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舱里白诺扭头看向坐在旁边的温辞，目光里带着点好奇：“这条大石斑你打算怎么处理？是咱们分着尝尝鲜，还是干脆卖掉？或者切开来分送给朋友？”
温辞指尖无意识地敲着膝盖，脑子里还在盘算，闻言抬头问：“要是卖的话，现在大概能值多少一斤？”
旁边的白堂一听这话，立刻凑了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啊？要卖掉啊？不留着自己吃吗？这么大的石斑，清蒸肯定鲜掉眉毛，或者做成鱼生也不错啊……”
白诺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就知道吃，你是属馋猫的吗？”
白堂不服气地嘟囔：“明明是你先提的要么煎要么蒸，怎么这会儿倒怪起我来了？我这不是顺着你的话茬说嘛。”
白诺懒得跟这个满脑子都是吃的弟弟计较，转头继续对温辞说：“具体价格我不太清楚，不过前两年听人说过，有人钓到过一条差不多大的，当时好像是五十块一斤卖掉的，算下来一万多块呢。”
“这样的话，确实能卖不少。”
温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又皱起眉，“但咱们这临时钓到的，能找到合适的买家吗？总不能拖着这么大条鱼到处问吧？”
白诺忽然笑了，眼睛弯成两道月牙，带着点狡黠：“嘿嘿，这种事你就放一百个心。”
“你要是真想卖，我给你找门路，保准能卖出个好价钱。不过嘛……”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到时候可得分我点辛苦费，不能让我白忙活啊。”
温辞被他逗笑了，摆了摆手：“行，少不了你的好处，到时候给你包个大红包。”
见温辞应下，白诺立刻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按了几下，电话很快接通了。
“喂，爸，听得见吗？”
她嗓门亮堂起来，“跟你说个事儿，今天我们这儿有位老板，运气爆棚钓上一条两百斤的大石斑，你帮忙找找买家呗，看看现在能卖到什么价。”
“对，绝对够斤够两，鲜活得很！”
“为了把这大家伙拖上船，我们几个人累得胳膊都快断了，费老劲了……”
三言两语交代清楚，白诺很快挂了电话，冲温辞扬了扬手机：“搞定！”
“我爸认识的人多，尤其是做海鲜生意的老板，找个买家就是分分钟的事。”
“你就踏踏实实坐着等收钱吧。”
温辞松了口气，点头道：“谢谢了。”
这时白堂又像块牛皮糖似的凑了过来，拉着温辞的胳膊晃了晃，语气带着点讨好：“温辞哥，我今天也没少出力啊，拖鱼的时候我可是第一个冲上去的，胳膊都酸了。”
“等鱼卖了钱，能不能也给我点小费？我想买个新出的游戏机……”
温辞看着他那副眼巴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放心，少不了你的。”
“等把鱼顺利卖出去，大家都有份，保准让你有钱买游戏机。”
白堂一听这话，立刻眉开眼笑，拍着胸脯保证：“那我再去看看鱼，保证看好它，绝不让它出岔子！”
说完就颠颠地跑去船尾看他的“小费来源”了。
船刚一靠岸，温辞就听见了岸边传来的动静。
探头一看，岸边己经围了好几个人，其中那个穿着深蓝色冲锋衣、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正是白诺的爸爸白金。
“小诺！”
白金一眼就瞅见了驾驶舱里的女儿，扬着嗓门喊，“鱼呢？快让爸瞧瞧多大的家伙！”
说着，他己经踩着跳板快步上了船，眼睛在甲板上一扫，很快就落在了船尾那条被帆布半盖着的大石斑上。
掀开帆布的瞬间，白金眼睛亮了亮，忍不住伸手拍了拍鱼身——那鱼肉紧实得像块硬疙瘩，带着湿漉漉的凉意。
他满意地点点头：“嚯，还真是条大家伙，看着就扎实！”
话音刚落，他就回头冲岸边喊：“来俩兄弟搭把手，把鱼抬下去过秤！”
几个跟着白金来的男人也涌了上来，都是做海鲜生意的老熟人。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盯着鱼打量了半天，咂咂嘴：“老金，这条可比前阵子码头那条大多了，我看不止两百斤，怎么也得有二百三！”
另一个矮胖的男人立刻接话：“这么好的货，我出六十块一斤，老金，这个价够实在了吧？”
白金摆摆手，笑着看向温辞：“哎，这鱼可不是我钓的，得问正主儿。”
“这位小兄弟，鱼是他钓上来的。”
白诺赶紧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温辞，低声说：“六十块一斤，这价格在市场价里算不错了，你觉得行不？”
温辞对这些行情本就不熟，笑着摇摇头：“我不懂这些，你们看着办就行。”
“听见没爸？”白诺转头冲白金喊，“我老板没意见，价格您跟他们谈！”
白金应了声，正要开口，旁边又有人拔高了声音：“六十太少了！我出六十五一斤！这么大的石斑，打着灯笼都难找，这个价绝对值！”
接下来的讨价还价，温辞就没再掺和了，站在一旁看着白金和几个老板你来我往地商量。
很快，鱼被抬到岸边的磅秤上，指针稳稳地指向了235斤。
“就按六十五算！”白金一锤定音，“235乘65，总共是15275块！都是熟人，零头抹了，给15000就行！”
对方老板也爽快：“行！老金办事，我放心！”
说着就当场转了钱。
温辞收到转账提示，二话不说点开手机，先给白诺转了3000块：“辛苦费，该你的。”
又转头给凑过来的白堂扫了2000，“这是你的，今天确实出力了。”
白堂拿着手机一看，眼睛都笑成了月牙：“谢谢温辞哥！你太够意思了！”
白诺也收了钱，冲温辞比了个“OK”的手势，笑道：“谢啦老板，老板大气！”
温辞看着手机里多出来的10000块，心里也有点意外。
本来就是出来玩的，没想到还能赚一笔。
他笑着摇摇头，这趟出海，可真是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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