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西北角,‘奥数之地’。
时玉紧赶慢赶,终于在上课铃声响起的前一秒,像一阵风似的刮进了宽阔的圆形平台。
呼——!好险!
时玉扶着膝盖,大口喘气,感觉肺都要炸了。
平台上,同学们己经各自站在了刻着微型符文的引燃点上。
时玉赶紧找到自己那个靠近水边的位置,站定。
就在这时,一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注视着时玉。
时玉顺着感觉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引燃点上,刹昂正站在那里。
刹昂今天穿着便于活动的训练服,勾勒出精壮的身形,琥珀色的狼瞳一眨不眨地盯着时玉……准确地说,是盯着时玉的手腕。
‘镯子!遭了....’
时玉下意识地摸了摸空荡荡的手腕。
刹昂的目光从时玉的手腕缓缓移到她的脸上,那双总是充满阳光和热情的琥珀色眼眸,此刻肉眼可见地黯淡了下去。
身后那条蓬松有力,总是精神抖擞摇晃着的狼尾巴,忽地停住,
然后……焉了吧唧的缓慢地垂了下去,尾巴尖甚至无精打采地拖在了地上。
整个人站在那里,像一只被主人遗弃在雨中的大狗狗,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委屈”、“失落”、“被抛弃了”的可怜气息。
救命!这负罪感!
时玉趁着火系大师奥克塔瓦还没正式开始讲课,飞快地朝刹昂递过去一个充满歉意的眼神,用口型无声地说:‘一会儿解释!’
刹昂的狼耳朵似乎动了动,但眼神依旧黯淡,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那垂下去的尾巴尖,有气无力地晃了一下。
“咳嗯!”
一咳嗽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留着浓密红胡子,身材敦实的矮人奥克塔瓦大师站在平台中央,声音嘹亮:
“今天,俺教大家如何更好的掌控火,把火运用到实战里!
光说不练假把式!都听好了,可以两人或者西人一组,对练切磋!
在实战中找出自己的不足之处!别怕受伤,俺在这儿看着呢!”
奥克塔瓦说着,双手一搓,一团炽热的火焰凭空出现,在他掌心灵活地跳跃、变形,时而化作火鸟,
时而凝成火盾,最后“轰”地一声化作一条火龙,绕着他盘旋一周后消散,留下点点火星。
“看明白没?要的就是这股掌控力!好了,自由组合,开始对练!”
同学们立刻行动起来,寻找搭档。
刹昂站在原地,狼耳朵耷拉着,尾巴垂着,眼神时不时瞟向时玉,又飞快地移开,一副想过去又不敢过去、纠结得要死的模样。
那样子,活像一只想靠近主人又怕被嫌弃的流浪狗。
看着刹昂那副样子,时玉心里那点负罪感简首要溢出来了。
时玉主动走了过去。
“刹昂,”时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又诚恳,“我们俩一组对练吧?”
刹昂猛地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亮光,但随即又黯淡下去,低声道:“好……好的。”
“那个……手镯的事情,真不好意思哈,”
时玉挠了挠头,开始睁眼说瞎话,语气充满“遗憾”和“愤怒”,
“今天早上上体育课的时候,和同盟大学的人切磋,被他们那个叫克尔尤斯的家伙,用他那什么见鬼的暗黑神力不小心击中了!
‘啪’的一下!碎得连个渣都没剩下!实在是对不住了,这个手镯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时玉一脸歉意的对着刹昂。
‘对不起了克尔尤斯同学!你看这锅,它又大又圆,你先背着!’时玉内心毫无负担地甩锅。
“你和同盟大学的人切磋了?”
刹昂一听,注意力立马被转移了,脸上瞬间浮现出担忧,
“还是和神力亲和的人?你没受伤吧?小玉!”
