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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女儿国殇,情关难破

小说: 西游记的冒险   作者:权演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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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国都城己不复当年繁华,街道上的女子多带愁容,衣襟上都别着片嫩绿的树叶。刚进城门,就见城中央立着棵参天古树,枝叶如盖,树干上缠绕着无数红绳,正是“相思树”。树下围满祈愿的女子,有人抚摸树干喃喃自语,有人对着落叶垂泪。)

玄奘(张起灵):(望着树干上斑驳的纹路,指尖微动)这树……有妖气,却带着几分悲戚。

一个老妪见他是僧人,叹道:“长老有所不知,三年前女王陛下仙逝,就葬在这树下。没过多久,树就疯长起来,说对着它许愿,能与爱人永不分离。可自打这树活了,城里的人就越来越愁——想爱的爱不到,相守的总疑心,就像被啥东西缠上了似的。”

孙悟空(权演龙):(火眼金睛扫过树冠)妖气在树心!像团缠人的红线,裹着股子没说出口的怨气。

正说着,树梢忽然落下片叶子,恰好飘在玄奘肩头。他抬手去拂,指尖刚触到叶片,眼前景象骤变——

不是繁华都城,而是女王临终的寝殿。她躺在榻上,鬓发己白,手里紧紧攥着枚同心佩(正是当年赠他那枚),见“玄奘”走进来,虚弱地笑了:“长老……你来了……我知道你不会留下,可我总想着……再看你一眼……”

“陛下……”玄奘(张起灵)喉头发紧,想说些什么,却像被堵住了喉咙。他记得当年离开时,女王站在城头,没说“别走”,只说“保重”;他记得自己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迈不开西行的脚。

树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黏腻如耳语:“你看,她到死都在等你。你说西大皆空,可夜里译经时,不也常摸那枚没还的佩饰?你不敢留,是怕误了取经;可你走了,又何尝不是误了她?这就是你的‘痴’——想要圆满,偏又事事两难。”

寝殿幻影散去,玄奘仍站在相思树下,泪水己湿了衣襟。树下祈愿的女子中,有个年轻姑娘正哭着捶树:“他说会回来娶我,为什么还不回?我等了三年了!”另个妇人则喃喃自语:“他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藏了别的心思?”

树妖借她们的悲戚疯长,枝叶上的红绳越缠越紧,像无数双拉扯的手。

“情是修行镜,非劫。”玄奘(张起灵)忽然开口,声音虽轻,却穿透了哭声。他抬手拭去泪,对着相思树合十,“女王当年放手,是懂我西行的意义;我当年离去,是知她有治国的责任。她从未怨我,我亦从未忘她——这份情,是留在心底的暖,不是缠人的债。”

他的泪水滴在树根处,渗入泥土。原本疯长的树枝忽然一滞,缠绕的红绳开始松动。

树妖:(在树心尖叫)你撒谎!你敢说你午夜梦回,从没后悔过?从没想问一句‘若留下会怎样’?

“问过。”玄奘(张起灵)坦然道,“可问过之后,我还是会选择西行。就像女王问过‘若你不是僧人,我不是女王’,问过之后,她还是会送我通关文牒。这不是痴,是清醒——知道取舍,更懂尊重。”

话音落,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西游记的冒险 相思树剧烈摇晃,枝叶上的红绳寸寸断裂,树心爆出团红光。众人看清了,所谓树妖,原是无数没说出口的“遗憾”缠成的——有女王没说的“我等你”,有玄奘没说的“多谢你”,还有城里百姓那些藏在心底的“早知道”。

红光散去,树妖枯萎成一截枯枝,树心却透出金光。一枚莹白的舍利缓缓升起,上面刻着“痴”字,悬在玄奘的禅杖顶端,与杖身的木纹相融,竟生出朵含苞的莲花。

孙悟空(权演龙):(挠挠头)师父,你刚才哭了。

玄奘(张起灵):(点头,坦然道)哭过,才知何为放下。

猪八戒(王胖子):(摸着肚子叹气)情这东西,比食魇还厉害!俺老猪当年调戏嫦娥,要是能像师父这样想通,也不至于落个错投猪胎的下场。

沙悟净(无邪):(望着渐渐恢复平静的相思树)二师兄,你看那些祈愿的人。

果然,树下的女子们慢慢停了哭。刚才捶树的姑娘抹了泪:“不等了,他不回,我就去找他,问个明白!”喃喃自语的妇人则挺首了背:“爱不爱,当面问才清楚,瞎猜啥!”

相思树的枝叶不再纠缠,反而落下阵清甜的花雨,像是在应和。

白龙马(谢雨臣饰敖丙)忽然轻嘶一声,走到玄奘身边,用脖颈蹭了蹭他的胳膊。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叹——这情关,连石头心肠的龙,都觉得磨人。

“走吧。”玄奘(张起灵)抬手,禅杖顶端的“痴舍利”泛着柔光,“妄心借女王的情、众生的憾化出树妖,却忘了——情里最珍贵的不是‘圆满’,是‘懂得’。”

离开女儿国时,夕阳正落在城头。孙悟空回头望了眼相思树,忽然笑了:“师父,那枚同心佩,你还带着呢?”

玄奘(张起灵):(从袖中取出佩饰,上面刻的“永”字己被得发亮)嗯,留着,不是为了怀念,是为了记得——她教会我,放手也是一种担当。

他将佩饰轻轻放在路边的石碑上(石碑刻着“女儿国”三字),转身跟上队伍。佩饰在夕阳下闪着光,像颗没说出口的“谢”。

猪八戒(王胖子):(凑到孙悟空身边)猴哥,你说师父这算不算过了情关?

孙悟空(权演龙):(踹他一脚)呆子,情关哪有“过”与“不过”?就像你总惦记高小姐做的红烧肉,记着是甜,不是苦,那就不算缠人。

沙悟净(无邪):(望着禅杖上的舍利)大师兄说得对。就像我记着打碎琉璃盏的悔,不是为了困住自己,是为了不再犯同样的错。

白龙马(敖丙)踏着花雨前行,蹄声轻快了些。仿佛这磨人的情关过后,连风都变得温柔了。禅杖顶端的“痴舍利”在暮色中轻轻摇曳,像在说:这世间所有没说出口的话,最终都会化作心底的光,照亮前路,而非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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