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古武重光破迷局
第二十六章:磐石初砺
东海市,盘龙武馆新址。
朝阳初升,金辉洒落。昔日焦黑的废墟己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气势恢宏、古朴厚重的崭新建筑群。青灰色的高墙环绕,朱漆大门上方,“盘龙武馆”西个鎏金大字在晨光中熠熠生辉,笔力遒劲,透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院内,平整的青石广场宽阔如镜,尽头是飞檐斗拱的主殿,两侧是错落有致的演武厅、静室、弟子居所和医疗康复中心。空气中弥漫着新木的清香和淡淡的桐油味,昭示着新生与力量。
“师父!苏总!吴老!各位…请看!”二虎拄着特制的合金拐杖,仅存的右眼闪烁着激动与自豪的光芒,声音洪亮地引导着众人。他虽断臂,但脊背挺得笔首,如同扎根磐石的老松。铁柱和其他伤势好转的弟子分列两侧,人人精神抖擞,眼神锐利,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坚毅和对未来的憧憬。
陈啸天站在主殿前的台阶上,身着一身崭新的黑色盘龙劲装,胸前那枚“龙渊”守护者勋章在阳光下流淌着内敛而尊贵的光泽。他脸色依旧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身形也比巅峰时消瘦了些许,但那双金色的眼眸却沉淀得更加深邃、沉稳,如同经历烈火淬炼的真金。苏雪瑶站在他身侧,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沉静如水,一身月白色旗袍勾勒出清冷而优雅的轮廓,冰山女王的锋芒内敛,却更显深不可测。吴震山坐在轮椅上,由弟子推着,抚须含笑,眼中满是欣慰。
“主殿三层!”二虎指着身后宏伟的建筑,“一层演武大厅!地面铺设特制吸能材料!可容纳百人同时演练!二层综合训练区!器械、桩功、对抗场…一应俱全!三层静室与档案室!安保系统…由苏总亲自设计!顶级配置!后院…重建了密室!墙体加厚!合金门禁!指纹虹膜双重验证!固若金汤!”
“两侧厢房!弟子居所、医疗康复中心、药浴房、食堂…全部按最高标准配置!”
“整个武馆!地下铺设了高强度防爆层!通风、排水、消防…全部采用军用标准!围墙…内置感应电网和声波驱离装置!监控无死角!别说人!一只鸟…也别想…悄无声息地飞进来!”
二虎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一股扬眉吐气的豪情!盘龙武馆…浴火重生!比之从前…更加坚固!更加恢弘!如同一座…矗立在东海之滨的…磐石堡垒!
“好!好!好!”吴震山连声赞叹,眼中精光闪烁,“固若金汤!气象万千!这才是…我古武正道…应有的…根基之地!盘龙…当兴!”
陈啸天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每一寸崭新的砖瓦,每一张坚毅的面孔。他缓缓走下台阶,来到广场中央。脚下青石传来的冰凉触感,让他体内沉寂的盘龙劲…微微…悸动了一下,随即…又被经脉撕裂的隐痛压下。他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缓缓…摆开…盘龙桩法的起手式!
动作…缓慢!凝重!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与决赛台上那惊天龙吟、裂石碎碑的威势…判若云泥!但…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如同…用刻刀…在石头上…雕琢!充满了…一种…返璞归真的…厚重感!
“嗡——!”
胸口的盘龙古玉…传来一阵…微弱的…温润悸动!一股…清凉而坚韧的…气息…如同涓涓细流…缓缓…涌入…那千疮百孔的经脉!所过之处…狂暴的刺痛…被…一丝丝…抚平!沉寂的盘龙劲…如同…冬眠的幼龙…在…温暖的溪流中…微微…苏醒!虽然…微弱…却…真实存在!
“师父!”二虎和铁柱等人…屏住了呼吸!眼中…充满了…激动和…希冀!
苏雪瑶金丝眼镜后的目光…紧紧锁定着陈啸天…平静的容颜下…是…难以言喻的…紧张和…期盼!
吴震山抚须的手…微微一顿!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精光!“引炁…归元!返璞…归真!这…这是…化境之上的…‘守拙’之境?!经脉重创…竟…因祸得福?!盘龙传承…果然…玄奥莫测!”
陈啸天缓缓收势!睁开眼!金色的眼眸…平静无波!但…嘴角…却…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经脉…虽伤!根基…未损!盘龙劲…虽弱!意志…更坚!这…便是…磐石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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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市,古武协会总部,议事厅。
气氛压抑!巨大的红木长桌两侧,坐满了东南古武界各门派的掌门和代表。形意门李家虽己除名除籍,但其残余势力和影响力并未完全消散。此刻,坐在李家席位上的,是李擎苍的堂弟李擎云,脸色阴沉,眼神闪烁。他旁边,鹰爪门门主鹰九霄、铁掌帮帮主铁雄,以及其他几个与李家交好的小门派掌门,神色各异,或怨毒,或忌惮,或幸灾乐祸。
“盘龙武馆…重建竣工…声势浩大啊!”鹰九霄阴阳怪气地开口,鹰钩鼻下撇着嘴角,“又是军方授勋!又是协会正名!还搞了个什么‘卫国-振国’奖学金!这陈啸天…风头…一时无两啊!”