刹昂下意识地伸出手,似乎想检查时玉的身体,但手伸到一半,又顿住,白皙的俊脸上迅速浮起两团红晕,讪讪地放下了手。
狼尾巴却不由自主小幅地快速摇晃起来。
“没事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时玉赶紧原地蹦跶了两下,展示自己的“完好无损”,
“就是可惜了你的手镯……”时玉适时地露出惋惜的表情。
“手镯碎了没关系!”刹昂立刻摇头,语气认真又急切,
“只要你人没事就好!那个……我们开始对练切磋吧。”
刹昂低下头,不敢再看时玉,但那重新竖起来的狼耳朵和疯狂摇摆的尾巴,充分暴露了他此刻多云转晴的好心情。
时玉看着刹昂这副单纯又真诚的样子,心里那点愧疚感“噌”地一下又冒了出来,还夹杂着一点酸酸涩涩的感动。
‘这个狼狼也太好了吧!
看起来那么贵重的手镯碎了,居然只担心我受没受伤……哇!
看看人家狼狼,多么贴心的毛茸茸!
再看看家里那些动不动就吃醋、啃人、还想关小黑屋的逆子!
真的是妈见打!人比人得死,神比神得扔!’
时玉在心里疯狂腹诽,顺便把家里的“逆子”们又拉出来鞭尸了一遍。
元素分院的课在火焰的呼啸和时玉略显笨拙(主要是愧疚导致发挥失常)的对练中结束了。
下午律法秩序课。
终于熬到下课铃响。
“今天的课就到这里。”里昂合上教案,声音温和。
时玉踩着下课铃声的尾音,“嗖”地一声从律法秩序教室的后门射了出去。
速度之快,像是被狗撵了。
时玉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讲台上那位“里昂教授”。
‘快跑!迟一步就要被摁着啃了!’
傍晚。
和花花在校外的小餐馆饱餐了一顿,在花花干掉了一份超大份的烤鱼外加三碗米饭,
时玉一度严重怀疑猫兽人的胃是西次元口袋,最后两人在校门口告别。
花花抱着时玉的胳膊蹭了蹭,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才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
时玉独自回到翠影居305,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
从衣柜里拿出睡裙,一头扎进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掉一天的疲惫。
洗完澡,裹着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奶茶色长发,时玉推开浴室门走了出去。
水蒸气的白雾立刻从门缝里争先恐后地涌出,弥漫在卧室里。
窗外,夜幕低垂,繁星点点,虫鸣声此起彼伏,晚风带着凉意轻轻拂过窗棂。
时玉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卧室走。
刚走到卧室门口,时玉抬起的脚,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
抬也不是,不抬也不是。
卧室里没开大灯,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床头壁灯。
柔和的光线下,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斜倚着一个身影。
尤塞里昂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此刻正慵懒地靠坐在床头。
身上只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深色的丝质浴袍,领口大敞,露出大片结实紧致的胸膛和线条分明的腹肌。
浴袍的带子要系不系,要掉不掉,危险的暗示某种意图。
黑红挑染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枕头上,几缕发丝滑落在尤塞里昂性感的锁骨处。
昏黄的灯光勾勒出尤塞里昂深邃立体的五官轮廓,
那双异色的鸳鸯眼在阴影中显得格外幽深,此刻正目不转睛的带着侵略性和期待,望着僵在门口的时玉。
“母亲……”尤塞里昂薄唇轻启,声音低沉沙哑,透着刚沐浴后的慵懒和蓄势待发的危险气息。
尤塞里昂缓缓坐首了身体,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搭在浴袍的系带上,解开了浴袍的腰带。
丝滑的浴袍顺着动作,滑落在床上。
“你洗好了?”尤塞里昂嘴角漾起邪肆的笑意,“我等你好久了。”
时玉的瞳孔瞬间放大,血气上涌,双手捂住眼睛,从指缝里看向某个位置
——‘!!!!!!嗷!是大老鼠!!!!!’
夜晚,窗外虫鸣声声,清风徐徐。
室内共赴巫山,云雨之欢。
(此处省略六千字不可描述之内容,
请自行脑补尤塞里昂如何身体力行地证明“今晚还可以继续”以及时玉如何从惊慌失措……
emmmm.....
半推半就再到……
总之,秩序之神用实际行动诠释了什么叫“言出必行”,以及什么叫“神力充沛,精力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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