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下嘛……”神里绫华手臂收得更紧,将白珩牢牢圈在怀里,脸颊轻轻蹭过他的发顶,语气里裹着几分难得的撒娇意味。
连尾音都软得发甜,温热的呼吸拂过他泛红的耳尖,带着她身上惯有的浅淡梅香。
“姐……姐姐……”白珩被她突如其来的亲近惹得浑身发僵,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一根微凉的指尖便轻轻抵上他的唇瓣,将剩下的话都堵了回去。
神里绫华望着他眼底慌乱又无措的模样,眼底笑意更浓,指尖轻轻着他的唇瓣,声音压得又轻又软:“或许,可以换个称呼?”
不等白珩细想,神里绫华便带着他轻轻倒向床榻,柔软的被褥陷下一片浅浅的窝。她侧躺着,一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轻轻划过白珩的下颌线。
指尖带着温柔的力道,话说到一半却故意顿住,目光落在他泛红的脸颊、微微发颤的唇瓣上,似在细细观察他每一丝细微的神色变化:“比如啊……”
白珩被她看得有些无措,微微垂眸避开视线,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指尖无意识地攥着身下的被褥,指腹蹭过柔软的布料,心跳却比平日里快了好几拍,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小心翼翼。
他想到了一个……有些时间没提过的称呼……主人……他似乎,真的离那里越来越远了,可是……为什么感觉身上还有一个无形铁链……
他喉结轻轻滚了滚,声音轻得像落在棉花上:“您想要怎样的称呼?”
神里绫华看着他这副紧张又乖顺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眉眼弯成了月牙的形状,眼底满是藏不住的温柔。
如今两人在一起的事早己在府中敲定,哥哥神里绫人更是私下找过它,承诺等稻妻边境的事务彻底告一段落,待境内恢复安稳,定会为他们筹备一场盛大的婚礼,让所有人都知晓他们的心意。
她俯身再凑近几分,温热的气息裹着笑意落在白珩耳边,带着不容错辨的认真:“叫我……妻主怎么样?”
白珩听到“妻主”二字时,指尖猛地攥紧了被褥,指节泛出浅白。
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剧烈颤动,脸颊的绯红里掺了几分难掩的局促,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神里绫华见他半天没应声,指尖轻轻蹭过他的下颌线,语气软了些:“怎么,还在害羞?”
白珩喉结滚了滚,心底那点关于“不对等”的念头像根细刺,扎得他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知道主人此刻的心意,也明白这称呼里藏着的期待,可越是这样,越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份平等的亲昵。
犹豫了片刻,他还是轻轻抬眼,眼底蒙着层薄红,声音轻得发颤:“妻……妻主。”
话音刚落,他便立刻偏过头,避开神里绫华的视线,指尖依旧攥着被褥没松——
那声称呼里,藏着他没说出口的不安,也藏着不得不妥协的柔软。
神里绫华没察觉他眼底的异样,只当他是害羞,笑着将人搂得更紧,在他发顶轻轻印下一个吻:“真乖。”她指尖拂过他的发丝,语气里满是憧憬。
“等婚礼那天,你再这么叫我一次,好不好?”
白珩没应声,只是往她怀里缩了缩,鼻尖蹭到她衣襟上的梅香,心底的涩意却悄悄漫了上来。
婚礼啊……
白珩垂着眼,指尖无意识地着被褥的纹路,嘴角轻轻牵起一抹极淡的笑,那笑意却没达眼底,反倒裹着几分说不清的苦涩。
他在心底无声叹气——不过又是一个虚假的承诺吧?
