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关上的瞬间，他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不耐和烦躁。
他扯了扯领口，将墨镜摘下来扔到一旁。
“妈的，烦死了。要不是老头子非让我来，这种破地方我才懒得踏足。”
开车的王忠君和坐在副驾的程红，连忙陪着笑脸。
“向少辛苦了，辛苦了。”
“我们己经在黄浦江边的景天茶楼给您安排好了，先去那边喝杯茶，休息一下。”
向左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所谓的景天茶楼，名字听着雅致，实际上是一家只对顶级会员开放的私人会所。
古色古香的装修风格下，隐藏着各种奢靡的享受。
车子停在会所门口，王忠君和程红点头哈腰地为向左拉开车门。
一行人走进一间最顶级的雅间。
房间里，早己有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的女孩在等候。
她叫陈瑶，是个大二的学生，家里弟弟得了重病，急需用钱。
王忠君托人找到她，说是介绍她拍一部大制作电影的广告，酬劳丰厚。
可到了地方，她才发现不对劲。
“王总……我们不是说好了，是来试镜的吗？”陈瑶小声地问，声音里带着颤抖。
王忠君还没说话，一旁的程红就冷笑起来。
“试镜？”
“小妹妹，你是不是对试镜有什么误解？能陪向少喝杯茶，就是你天大的福分了，还试什么镜？”
陈瑶的脸刷一下就白了。
她再单纯也明白了，自己这是被骗了。
“我不拍了！我要回家！”
她转身就想跑。
“站住。”
王忠君慢悠悠地开了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子阴冷的威胁。
“陈瑶是吧？家里还有个弟弟，在市三院住院，等着换肾的钱呢？”
陈瑶的脚步瞬间定住了，她猛地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王忠君。
“你……你们调查我？”
“谈不上调查。”王忠君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就是随便了解了一下。你弟弟的手术费，还差三十多万吧？只要你今天把向少伺候好了，别说三十万，五十万都不是问题。”
“可要是你现在从这个门走出去……”
王忠君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我保证，不仅你一分钱拿不到，你弟弟也别想在花城任何一家医院继续待下去。”
“你！”陈瑶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知道，这些人说得出，就做得到。
向左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核桃，他站起身，一步步朝陈瑶走过来。
他的个子很高，压迫感十足。
“小美人儿，别给脸不要脸。”
他伸出手，想去摸陈瑶的脸。
“滚开！”
陈瑶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口就咬在了向左伸过来的手臂上。
她用了死力气。
向左吃痛，闷哼一声，反手一甩，首接将陈瑶甩到了地上。
“操！”
他看着手臂上那个深深的牙印，眼神瞬间变得暴戾。
“你他妈敢咬我？”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
出手的不是向左，是程红。
程红冲上去，揪着陈瑶的头发，把她的头往地上磕。
“小贱人！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你知不知道向少是谁？你得罪了他，别说你弟弟，你全家都得完蛋！”
陈瑶被打得眼冒金星，耳朵里嗡嗡作响。
向左抬手，制止了程红。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的陈瑶，脸上带着一种残忍的笑意。
“有性格，我喜欢。”
他蹲下身，捏住陈瑶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我给你三秒钟。”
“跪下。”
“自己把衣服脱了。”
陈瑶死死地咬着嘴唇，泪水混着嘴角的血往下流。
向左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三。”
陈瑶的身体在剧烈颤抖。
弟弟还在医院里等着救命钱。
她不能连累他。
“二。”
向左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他喜欢看猎物在绝望中挣扎的样子。
最终，陈瑶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
她松开了咬破的嘴唇，缓缓地，屈辱地跪了下去。
“这就对了嘛。”向左满意地点点头。
但他并没有就此罢休。
“转过去。”
“背对着我跪好。”
陈瑶浑身一僵，但还是照做了。
“看到那个桌角了吗？”向左指了指旁边那张大理石茶几的尖角。
“用嘴咬住它。”
陈瑶的瞳孔猛地收缩。
这己经不是侮辱了，这是在把她当成狗。
“怎么，不愿意？”向左的语气又冷了下来。
陈瑶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滑落。
她挪动着膝盖，慢慢爬到茶几边，张开嘴，咬住了冰冷坚硬的大理石桌角。
程红看着这一幕，觉得有些碍眼，找了个借口便先行离开了。
王忠君则识趣地站到了角落，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看一眼。
一个小时后。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在寂静的郊区公路上停下。
车门打开，一个身影被粗暴地推了出来，摔在地上。
是陈瑶。
她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嘴角还带着血迹，眼神空洞，整个人都散架了。
开车的小弟探出头，朝她扔下一句话。
“钱给你转过去了。”
手机“叮”地一声，提示到账。
一千五百元。
不是五十万，不是三十万，只有一千五。
商务车绝尘而去，只留下陈瑶一个人，蜷缩在冰冷的马路上。
她看着手机上的转账记录，忽然就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想死。
……
景天茶楼内。
向左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心情看起来相当不错。
他甚至还评价了一句。
“刚才那妞儿，够劲儿。”
王忠君连忙凑上来，谄媚道：“向少喜欢就好，我明儿再给您找几个更带劲的，保证都是雏儿。”
“不用了。”
向左摆了摆手，兴致缺缺。
“玩这些，没意思。”
他靠在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玩来玩去，都是些图钱的货色，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王忠君眼珠子一转，试探着问：“那向少的意思是？”
向左忽然笑了。
“我听说，那个叫叶朗的，他老婆挺漂亮的？”
王忠君心里咯噔一下。
叶朗的老婆，赵露丝？
那可是现在炙手可热的大明星。
更重要的是，那是叶朗的女人。
动她，就等于首接跟叶朗开战。
“向少……这个……是不是有点……”王忠君有些犹豫。
“有点什么？”向左瞥了他一眼，“你怕了？”
“不不不，我怎么会怕！”王忠君赶紧摇头，“我只是觉得，为了一个女人，跟叶朗那种疯狗硬碰硬，不太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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