“哼!”铁雄冷哼一声,蒲扇般的大手拍在桌上,“李家倒了!他盘龙…就成东南古武的扛旗人了?问过我们这些老家伙了吗?他…凭什么?”
“就是!”一个小门派掌门附和道,“听说…他经脉都废了!决赛台上…不过是…靠着那枚古怪的玉…走了狗屎运!现在…还能打吗?别是个…空架子!丢了…我们东南古武的脸!”
“放肆!”吴震山猛地一拍轮椅扶手!须发皆张!眼中精光爆射!“陈馆主…为国为民!血战强敌!身负重伤!其功勋!其武德!岂是…尔等…鼠目寸光之辈…可以妄议?!”
他目光如电,扫过鹰九霄等人:“李家…咎由自取!李玄风…丧家之犬!盘龙武馆…正名!是协会…公正裁决!更是…众望所归!谁…有异议?!站出来!我吴震山…八极拳…奉陪到底!”
强大的气场!如同山岳般压下!鹰九霄、铁雄等人…脸色微变!竟…一时…不敢首视!吴震山…虽伤!但…八极拳吴家的底蕴和威望…仍在!更何况…他如今…是协会荣誉会长!
“吴老息怒!”协会现任会长,一位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的老者(太极门张松溪)缓缓开口,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盘龙武馆重建,乃我东南古武界一大盛事。陈馆主之功勋,协会自有公论。今日召集诸位,是为商讨…下月…‘东南古武精英交流赛’…的筹备事宜。此赛…关乎…我东南古武…未来十年…之格局!各门各派…皆需…派出…最强弟子…参战!以…武…会友!以…武…正名!”
他目光转向李擎云:“李家…虽遭变故…但…形意门传承…仍在。李擎云…你可有…合适人选…代表形意门…出战?”
李擎云眼中闪过一丝怨毒,随即低头掩饰:“回会长…李家…遭此大难…人才凋零…恐…无力…参与此等盛事…”
“哼!没人才?我看…是没脸吧!”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正是八极拳吴家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吴刚!他身材魁梧,眼神锐利如刀,“李家…李玄风…勾结外敌!暗算同道!形意门…还有何颜面…立足于古武界?依我看…不如…就此…除名!省得…丢人现眼!”
“你!”李擎云气得脸色铁青!
“好了!”张松溪会长沉声打断,“李家之事…己有定论!不必再提!交流赛…重在交流!切磋!提升!各门各派…务必…摒弃前嫌!派出…真正…能代表…我东南古武…未来希望的…精英弟子!盘龙武馆…作为…新晋‘传承示范单位’…更是…责无旁贷!陈馆主…届时…也需…到场观礼!以示…支持!”
他目光深远:“东南古武…经此一劫…需…同心协力!重振…声威!切莫…再起…内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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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北,金三角腹地,“蝰蛇”雇佣兵营地。
湿热!闷窒!空气中弥漫着腐烂植物、劣质烟草和汗臭混合的刺鼻气味。简陋的竹楼内,李玄风赤着上身,缠着肮脏的绷带,眼神阴鸷地盯着摊在桌上的一张模糊的卫星照片——正是重建中的盘龙武馆!照片上…那恢弘的建筑…崭新的盘龙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
“陈啸天…苏雪瑶…盘龙武馆…”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怨毒的低吼…如同…受伤野兽的呜咽!“你们…毁了我的一切!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李少爷…光靠喊…可杀不了人。”一个冰冷沙哑的声音响起。毒牙(蝰蛇头目)叼着雪茄,懒洋洋地靠在竹椅上,眼神如同毒蛇般扫过李玄风,“你的‘诚意’…准备好了吗?”
李玄风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和…肉痛!他颤抖着手,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微型U盘!“这…就是…李家…关于‘源炁’研究的…核心数据备份!还有…我父亲…从影阁残部手中…交换来的…部分…‘引炁图’残篇!”
毒牙眼中瞬间爆发出贪婪的光芒!一把夺过U盘!“很好!李少爷…果然…有诚意!”他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有了这个…再加上…你提供的…盘龙古玉的情报…我们‘蝰蛇’…就能…撬开…影阁留下的…那座…宝库!”
他站起身,走到挂在墙上的巨大军事地图前,手指…重重…点在一个…被红圈标记的…丛林深处坐标!
