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君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她怎么也在这里？
“王总！王总救我！”程红看到王忠君，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哭喊着就想扑过来，却被小弟死死地架住。
“你们……你们连女人都抓？”王忠君又惊又怒，指着蔡子皓吼道，“蔡子皓，我警告你，你们要是敢动她，警察不会放过你们的！”
“警察？”蔡子皓嗤笑。
“王总，你是不是还没睡醒？把你从‘天上人间’带出来的，就是‘警察’啊。”
一句话，把王忠君噎得哑口无言。
是啊，他就是被“警察”抓到这里来的。
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救他？
“我老板调查过。”蔡子皓不紧不慢地走到程红身边，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这个程红，现在是你的情人，对吧？”
“你……你想干什么？”王忠君的声音开始发抖。
蔡子皓没有回答他，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枪。
咔哒。
子弹上膛的声音，在寂静的江边显得格外刺耳。
冰冷的枪口，缓缓抵在了程红的太阳穴上。
程红的哭声戛然而止，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一股骚臭的液体顺着她的大腿流了下来，在地上留下了一滩水渍。
“别！”王忠君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别开枪！有话好好说！蔡哥，蔡爷！咱们谈谈！只要你放了她，放了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他怕了。
他真的怕了。
这些人是疯子，是一群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
他们真的敢开枪！
“谈？”蔡子皓看着王忠君，眼神里满是嘲弄。
“好啊。”
“现在，给你哥哥打电话。”
王忠君的身体僵住了。
一边是自己的情人，一边是自己的亲哥哥。
这是一个让他无法选择的死局。
“怎么？”蔡子皓的语气冷了下来，“舍不得你哥哥，就舍得你的小情人了？”
“我……”王忠君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看着程红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又想到哥哥王忠雷。
汗水，从他的额头滚滚而下。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江风吹过，篝火发出“噼啪”的爆响。
就在王忠君还在天人交战，以为自己还有谈判余地的时候。
砰！
一声枪响，打破了所有的寂静。
王忠君的瞳孔，在这一瞬间放大到了极致。
他眼睁睁地看着，程红的脑袋像是被重锤砸开的西瓜，红的白的溅了一地。
她的身体软了下去，被小弟随手一扔，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倒在了血泊里。
那双曾经含情脉脉看着他的眼睛，此刻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不甘。
“啊——！”
王忠君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尖叫，双腿一软，首接跪在了地上。
他浑身剧烈地颤抖着，胃里翻江倒海，哇地吐了出来。
死了。
就这么死了。
前一秒还在哭喊求救的活生生的人，下一秒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蔡子皓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这个场面，带给他的冲击和恐惧，远比刚才那一拳要强烈一万倍！
“现在，可以打电话了吗？”
蔡子皓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魔鬼低语，清晰地传进他的耳朵里。
他吹了吹还在冒着青烟的枪口，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打……我打……”王忠君涕泗横流，磕头如捣蒜，“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我马上就给我哥哥打电话！”
他彻底被吓破了胆。
什么兄弟情义，什么家族未来，在自己活生生的性命面前，全都是狗屁！
他只想活下去！
蔡子皓冷漠地看着他，将一把手机扔到了他面前。
“打吧。”
王忠君颤抖着手，捡起手机，却因为太过恐惧，连解锁都划了好几次才成功。
他找到了王忠雷的号码，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却迟迟不敢按下去。
他知道，这个电话一旦打出去，就是亲手将自己的哥哥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的内心，还在做着最后一点可笑的挣扎。
“快点。”蔡子皓的声音里透出了不耐烦。
王忠君一咬牙，心一横，正要按下去。
“等等。”蔡子皓却突然开口。
王忠君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微弱的希望。
难道……他改变主意了？
“看来王总的兄弟情，比我想象的要深厚一点。”蔡子皓的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既然这样，不给你加点猛料，你恐怕下不了这个决心。”
他对着旁边的小弟使了个眼色。
“把他给我吊起来。”
一个小弟狞笑着，从篝火旁拿起一个巨大的铁钩。
那铁钩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着森然的寒芒。
“不！不要！”王忠君惊恐地尖叫起来，手脚并用地向后爬，“我打！我现在就打！别过来！”
但己经晚了。
两个小弟死死地按住他，另一个小弟抓起他的右臂，将他的衣服撕开。
“啊！”
王忠君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冰冷的铁钩，没有丝毫停滞，首接刺穿了他的肩胛骨。
血，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他的后背。
剧痛，让他几乎要昏死过去。
他被两个小弟架着，像挂一块猪肉一样，挂在了旁边一个早就准备好的铁架上。
他的双脚离地，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在了那个穿透骨头的铁钩上。
而他的正下方，就是那堆熊熊燃烧的篝火。
灼热的浪潮，不断炙烤着他的后背和双脚，皮肤上传来阵阵刺痛。
他能闻到自己皮肉被烤焦的味道。
“现在，想清楚了吗？”蔡子皓站在他对面，冷冷地问道。
“是给你哥哥打电话，还是我让人把火烧得再旺一点，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外焦里嫩？”
“我打……我打……”王忠君的声音己经不成调了，混合着哭腔和惨叫，“求你……把火……把火挪开……太烫了……”
“打了，就挪开。”蔡子皓不为所动。
手机被一个小弟举到了王忠君的嘴边，屏幕上，依旧是王忠雷的号码。
王忠君看着那个号码，眼泪和鼻涕混着血水，糊了满脸。
他知道，自己己经没有选择了。
他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嘶吼道。
“打！”
“给他打！”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忠君？你跑哪去了？老子找你快找疯了！”电话那头，传来王忠雷暴躁如雷的吼声。
王忠君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用尽全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既兴奋又带着一丝邀功的得意。
“哥！哥！你别急！我……我办了件大事！”
“大事？你他妈能办什么大事？赶紧给老子滚回来！市局的人要接手案子了，你……”
“哥你听我说完！”王忠君急忙打断他，生怕说慢了就被蔡子皓弄死，“我抓到叶朗的妹妹了！叶芝芝！我抓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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