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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符后垂帘平争端,军器研发留余地

小说: 大周皇商   作者:弥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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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珠帘微动:太后垂询破僵局,哀怨一眼藏深意

崇德元年七月朔日的紫宸殿,铜漏滴答声与武将们的请战声交织,压得人喘不过气。正当陈琅与柴熙诲僵持不下,丹陛后方的珠帘突然 “哗啦” 轻响 —— 符后身着深紫凤袍,从屏风后缓步走出,十二串明珠垂落的帘幕随步伐轻晃,将她的面容笼在朦胧光影中。

“陛下,诸位卿家,” 符后清冷的嗓音透过珠帘传来,目光先扫过跪满丹墀的武将,又落在陈琅紧绷的侧脸,最后定格在柴熙诲攥紧图纸的小手上,“哀家在屏风后听了许久,诸位的心思,哀家都懂。”

她抬手示意内侍扶柴熙诲起身,指尖划过案上的《五年休养策》,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齐王的休养策,是为保江南民生,防社稷根基动摇;荣王的请战心,是为慰寿州忠魂,恐赵宋卷土重来。二者皆有道理,何必非要争个你死我活?”

说罢,符后抬眼望向陈琅,眸中掠过一丝哀怨。那眼神复杂难辨 —— 有对他坚持休养的理解,有对他与柴熙诲对立的担忧,更有几分 “你我皆知不易,何必让孩子如此执拗” 的无奈。陈琅心头微颤,瞬间读懂那眼神中的深意:她既需维护他的治国方略,又不忍拂逆柴熙诲的复仇之志,这折中之路,终究要由她来走。

柴宗训见太后出面,连忙起身:“母后,那依您之见,该如何决断?”

二、折中定策:万两银款授军器,少年协研限权柄

符后走到御座旁,轻抚柴宗训的肩,目光扫过满殿文武:“休养国策,关乎民生根本,不可更改。但荣王所言‘武备不可废’,亦有道理 —— 若一味休养,恐真如荣王所言,给赵宋可乘之机。”

她顿了顿,对户部尚书周渭道:“从国库紧急拨款一万两白银,交由军器局专款专用,专门用于改良火器。荣王既对神火弩有研究,便协助魏铁山研发,参与图纸修订、试射观测,但不得插手军器局人事调度,更不许私募兵马、组建私军。”

“一万两?” 柴熙诲刚要开口反驳,却被符后淡淡的眼神制止。她继续道:“这一万两,既要采购铜料、硫磺,又要支付工匠俸禄,己是国库能挤出的最大额度。待明年秋收后,若民生好转,再酌情增加拨款。”

此言一出,满殿寂静瞬间被打破。李重进虽仍觉拨款太少,却也明白这是太后能给出的最大让步,只得躬身领旨:“臣遵太后懿旨!” 周渭亦松了口气 —— 一万两虽会让国库更紧,却不至于影响流民赈济与水利修缮,当即应声:“臣即刻安排拨款事宜!”

陈琅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他对着珠帘躬身:“太后圣明,此策既保民生,又固武备,实乃万全之策。作者“弥象”推荐阅读《大周皇商》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他转头看向柴熙诲,眼中带着几分安抚,“熙诲,跟着魏铁山好好学,改良火器亦是大功一件。”

柴熙诲垂首攥紧图纸,指尖将麻纸捏出褶皱。他虽不满 “一万两太少”“不得掌兵” 的限制,却也知道这是目前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只得咬牙道:“臣弟遵母后懿旨,皇兄圣裁。”

三、退朝暗契:少年递目传执念,老匠会意藏锋芒

朝议散去,文武百官陆续退出紫宸殿。陈琅被符后留至屏风后议事,柴宗训亦跟在一旁,殿内只剩他们三人。符后看着陈琅,语气凝重:“陈琅,熙诲这孩子,自寿州回来后便心性大变。你日后多开导他,莫让他总陷在‘复仇’里,失了储君该有的仁厚。”

陈琅点头:“臣明白。只是这孩子性子执拗,怕是需多些时日才能转过来。” 他想起柴熙诲在朝堂上的反驳,心中仍有隐忧 —— 今日的让步,不知会不会让这孩子的 “武力执念” 愈发深重。

而此刻的紫宸殿外,柴熙诲正慢步走下丹墀。魏铁山捧着军器局的文书,候在殿门左侧,见他走来,连忙上前:“荣王殿下,一万两拨款之事,老臣即刻回局里安排。”

柴熙诲停下脚步,侧身对着魏铁山,假意整理锦袍袖口,眼角却飞快地递去一个眼色 —— 那眼神里没有丝毫领旨后的顺从,反而藏着几分不罢休的执拗,仿佛在说 “一万两不够,后续还需另想办法”。

魏铁山何等精明,瞬间读懂那眼神中的深意。他不动声色地躬身,将文书递到柴熙诲面前,手指在 “工匠名录” 一页轻轻点了点,低声道:“殿下放心,局里新招了批擅长铸铜的工匠,改良神火弩的铜制扳机,定能如期完成。” 这话看似在汇报工作,实则是在回应柴熙诲的暗示 —— 会暗中配合他,在现有拨款外想办法推进火器改良。

柴熙诲眼中闪过一丝微光,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随即又恢复平静,接过文书翻了两页,故作随意地说:“魏先生辛苦了,明日我便去军器局,看看工匠们的进度。” 说罢,他转身离去,锦袍下摆随风飘动,藏在袖中的改良图纸,被他攥得更紧。

魏铁山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位荣王殿下绝不会甘心只做 “协助研发” 的角色,今日的眼神传递,不过是这场 “火器之争” 的开始。而远处的屏风后,陈琅还在与符后商议如何引导柴熙诲,却不知一场瞒着他的 “小动作”,己在悄然酝酿。

夕阳西下,紫宸殿的鎏金殿顶被染成橘红色。这场朝堂争端虽暂告段落,却在大周朝堂埋下了新的伏笔 —— 符后的折中方案,既未彻底打消柴熙诲的执念,也未完全消除陈琅的担忧,义父子之间的裂痕,看似弥合,实则在暗处悄悄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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