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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金蝉残识,长安异变

小说: 西游记的冒险   作者:权演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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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慈恩寺的藏经阁内,月光透过雕花木窗,在积灰的书架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孙悟空的灵体附在小石头的木棍上,随着少年悄悄潜入,木棍尖端的金光在黑暗中轻轻摇曳)

小石头:(压低声音)大圣爷爷,这里好多书啊……真的有您说的《人间经》吗?

孙悟空灵体:(声音从木棍中传出,带着几分急切)错不了!方才流沙河那道蓝光冲天时,俺就感应到这庙里有师父的气息,定在那本经卷里!(忽然指向角落一个上锁的紫檀木盒)在那儿!

小石头踮脚取下木盒,刚打开锁,里面的《人间经》便自行飘起,书页哗啦啦翻动,最后停在某一页。月光骤然聚拢在书页上,一个身着僧袍的虚影缓缓浮现,眉目清癯,正是唐僧的残识。他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金光,却比孙悟空的灵体更显虚幻。

唐僧残识:(声音温和如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悟空……是你。

孙悟空灵体:(木棍剧烈震颤,金光忽明忽暗)师父!真的是你!你怎么……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唐僧残识:(轻叹)肉身早己化作尘烟,唯余一缕残识附着经卷,守着当年西行带回的善念印记。悟空,你既己苏醒,想必也察觉到了三界异动?

孙悟空灵体:(语气凝重)何止异动!那混沌老魔竟篡改轮回簿,让好人遭殃、恶人得意!方才在向善坊,一个书生救了人反被诬陷,还有个乞丐的馒头被抢……这世道都被搅乱了!

唐僧残识:(目光投向窗外,长安城里隐约传来哭喊声)混沌的目标,从来不是颠覆轮回,而是毁掉我们五人留在世间的善念印记。

小石头:(忍不住插话)善念印记是什么?很重要吗?

唐僧残识:(转向少年,温和点头)那是我们西行路上,无数次选择善念时留下的印记。比如悟空你三打白骨精时,明知会被逐仍要除妖;八戒在高老庄放下贪念护佑村民;悟净打碎琉璃盏后,用百年赎罪积攒的慈悲;敖丙弃龙族恩怨选择护持众生……这些印记是三界“向善”的根基,混沌若毁了它们,世间便只剩“为恶得偿”的循环。

孙悟空灵体:(怒极)这老魔好狠毒!俺这就去找他算账!

唐僧残识:(抬手示意稍安)你如今只是灵体,混沌却借轮回之力日益强盛,不可莽撞。而且……(话音未落,藏经阁外传来喧哗)

几个僧人匆匆跑过,其中一个撞在门框上,手里的斋饭散落一地。

僧人甲:(慌慌张张)住持!不好了!西街的王掌柜刚才给乞丐施粥,转身就被人抢了铺子,连救命钱都被卷走了!

僧人乙:何止啊!东街的李书生救了落水的孩童,那孩子爹娘反倒说是他推的,正拉着他去官府呢!这世道怎么了?做好事反倒遭报应!

孙悟空灵体:(听得咬牙切齿)听听!这就是混沌干的好事!师父,再不想办法,长安就要乱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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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僧残识:(目光落在《人间经》的某一行,轻声道)悟净的琉璃盏碎片己被唤醒,他此刻应在收集世间残存的善行证据。那些被扭曲的因果里,藏着破局的关键。

(与此同时,流沙河岸边的芦苇荡里,沙悟净的灵体正蹲在水边。他穿着粗布衣衫,身影比唐僧更淡,只有手中捧着的琉璃盏碎片在微微发光。方才被抢的乞丐掉了半块馒头在泥里,他小心地捡起来,用布擦干净,放进碎片形成的光晕中)

沙悟净灵体:(声音低沉沙哑,像被河水泡过)善念……哪怕只剩一点,也不该被埋了。

不远处,被诬陷的李书生挣扎着跑过,腰间的玉佩不小心甩落在草丛里。几个追他的人骂骂咧咧:“抓着他!敢推我们家少爷,打断他的腿!”

沙悟净灵体:(看着那枚刻着“善”字的玉佩,默默走过去捡起。玉佩上还沾着书生救人时弄湿的泥点,他轻轻擦去,将玉佩放进光晕中)救人是善,不该被当成恶。

随着他收集的东西越来越多——书生的玉佩、商人被抢时散落的碎银(上面刻着“济”字)、乞丐没吃完的半块馒头……琉璃盏碎片渐渐合拢,形成半盏晶莹的灯,光晕也亮了几分。他捧着半盏灯,蹲在河边,望着长安城里越来越浓的怨气,忽然低声道:“大师兄,师父……我找到方向了。”

(大慈恩寺内,唐僧残识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

唐僧残识:(对孙悟空灵体道)悟空,你去寻悟净,他收集的善行证据能暂时抵挡混沌的浊气。八戒和敖丙的灵体也该醒了,高老庄的烟火气、西海的龙族血脉,都是他们的归处……

孙悟空灵体:(急道)师父你呢?

唐僧残识:(微微一笑,身影化作点点金光融入《人间经》)我在经卷里守着善念的根。记住,混沌最怕的不是神通,是人心底不肯熄灭的向善之火……

书页合上,木盒自动锁好。小石头举着木棍,只觉得掌心的金光烫得厉害。

孙悟空灵体:(声音坚定)师父放心!俺老孙这就去找悟净!(转向少年)小石头,走!咱去流沙河!

(两人刚跑出藏经阁,就见一个卖花姑娘蹲在墙角哭,她篮子里的花都被人踩烂了。“我就是给了乞丐一朵花,他们就说我私藏赃物……”小石头看着不忍,从怀里掏出老妪给的布包,里面竟有半块干饼,他递过去:“姐姐,你吃点东西吧。”)

卖花姑娘:(接过干饼,泪眼婆娑)谢谢你……可做好人真的太难了。

孙悟空灵体:(从木棍中传出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不难。难的是明知难,还愿意做。

(此时,流沙河上的半盏琉璃灯忽然亮起,沙悟净的灵体望着远处奔来的金光,缓缓站起身。河风吹过,芦苇荡里的光影轻轻摇晃,像极了当年西行路上,那个默默挑着担子的身影)

沙悟净灵体:(对着金光的方向,轻声道)大师兄,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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