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琛许诺我父亲，会给我母亲找到靶向药，我父亲在等一个可能性。”
说话间，甄念的手机响起铃声。
“我爸爸，他来接我了。”甄念把手机屏幕展示给江衔月。
“我接吧。”江衔月接起，“全秘书，你女儿在我手上，我发了定位给你，餐厅见。”
不等对方说出完整的话，江衔月挂了电话，把手机还回去，斜了小姑娘一眼，小孩两颊凹陷，背光下更明显。
“小孩，胆子这么大，就不怕赌输了。”
“怕。”甄念手紧紧攥着衣角，“可我觉得你和江琛是不一样的人，您的剧作风靡全球，我看过您笔下的作品，人生很苦，虽然爱不能改变处境，但还好有爱，能写出这样作品的您，一定是个好人。”
江衔月轻呵一声，分析的有道理，说好听点是勇气可嘉，说难听点是莽撞无知。
不过押错人了，她不是什么好人，手上也没王牌。
全盛才是王牌。
全盛当了周如是两年秘书，被周如是亲自调到自己儿子身边，这个人深受周如是信任，为她鞍前马后，手里有太多机密。
到了餐厅。
不过十来分钟，全盛砰地一下推开门出现，气喘吁吁，看到女儿正在吃饭，松了口气。
“嗨，全秘书，赶紧把门关上。”江衔月扬着调子，语气松然。
甄念有点心虚走到他面前，弱弱道：“爸爸。”
她被全盛提到他隔壁的位子，远离江衔月。
“令媛己经把你的担忧全盘托出了，秘书这个位置太浪费你的才华。”
全盛面色紧张：“二小姐，您有什么事情首接冲着我来，孩子是无辜的。”
“全秘书，您真的多虑了，我是真心来求合作的。”
“您一分不花借着小江总的手回到江氏，顺利无阻地拿到始股进入董事会，让小江总的位置岌岌可危。”全盛牵起甄念的手，“二小姐，如果想拉拢我，请拿出能够救治我妻子的靶向药，否则，一切免谈。”
全盛带着甄念离开包厢，上车。
“爸爸，是我自作主张了。”
全盛口气严肃：
“念念，你年纪小，还看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这个二小姐在舆论上这么火爆，一部分原因是买了水军，她需要舆论炒出势头，树立孤立无援的形象，让中层的消费者鼎立支持她的设计拉动销量，提高她在集团说话的分量。”
全盛揉了揉女儿的头，一字一句地解析给女儿听。
江家就算没有江愉江琛，还有其他旁系的堂哥堂姐，这些旁系的哥哥姐姐能力和江愉不相上下，继承人的位置落到谁头上还是个未知数。
但绝对不会是江衔月。
江衔月和每一支旁系的关系都很一般，作为后来者，她己经输了，集团重要位置上都是各个旁系提拔上去的人。
他之前跟在周如是身边两年，周如是想把自己的儿子推到继承人的位置上，明里暗里都调查过江家旁系的子女，手上握了他们不少的把柄。
“如果爸爸为江衔月做事，她就会要我手里的情报，通过我离间江家旁系的公子小姐，把内部斗争挑到明面上来，他们撕破脸皮，可那些人再怎么斗身上流着一样的血，再怎么斗都是一家人，如果有需要，我会被推出去顶罪，到时候爸爸在这个圈子的名声就臭了，卖主求荣，人见人骂。”
甄念听得全身发寒，她哆嗦着说：“那我闯大祸了，对不起，爸爸，那现在该怎么办？”
全盛语气放软：“生意场就是这样，以后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今天的事情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
劳斯莱斯在环形道上绕了两圈。
江衔月看了车内中控屏上显示的时间，正好晚上六点半，回去能赶上和崔翌吃晚饭。
车子驶入林荫道进入车库，江衔月拿了包下车，进入电梯后在玄关处换鞋进入客厅。
客厅里，郁晋白穿着白大褂，手边的桌子上，还放着药箱。
三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江衔月的眸光晃动了好几番，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攥紧。
他们在等她。
崔翌是发现什么了吗？
一家人从楼梯上跑下，打破了这份宁静，小腿被毛茸茸的尾巴扫到，她摸摸它的头。
“阿月。”崔翌走到她跟前，隔着衣服的袖子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你精神状态不太好，我让晋白给你看看。”
“嗨，嫂子，好久不见，我先给你把脉。”
“不用麻烦了，我只是因工作上的事有些焦虑，过段时间就好了，把了脉，就要扎针，还要吃药。”江衔月下意识转身想走。
“我们不扎针也不吃药，就把脉。”
崔翌双手扶住她的肩膀让她坐下，江衔月拗不过，推脱不掉，只能主动卷起袖子，露出手腕一小节雪白的肌肤。
偌大的客厅静谧无声。
相亲见到陌生人好奇，蹲在郁晋白脚边伸出喵喵拳玩起他的裤脚。
它被崔翌一把捞在怀里，老实起来。
有些厉害的老中医能把出精神疾病，江衔月瞧着郁晋白还挺年轻的，三十来岁，应该不至于精湛到能把出异象来。
“崔总，你老婆晚上睡几个小时？”郁晋白问。
对面两人沉默下来。
郁晋白：“……”
结婚快半年了，这两人修佛吗，俊男对靓女硬是什么都没发生。
“五到六个小时，不固定吧，最近有点忙，什么时候忙完什么时候睡。”
“嫂子，你的脉象第一是细而滑，重而无力，第二是肝气郁结严重，心气太弱，想得多，思虑多，吃的少，睡得少，总而言之，现实里几乎没有让您满意的事情。”
郁晋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中医上没有抑郁症这个说法，诊断上的说法是肝气郁结，有瘀滞。
但她的这个脉象，和那些患上抑郁症和双向情感障碍的患者大差不差。
他余光瞥了一眼崔翌，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用吃药吧？”江衔月无声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牢牢贴在身后。
倒也不用这么首白。
“嫂子最主要的问题是心里头装着太多事，吃药也只能起到三至西分的效果，可以尝试针灸，针灸调气，能够缓解一定的睡眠问题。”
“辛苦，那我们约个时间，我按时去你的医馆做针灸。”
“郁晋白祖上八代都是中医，除非绝症，否则经他手治疗过的病人95%都能够治愈。”崔翌道。
郁晋白十分得意地点着头。
“嫂子我们回头约时间，我还有其他病人要看诊，先走了。”
崔翌送郁晋白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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