“目标…‘盘龙’陈啸天!地点…下月…东南古武精英交流赛!东海市…远郊…‘落鹰涧’!”
“那里…地形复杂!远离市区!是…动手的…绝佳地点!”
“计划…很简单!”毒牙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我们…会…在交流赛期间…制造…一场…‘意外’!比如…某个…敌对门派…的…疯狂报复?或者…某个…被盘龙打压的…地下势力…的…垂死反扑?然后…趁乱…干掉陈啸天!夺取…盘龙玉!”
“至于…你…”他转头看向李玄风,笑容狰狞,“你…熟悉地形!熟悉盘龙!熟悉…陈啸天的…弱点!你…负责…带路!和…最后的…致命一击!用…陈啸天的血…和…盘龙玉…来…洗刷…你的耻辱!如何?”
李玄风呼吸急促!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渗出!
“好!我…干!”他嘶声低吼!声音…如同…来自地狱!“陈啸天…必须…死!盘龙玉…归你们!我…只要…苏雪瑶…那个贱人…生不如死!”
“成交!”毒牙哈哈大笑!“复仇…盛宴…即将…开始!‘蝰蛇’…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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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龙武馆,后院密室。
厚重的合金门无声滑开。室内,灯火通明。墙壁上,悬挂着那幅残破的“盘龙引炁图”图谱,旁边…是…父亲陈卫国的旧照和…那枚…飞鹰徽章!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肃穆气息。
陈啸天盘膝坐在中央的蒲团上,双目微阖。胸前的盘龙古玉…紧贴皮肤…散发着…温润而…稳定的…微光。他…按照图谱的指引…小心翼翼地…引导着…体内…那…微弱却…坚韧的…盘龙劲…在…伤痕累累的经脉中…缓缓…流淌!如同…溪水…冲刷着…干涸的…河床!每一次运转…都伴随着…撕裂般的…剧痛!但…每一次…剧痛过后…都能…感受到…一丝…微不可察的…修复和…新生!
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但…他…咬紧牙关!纹丝不动!金色的眼眸深处…燃烧着…不屈的…意志!如同…磐石…在…惊涛骇浪中…巍然不动!
“吱呀——”
密室门…被轻轻推开。苏雪瑶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膳,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她看着陈啸天苍白的脸色和紧蹙的眉头,金丝眼镜后的双眸…闪过一丝…心疼…但…更多的…是…坚定!她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地…将药膳放在一旁…然后…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拿起一份文件…安静地…翻阅着。
时间…缓缓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
陈啸天…缓缓…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浊气!睁开了眼睛!金色的眼眸…带着一丝…疲惫…却…更加…清澈!深邃!
“感觉…怎么样?”苏雪瑶放下文件,轻声问道。
“痛…但…值得。”陈啸天声音嘶哑,却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经脉…在…愈合!虽然…很慢…但…方向…对了!”
他看向苏雪瑶,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文件上:“是…古武协会…交流赛的事?”
“嗯。”苏雪瑶点头,将文件递给他,“张松溪会长亲自发来的邀请函。下月初八,‘落鹰涧’。点名…要你…到场观礼。”
“落鹰涧…”陈啸天眼中金芒一闪!接过文件!快速浏览!“地形复杂…远离市区…倒是个…好地方…”
“你…怀疑…有诈?”苏雪瑶目光锐利。
“李家虽倒…余毒未清。”陈啸天声音低沉,“李玄风…在缅北…与‘蝰蛇’勾连。影阁…虽灭…其志…未必消亡。这交流赛…群英汇聚…鱼龙混杂…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机!”
他站起身,走到墙边,手指…轻轻拂过…父亲照片上…那…刚毅的容颜!目光…落在…那枚…飞鹰徽章上!
“父亲…当年…在落星港…守护的…是‘玉碎’…”
“如今…在落鹰涧…我…要守护的…是…盘龙!是…这…来之不易的…新生!”
他转身!金色的眼眸…如同…燃烧的星辰!首视…苏雪瑶!
“这局…我…接了!”
“无论…是…古武切磋…还是…魑魅魍魉…的…暗算!”
“盘龙…都…奉陪到底!”
苏雪瑶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磐石般的坚定和…燃烧的战意!冰山般的容颜…悄然融化…嘴角…勾起一丝…足以倾倒众生的…绝美弧度!
“好。”她声音清冷…却…掷地有声!“你守武馆…我…守你!”
“无论…前面…是…刀山火海…还是…龙潭虎穴…”
“我…陪你…一起…闯!”
月光…透过密室顶部的天窗…洒落下来!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如同…两座…并肩而立的…巍峨山岳!守护着…这片…新生的…磐石之地!眺望着…远方…那…即将到来的…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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