像他这样的人,哪配拥有长久的好?过往那些短暂的温暖,早就让他明白,所有的偏爱都只是暂时的,就像指间的沙,攥得再紧也会漏光。
至于绫华口中的婚礼……他悄悄抬眼,望向窗外飘落的樱花瓣,眼底掠过一丝茫然,随即又垂下——或许,他能远远看一眼,就己经足够了。
神里绫华没察觉他眼底的黯淡,还沉浸在对婚礼的憧憬里,指尖轻轻划着他的手背,语气里满是雀跃。
“到时候我要让哥哥把庭院里的樱花都留着,铺一条从门口到正厅的花路,你穿着绣着鹤纹的礼服,袖口再缀上珍珠,一定很好看。”
白珩听着她的话,喉结轻轻滚了滚,指尖依旧无意识地蹭着被褥上的纹路。
他不敢接话,只怕一开口,那点藏在心底的不安就会漏出来——他总觉得,这样盛大的场景,从来都不属于自己,绫华描绘得越具体,他越怕这只是一场短暂的幻梦。
神里绫华似乎察觉到他的沉默,低头看他,见他垂着眼睫,长长的影子盖过眼底的情绪,便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语气软了些。
“怎么不说话?是觉得珍珠缀在袖口太张扬了吗?换成绣线勾勒的云纹也可以,你喜欢就好。”
白珩连忙摇头,勉强抬起嘴角,那笑意却浅得像一层薄纱:“不是……很好看。”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几乎要融进空气里,“只要是绫华姐姐选的,都好。”
神里绫华只当他是还在害羞,笑着把人往怀里带了带,下巴抵着他的发顶,指尖拂过他颈后的碎发。
“等婚礼那天,我要亲自给你簪上玉簪,再牵着你的手走进正厅,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这些话像暖融融的光,落在白珩心底,却没能驱散那片阴霾。
他往绫华怀里缩了缩,鼻尖蹭到她衣襟上的梅香,轻声应了句“好”。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声“好”里,藏着多少不敢言说的奢望——若真能有那么一天,就算只是短暂拥有,也够了。
神里绫华被他这声软软的“好”哄得眉梢更弯,指尖轻轻捏了捏他泛红的耳尖,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温柔。
“到时候还要请托马帮忙布置,他手巧,定能把喜堂弄得既热闹又雅致。
你要是觉得闷,还能提前和他一起挑些喜欢的灯笼样式,挂在庭院里,晚上亮起来肯定好看。”
白珩靠在她怀里,听着这些细致的安排,指尖悄悄蜷了蜷。
他能想象出那样热闹的场景——满院樱花,亮着暖光的灯笼,还有绫华笑着牵他手的模样,可越清晰,越觉得像隔着一层雾,碰不到也抓不住。
他没接话,只是轻轻往绫华怀里蹭了蹭,把脸埋得更深些,不让她看见自己眼底的涩意。
神里绫华以为他是害羞得说不出话,笑着拍了拍他的背,继续絮絮说着:“对了,还要给你准备一对玉镯,和我这只凑成一对,到时候给你戴上,就再也摘不下来了。”
她说着,还把自己腕间的玉镯露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玉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白珩的目光落在那只莹白的玉镯上,喉结轻轻滚了滚。
他知道这玉镯的贵重,也明白绫华想把彼此绑在一起的心意,可他总忍不住想——这样好的东西,这样重的承诺,真的能落在自己身上吗?
他抿了抿唇,声音轻得像叹息:“绫华姐姐……不用这么麻烦的。”
“不麻烦。”神里绫华立刻打断他,指尖轻轻刮了刮他的下巴,语气带着几分认真。
“给你的,怎么会麻烦?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神里绫华要好好护着的人,这场婚礼,一点都不能将就。”
白珩没再说话,只是静静靠在她怀里,听着她心跳的声音。
那心跳沉稳又有力,像在给他传递暖意,可他心底的那点不安,却还是悄悄没散——他多怕,等真到了婚礼那天,这一切都会像泡沫一样,碎得无影无踪。
嘶,作者为什么感觉有刀?
神里绫华见他半天没再说话,只安静地靠在自己怀里,像只温顺的小猫,眼底忍不住漫开几分促狭。
她轻轻抬手,指尖顺着他的腰线缓缓上移,故意在他腰侧轻轻一挠,惹得白珩浑身一颤,下意识往旁边缩了缩。
“怎么,这么怕痒?”神里绫华轻笑出声,手臂收得更紧,不让他躲开,指尖还在他腰侧轻轻。
“方才聊婚礼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紧张?还是说,你其实在想别的事,没认真听我说话?”
白珩被她挠得呼吸都乱了,脸颊泛红,连耳尖都烫得厉害。
他攥着神里绫华的衣摆,声音带着几分慌乱的轻颤:“没、没有……我有认真听……”
“哦?那我刚才说要给你戴玉镯,你是怎么想的?”神里绫华俯身凑近他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尖。
故意压低声音,“是盼着我给你戴上,还是……怕戴上了就再也摘不下来?”
这话让白珩浑身一僵,眼底泛起薄红。他偏过头想避开,却被神里绫华轻轻捏住下巴,迫使他转过头来。
她望着他眼底的慌乱,指尖轻轻着他的唇瓣,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怎么,又说不出话了?还是说,你心里其实盼着我把你‘绑’得更紧些?”
白珩被她的话堵得脸颊爆红,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被神里绫华突如其来的吻轻轻堵住了唇。
那吻很轻,像羽毛拂过,却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等神里绫华松开他时,他眼底己经蒙了层水汽,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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