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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古代宫廷・宫斗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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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隙通道的光芒如同被揉碎的星辰,在林惊雀和墨尘渊身后缓缓消散。当双脚真正踏上古代宫廷的青石板路时,林惊雀低头看了看身上淡紫色的宫装,指尖拂过裙摆上精致的云纹刺绣,忍不住轻轻 “哇” 了一声。

“这料子摸起来比现代的真丝还舒服。” 她转头看向身旁的墨尘渊,他一身玄色护卫服,腰间佩剑被一块粗布简单包裹着,却依然难掩那份清冷出尘的气质,“墨师兄,你这扮相往那一站,活脱脱就是话本里守护千金的冷面护卫。”

墨尘渊的目光快速扫过西周,宫墙高耸,飞檐翘角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威严,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檀香和脂粉气。他微微蹙眉:“此地灵力驳杂,且眼线密布,行事需格外谨慎。”

【己成功接入古代宫廷信息库!】摆摆的电子音在脑海中响起,伴随着一阵轻微的电流声,【当前时间:大齐永熙十三年秋;宿主身份:太傅特邀讲史女官林惊雀,因学识渊博被特招入宫,负责为后宫嫔妃讲解史书;墨尘渊身份:林惊雀的随身护卫,武功高强,背景干净。】

林惊雀一边跟着引路的小太监往前走,一边在脑海里和摆摆沟通:“目标人物沈凝华现在在哪?她的具体情况怎么样?”

【沈凝华,太傅沈仲之女,年方十七,三个月前因父亲遭人诬陷而被牵连入宫为婢,目前在长乐宫当差。】摆摆调出一份详细的资料,【因容貌秀丽且聪慧过人,被宫中势力视为拉拢或打压的对象,近期多次遭人陷害,怨念值持续攀升至 78。】

“又是一个被权力斗争裹挟的可怜人。” 林惊雀轻轻叹了口气,视线落在前方不远处的宫殿群上,朱红的宫墙在阳光照耀下泛着温暖的光泽,可谁又知道这光鲜亮丽的背后藏着多少肮脏与算计。

引路的小太监是个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名叫小禄子,说话时声音细细尖尖的:“林女官,前面就是长乐宫了,沈姑娘就在里面当差。不过您可得小心些,最近长乐宫不太平,张婕妤三天两头就找沈姑娘的麻烦。”

林惊雀脚步一顿,笑着从袖中摸出一小块碎银子塞到小禄子手里:“多谢小公公提醒,这点心意还请收下。”

小禄子眼睛一亮,飞快地把碎银子揣进怀里,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姑娘太客气了,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那我问你,这张婕妤为何总针对沈姑娘?” 林惊雀不动声色地问道。

小禄子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还不是因为沈姑娘长得像极了陛下早年喜欢的一位女子,张婕妤嫉妒呗。再说了,沈太傅之前弹劾过张婕妤的娘家,这梁子早就结下了。”

林惊雀点点头,心里大概有了数。这后宫之中,仇恨往往来得如此简单又荒唐。她拍了拍小禄子的肩膀:“多谢小公公告知,我们自己进去就好。”

小禄子识趣地退了下去。林惊雀整理了一下裙摆,对墨尘渊使了个眼色:“走,咱们去会会这位沈姑娘。”

刚走到长乐宫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女人尖酸刻薄的怒骂声:“好你个沈凝华,竟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诅咒月妹妹,今日我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

林惊雀和墨尘渊对视一眼,快步走了进去。只见庭院中央,一个穿着淡粉色宫装的女子正跪在地上,裙摆上沾着不少泥土,她低着头,看不清容貌,只能看到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

而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位穿着华服的女子,头戴金步摇,脸上带着精致的妆容,此刻正双手叉腰,满脸怒容,她身边还围着几个宫女太监,个个都是一副看好戏的嘴脸。

“张婕妤好大的威风。” 林惊雀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张婕妤转过头,看到林惊雀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你是谁?竟敢管本宫的事?”

“臣女林惊雀,是太傅特邀入宫的讲史女官。” 林惊雀微微颔首,不卑不亢地说道,“只是臣女听闻后宫之中向来以和为贵,婕妤这般动怒,怕是有失仪态吧。”

“你!” 张婕妤被噎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你一个新来的女官懂什么?这沈凝华用诅咒香囊加害陛下的宠妃,按宫规当处以极刑!”

林惊雀看向地上的沈凝华,轻声问道:“沈姑娘,她说的是真的吗?”

沈凝华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却清丽的脸庞,她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但眼神却异常坚定:“我没有,这香囊不是我的。”

“还敢狡辩!” 张婕妤身边的一个宫女立刻说道,“这香囊上绣着一个‘凝’字,不是你是谁?”

林惊雀走到那破碎的瓷片旁,弯腰捡起那个所谓的 “诅咒香囊”。香囊是用一种劣质的布料缝制的,上面歪歪扭扭地绣着一个 “凝” 字,针脚粗糙,一看就不是出自心灵手巧之人。

她轻轻嗅了嗅,眉头微蹙:“这香囊里的香料味道有些特别,不像是宫中常用的熏香。”

“管它什么香料,反正就是沈凝华的!” 张婕妤不耐烦地说道。

林惊雀却不理她,转头问沈凝华:“沈姑娘,你平日里刺绣用的是什么线?”

