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的医疗室里弥漫着草药的清香，阳光透过木窗，在榻榻米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小樱跪坐在矮桌前，手里捏着一根银色的查克拉针，正小心翼翼地往一片薄薄的树叶叶脉上刺——这是纲手给她的进阶练习：用查克拉针精准分离叶脉，不能损伤分毫，以此锻炼查克拉的精细控制。
“呼……”她深吸一口气，指尖的查克拉像细流般注入银针，针尖在叶脉上轻轻游走，避开脆弱的叶肉。上次练习时，她还会因为查克拉不稳戳破树叶，现在却能让针尖沿着叶脉轨迹平稳移动，连纲手都难得夸了句：“比刚来的时候强多了，查克拉控制快赶上静音了。”
“小樱，这是今天的药草清单，你去库房核对一下。”静音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膏走进来，看到她手里的树叶，笑着点头，“又在练查克拉针？纲手大人说你进步很快呢。”
“都是纲手大人教得好。”小樱脸颊微红，放下银针，接过清单，“我去去就回。”
走出医疗室，阳光有点晃眼。她下意识地往训练场方向看了一眼——龙马最近总在那里练球，说是系统发布了“提升次元网球扭曲幅度”的任务，练起来比平时更拼命，常常到天黑才离开。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揪了一下。
她知道龙马的“系统任务”是他变强的途径，可那些任务总带着奇奇怪怪的要求：拥抱、告白、甚至上次那个“亲吻额头”的任务（虽然最后是意外完成）。更让她担心的是，任务失败的惩罚越来越重，从“扣除查克拉”到“削弱招式效果”，谁知道下次会不会有更危险的？
“小樱！”
桃城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他背着网球拍，额头上还带着汗，兴冲冲地跑过来：“你看我新练的‘旋风扣杀’升级版！能让球在半空转三圈再落地！”
“很厉害啊。”小樱笑着点头，目光却还是忍不住飘向训练场，“龙马呢？还在练球吗？”
“是啊，”桃城挠挠头，“那家伙最近跟疯了似的，说是要练什么‘空间扭曲精度’，球打出去能让石头在原地转半圈。刚才我看他脸色不太好，好像有点累。”
小樱的心又沉了沉。她攥紧手里的清单，脚步不由自主地往训练场走去：“我去看看。”
训练场的角落里，龙马正对着一块巨石练球。黄色的网球带着淡淡的空间涟漪，一次次撞在石头上，每一次撞击，石头表面都会泛起一层扭曲的波纹，像是被无形的手揉过。他的动作依旧流畅，但小樱能看出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额头上的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掉，砸在干燥的地面上，瞬间洇开一小片深色。
“龙马。”小樱轻轻喊了一声。
龙马挥拍的动作顿了顿，回头看她，帽檐下的脸色确实不太好，带着一丝疲惫：“有事？”
“你练了很久了吧？”小樱走到他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递过去，“休息一下吧，别太累了。”
龙马没接手帕，只是用袖子擦了擦汗，语气淡淡的：“快练完了。”他说着，又要抬手挥拍，却被小樱按住了手腕。
他的手腕很烫，带着运动后的灼热，甚至能感觉到肌肉的紧绷。小樱的指尖微微发凉，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鼓起勇气问：“那个……系统任务，是不是很难？”
龙马的动作僵住了。
“我知道你变强要靠任务，”小樱的声音有点发颤，却很认真，“可你最近越来越累，上次练‘无我境界’时还差点晕倒……那些任务，会不会伤害你的身体？”
她想起上次他为了完成“保护她”的任务，用次元网球强行扭曲空间，事后脸色白得像纸；想起他每次任务完成后，都会默默揉一揉胸口，像是查克拉运转不畅。这些细节，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担心得晚上都睡不好。
龙马沉默地看着她。少女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像含着水的玻璃珠，亮晶晶的，却又带着易碎的脆弱。他第一次发现，原来有人会这样细致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会因为他的疲惫而露出这样的表情。
系统的任务确实有风险，扭曲空间对身体的负荷很大，无我境界的感知也会消耗大量精神力。但他从来没想过要对谁说——在原来的世界，他习惯了自己扛着；来到这里，也觉得没必要让别人担心。
可看着小樱泛红的眼眶，他突然觉得，有些话不说，好像不太对。
“别担心。”
他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柔和。他挣开她的手，却没有立刻继续练球，只是看着她，重复了一遍：“我没事。”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对她说这样的话。没有敷衍的“还行”，没有冷淡的“不关你事”，而是清晰的、带着安抚意味的“别担心，我没事”。
小樱愣住了，眼眶瞬间就红了。积压了很久的担忧像找到了出口，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顺着脸颊往下掉。她连忙别过脸，用袖子擦着眼泪，却越擦越多。
“你哭什么？”龙马有点手足无措，他第一次见小樱哭，还是因为他的话，“我又没说别的。”
“我没哭。”小樱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抬起头，对着他笑了，眼睛红红的，像兔子，“我就是……就是觉得，你能这么说，真好。”
原来他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原来他知道她在担心，原来他会主动安慰她。
龙马看着她又哭又笑的样子，心里有点别扭，又有点说不清的暖意。他别开脸，捡起地上的网球，含糊地说：“练完这组就休息。”
“嗯！”小樱用力点头，看着他重新举起球拍，这一次，他的动作好像轻松了些，连网球撞击石头的声音，都似乎柔和了些。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担忧渐渐被一种温暖的情绪取代。她知道龙马还是那个外冷内热的少年，但他愿意对她说“别担心”，就说明他把她当成了可以放心的人。
以后，她要更努力地学好医疗忍术。如果他真的因为任务受伤，她就能第一时间治好他；如果他累了，她就陪在他身边，像他今天安慰她一样，告诉他：“有我在呢。”
阳光穿过树叶，落在两人身上，带着草药香的风轻轻吹过，把少女的决心和少年的沉默，都裹进了这安静的午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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