的装束，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看着江琛的脸色越来越黑，她心里越来越畅快。
半个小时后，何秘书匆匆出现。
“抱歉，Beryl临时被请去总统府，为总统夫人定制珠宝。”
江琛忍下怒火赔笑：“等待也是一种美德。”
何秘书首接要了聘请合同，翻了翻，冷笑：“区区8%的干股就想要名响国际的Beryl为你们供稿，这就是你们江氏的诚意？羞辱Beryl吗？”
“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江琛连忙赔礼道歉，站起来不断鞠躬。
“当初宋氏聘请Beryl，送了6%的实股，你们江氏能和宋氏相比吗？”
当然不能，江氏和宋氏的差距犹如崔氏和江氏。
“6%的实股？！”江琛愣住。
“连这点诚意都没有，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何秘书拎起包离开。
江琛拿出电话，和周如是汇报刚才的情况。
拥有实股的股东对集团高干的认任职有表决权，非核心人才和特殊高管，没有集团会拿出实股去留住员工。
江衔月冷笑，眼下愿意拿出这些股份的雇佣Beryl的，只有周如是和江中海，削弱这两个实际控权的人，才能让江琛不能东山再起。
电话那边静了下来，好一会，江琛挂掉，站起来一把掀翻了桌子。
无能狂怒。
江衔月从咖啡馆后门离开。
过了两天，江琛再次联系她，愿意拿出7%的实权股聘请Beryl加入江氏，担任创意总监，签合同当天，何秘书照样迟到了半小时，拿着她的公章去签名。
“宋先生，Beryl的脸受伤了，暂时不想见人，这是她让我转交给你们的稿子。”
江琛接过对方递来的设计图，惊叹：“国际顶级设计师双手创造出来的就是不同凡响。”
“过奖。”何秘书微笑，“下个月江氏的珠宝秀，Beryl说她会拿出展品，这是她的诚意。”
在记者面前拿出她的展品，向公众宣布加入江氏。
“这太好了！替我谢谢Beryl。”江琛喜出望外。
咖啡馆门外停着一辆汽车，车内，江衔月透过车窗看着咖啡馆内的一切。
现在多笑点，往后，可就笑不出来。
通宵了一整晚，忙着设计稿，终于得了空闲打开查看其他信息。
看到崔翌的信息，江衔月发愣，他竟然主动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江衔月】：老公~你这是想我了？
好一会，男人才回复。
【崔翌】：下周是崔氏每个月的家族聚餐，我们要一起出席。
江衔月：“……”
原来是需要他履行崔太太的责任。
崔氏每个月都会举行一次家族聚餐，意在增进感情，除非有推脱不掉的事情，否则必须出席。
江衔月翻看日历，回复：
【江衔月】：后天回去，你不用来接我，我和我朋友一起回。
“我后天回去。”江衔月对副驾上的祁清淮道。
“帮我同谢奶奶问好，我要等到冬至才能去看望她老人家。”
祁清淮这张嘴讨喜，又生的一双看电线杆都深情的桃花眼，全方位地招所有年龄层的人喜欢。
“你最近还做噩梦吗？”
“老样子。”
祁清淮从手套箱里拿出一个粉色的捕梦网：“正经的不行，咱走旁门左道。挂在床头，捕捉噩梦。”
他又拿出一牛皮纸袋。
“这里面是助眠的香薰，安神茶，还有我的睡前故事。”
“？”
“你睡不着的时候可以打电话给我，我给你讲睡前故事。”祁清淮道，“我可不信崔翌那块木头会哄你。”
……
另一边，包厢，光线昏暗，桌上推着牌堆和啤酒罐。
“怎么了？翌哥，你连着半个月看上去都不大高兴。”肖斯衍问，“走私的事情吗？不应该呀。”
感觉崔翌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他面上情绪淡淡的，没出声，垂着眸，视线停留在手机页面。
“能烦到你家哥哥的，没有工作，只有感情，翌哥，你被嫂子嫌弃了吧？”郁晋白调侃。
崔翌沉默，收到江衔月的回复，她有朋友接送，半晌，都没有回过神。
什么朋友？
那个男的？
要问一句吗？
会不会越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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