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庄的牌坊比当年更鲜亮了,朱漆描金,透着股日子红火的劲儿。猪八戒(王胖子)扛着钉耙走在最前,三步一回头:“师父,您说高小姐的孙子会不会像他奶奶?当年她见了俺就跑,现在要是见了俺这模样……”)
孙悟空(权演龙):(踹他一脚)少臭美!人家高小姐早成高老太了,她孙子说不定都娶媳妇了,谁还惦记你这老猪?
话音未落,就见村口围着群人,一个穿绸衫的地痞正揪着个半大孩子的衣领,把筐里的蔬菜踩得稀烂:“小崽子,敢挡爷的路?知道这高老庄谁说话算数不?”
那孩子正是高小姐的孙子高小宝,虽吓得脸发白,却梗着脖子:“你凭啥踩我家的菜?这是要给城里酒楼送的!”
“哟,还挺横!”地痞扬手就要打,手腕却被只肥乎乎的大手攥住。
猪八戒(王胖子):(眼睛瞪得溜圆)欺负个孩子算啥本事?有种冲俺老猪来!
地痞见是个长着猪脸的胖和尚,先是一愣,随即笑了:“哪来的妖怪,敢管爷的事?”他身后的几个跟班也围上来,抄起了扁担。
“俺是净坛使者!”猪八戒(王胖子)怒了,一甩手把地痞扔出去老远,“当年俺在高老庄当女婿时,你们这些小兔崽子还没生呢!”
他抡起钉耙吓唬人,虽没真砸下去,却把跟班们吓得屁滚尿流。地痞爬起来想跑,被猪八戒一脚踩住后背:“以后再敢来高老庄撒野,老猪把你耙成肉酱!”
“八戒!”玄奘(张起灵)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严肃,“出家人怎可对凡人动粗?”
他取出念珠,轻轻念起新编的“慈悲诀”——这咒语不疼,却像根软绳,缠着人心头发闷。猪八戒(王胖子)顿时蔫了,耷拉着耳朵:“师父,俺是护着小宝,不是害人……”
“可你动手了。”玄奘(张起灵)的声音没停,“佛说不可妄动嗔念,你忘了?”
高小宝忽然扑过来,抱住猪八戒的腿:“长老别念了!猪爷爷是好人!那地痞天天来抢东西,王大伯的鸡被他偷了,李婶的布被他抢了,猪爷爷打他是为我们出气!”
村民们也七嘴八舌地帮腔:“是啊长老,这地痞是该教训!”“八戒长老当年在这儿就护着我们,现在还是没变!”
猪八戒(王胖子)听着这些话,眼眶有点红:“师父,您看……”
玄奘(张起灵)停了念珠,望着被踩烂的蔬菜、村民们义愤的脸,还有高小宝眼里的感激,忽然叹了口气:“规矩是死的,人心是活的。”他走到猪八戒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为师执着了。”
“师父!”猪八戒(王胖子)又惊又喜,“您不怪俺了?”
“护善惩恶,本就是慈悲。”玄奘(张起灵)对村民们合十,“这地痞该如何处置,还请诸位定夺。”
村民们七手八脚把地痞捆了,要送去官府。高小宝拉着猪八戒的手,往他怀里塞了个热乎乎的馒头:“猪爷爷,这是我奶奶让我给您留的,她说您当年最爱吃刚出锅的白面馒头。”
猪八戒(王胖子)捧着馒头,咬了一大口,眼泪差点掉下来:“还是当年的味儿……”
高老庄庄主(高小宝的爹)非要留他们住几天,杀猪宰羊地款待。席间,高老太(当年的高小姐)拄着拐杖出来,见了猪八戒,忽然笑了:“悟能啊,你还是老样子,吃起饭来狼吞虎咽。”
猪八戒(王胖子):(嘴里塞满肉,含糊道)高小姐……不,高老太,您也没变,还是那么好看。
孙悟空(权演龙):(笑着起哄)呆子,人家孙子都快娶媳妇了,你这嘴还是这么甜!
高老太:(叹气)当年委屈你了,要不是我爹嫌你是妖,你也不会……
“都过去了!”猪八戒(王胖子)摆摆手,“现在这样挺好!俺跟着师父修行,护着百姓,比当上门女婿痛快多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枚金光闪闪的东西,塞给高小宝:“这个给你!是俺那‘贪舍利’磨出来的粉,混在饲料里,能让你家的猪长得又肥又壮!”
高小宝:(捧着金粉,眼睛发亮)谢谢猪爷爷!
(临走时,高老庄的人送了老远。高老太把个布包塞给猪八戒:“里面是些腌肉和馒头,路上吃。悟能啊,以后常回来看看,这儿永远是你的家。”)
猪八戒(王胖子):(眼圈红红的,用力点头)哎!俺一定回来!
路上,孙悟空拍着他的肚子:“行啊呆子,没白来一趟。师父也看明白了,规矩不能捆住善心。”
玄奘(张起灵):(望着远方,轻声道)所谓修行,不是把自己修成没有脾气的石头,是知道什么时候该硬,什么时候该软。(他对猪八戒笑)以后这“慈悲诀”,为师不念了。
猪八戒(王胖子):(嘿嘿笑)还是师父疼俺!不过师父您放心,俺以后尽量不动手,实在忍不住……就请猴哥帮忙!
孙悟空(权演龙):(踹他一脚)凭啥又是俺?自己惹的祸自己担着!
沙悟净(无邪):(看着猪八戒把布包抱在怀里,像宝贝似的,忽然开口)二师兄,高老庄的故事,又多了一段新的。
猪八戒(王胖子):(重重点头)嗯!是最好的一段!
白龙马轻嘶一声,蹄子踏在青石板上,像是在为这段新故事打节拍。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照在猪八戒脸上,他笑得像个吃到糖的孩子——原来有些归乡,不是为了怀念过去,是为了明白:当年的遗憾,早己被后来的温暖填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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