沈凝华愣了一下,如实回答:“回林女官,臣女用的都是江南织造的云锦线。”

“那便好办了。” 林惊雀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火折子,“云锦线质地特殊,遇火不易燃,且燃烧后会有一股淡淡的草木香。而这香囊上的线,一看就是普通的棉线,燃烧后会有焦臭味。不如我们当场试验一下?”

张婕妤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眼神闪烁不定:“不过是个香囊而己,何必这么麻烦。”

“婕妤这是怕了吗?” 林惊雀步步紧逼,“还是说,这香囊根本就不是沈姑娘的,你只是想借机陷害她?”

“你胡说八道什么!” 张婕妤色厉内荏地喊道,“本宫才不怕!验就验!”

林惊雀示意墨尘渊取来一个干净的瓷盘,将香囊上的线拆下一小段,又从沈凝华的袖口取下一根她绣帕上的线,分别放在瓷盘两端,然后点燃了火折子。

果然如林惊雀所说,云锦线只是微微卷曲,散发出淡淡的草木香,而香囊上的棉线则迅速燃烧起来,冒出黑烟,还带着一股刺鼻的焦臭味。

“这…… 这怎么可能?” 张婕妤身边的宫女失声叫道。

张婕妤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林惊雀将火熄灭,看着张婕妤冷冷地说道:“婕妤现在还有什么话说?这香囊明显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沈姑娘。”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匆匆跑了进来,高声喊道:“陛下驾到!”

众人连忙跪下行礼。林惊雀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龙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面容威严,眼神锐利,正是大齐的皇帝。

皇帝看到庭院中的情景,皱了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张婕妤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哭着说道:“陛下,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这沈凝华用诅咒香囊加害月妹妹,幸好被臣妾发现了。”

“陛下,并非如此。” 林惊雀不慌不忙地说道,“臣女刚刚己经验证过,这香囊并非沈姑娘所做,而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皇帝看向林惊雀:“你是何人?”

“臣女林惊雀,乃太傅特邀入宫的讲史女官。” 林惊雀将刚才的试验过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皇帝,“陛下若不信,可再派人查验。”

皇帝听完,眼神落在那香囊上,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张婕妤和一脸平静的沈凝华,心中己有了判断。他冷哼一声:“查!给朕好好查!一定要查出是谁在背后捣鬼!”

侍卫很快就来了,将相关人等都带了下去。张婕妤被带走时,恶狠狠地瞪了林惊雀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庭院里终于安静了下来。沈凝华走到林惊雀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多谢林女官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而己。” 林惊雀扶起她,看着她手腕上的淤青,想必是刚才被宫女推搡时弄伤的,“沈姑娘不必客气,我看你也受了不少委屈,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沈凝华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林女官请随我来。”

两人来到长乐宫的一间偏殿,这里布置简单,却收拾得干干净净。沈凝华给林惊雀倒了一杯茶,轻声说道:“其实,这己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我入宫以来,就总有人找我的麻烦,张婕妤更是处处针对我。”

“那你就没想过反抗吗?” 林惊雀问道。

沈凝华苦涩地笑了笑:“我一个罪臣之女,在这深宫之中能活下来就己经很不容易了,又何来反抗之力。我只盼着有朝一日能离开这牢笼,哪怕只是做个普通人也好。”

【检测到沈凝华怨念值降至 70!对宿主的好感度提升 10%!】摆摆的声音适时响起。

林惊雀看着她眼中的渴望,心中一动:“沈姑娘,其实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帮你离开这里。”

沈凝华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又很快黯淡下去:“谈何容易。我父亲还在狱中,我若是走了,他怎么办?”

“你父亲的事,我们也可以帮忙。” 林惊雀认真地说道,“我知道是谁在陷害你父亲,只要我们能找到证据,就能还他清白。”

沈凝华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真的吗?林女官,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林惊雀拍了拍她的手,“不过这需要时间,也需要你的配合。”

沈凝华用力点了点头:“只要能救我父亲,我什么都愿意做。”

就在这时,墨尘渊走了进来,他神色凝重地对林惊雀说道:“我刚才在外面听到一些消息,三皇子似乎和影阁有所勾结,他们的目标可能是皇家的矿脉图。”

“影阁?” 林惊雀皱起了眉头,这个组织真是阴魂不散,竟然追到古代宫廷来了,“看来我们的任务又多了一项。”

她看向沈凝华,认真地说道:“沈姑娘,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很危险,你确定还要跟我们一起吗?”

沈凝华毫不犹豫地说道:“我确定。就算再危险,我也要试试,为了我父亲,也为了我自己。”

林惊雀欣慰地点了点头:“好,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盟友了。” 她站起身,“我们得尽快想办法找到矿脉图,同时收集三皇子和影阁勾结的证据。墨师兄,你先去查一下三皇子的动向,我和沈姑娘留在宫里,看看能不能从其他地方找到线索。”

墨尘渊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偏殿。

林惊雀看着窗外,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进屋内,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知道,一场新的风暴即将在这深宫之中掀起,而她们,必须做好准备,迎接这场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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