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寒回到自己的小院,刘嬷嬷早己在廊下焦急等候。见她回来,刘嬷嬷刚要开口,苏凌寒目光一凝,瞥见回廊转角处一抹淡绿色裙角——是小翠在偷听。
她不动声色地挽住刘嬷嬷的手臂,亲热道:“嬷嬷快进来帮我看看这衣裳的花样。”说着将人拉进内室,反手将门闩落下。
刘嬷嬷会意,压低声音道:“小姐,昨晚的事怕是小翠那丫头偷听了谈话。今早老奴去厨房,听几个婆子嚼舌根,都是说您去那种地方,有失大家风范……”
苏凌寒叹了口气:“小翠是赵氏特意派来'伺候’我的,若贸然赶她出去,只怕那赵氏转头就要去父亲面前哭诉我苛待下人。到时候再添油加醋一把,反倒成了我的不是。”
刘嬷嬷急道:“可这丫头整日盯梢,小姐岂不是处处受制?”
苏凌寒灵光一闪,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低声道:“嬷嬷别急,我自有法子。”她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缓缓道:“赵氏不是想抓我的把柄吗?那我就送她一个‘大礼’。”
刘嬷嬷凑近,压低声音问:“小姐打算怎么做?”
苏凌寒微微一笑,声音轻缓却透着算计:“今晚父亲回府后,我会亲自去请他到吉祥楼用膳,就说许久未见父亲,马上又要入宫了,想多陪陪父亲……”
刘嬷嬷点头:“老爷定会答应的,说不定还会借机解除小姐的禁足……”
“然后——”苏凌寒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我会故意让小翠‘偶然’听到我与人有约的消息,就说……‘戌时吉祥楼天字雅间,务必准时’。以赵氏的性子,必定会迫不及待地带人去‘捉奸’。”
刘嬷嬷眼睛一亮,拍手道:“妙啊!到时候老爷见赵姨娘带着人闯进来,岂不是……”
“父亲最重颜面,若在酒楼被家眷当众闹事,必定震怒。”苏凌寒冷笑,“而小翠作为传递假消息的眼线,自然难逃责罚。”
—— 傍晚,苏蔚山回府后,苏凌寒便去了书房。
她轻轻叩门,柔声道:“父亲,女儿有事相求。”
门内传来苏蔚山低沉的声音:“进来。”
苏凌寒推门而入,见父亲正伏案批阅账册,便行了个礼,温婉道:“父亲近日辛苦,女儿见您晚膳用得少,心中不安。今日听闻吉祥楼新出了几道江南小菜,想请您一同尝尝,再者……女儿也好久没和父亲一起出门了,每每回忆起小时候和父亲一起出门游玩儿,就不禁难受……”
说着,苏凌寒装模作样的拿起帕子‘擦泪’苏蔚山闻言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他放下手中的笔,语气温和了几分:“寒儿有心了。这些日子为父公务繁忙,确实冷落了你。”
“父亲为国操劳,女儿怎敢抱怨。”苏凌寒低头轻声道,“只是女儿即将入宫,往后怕是更难见到父亲了……”
这话触动了苏蔚山的心弦。他起身走到女儿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是为父疏忽了。来人,备轿,今晚就陪寒儿去吉祥楼用膳。”
“多谢父亲!”苏凌寒眼中泛起水光,嘴角却悄悄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回院路上,她故意放慢脚步。果然,在拐角处瞥见一抹淡绿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苏凌寒装作没发现,故意提高声音对刘嬷嬷说:“嬷嬷,戌时吉祥楼天字雅间,可别忘了准备那套新做的衣裙。”
刘嬷嬷会意,配合道:“小姐放心,老奴这就去准备。只是……那位公子真的会准时赴约吗?”
“他向来守信。”苏凌寒压低声音,却恰好能让躲在暗处的小翠听清,“就说……我等他。”
小翠闻言,立刻悄悄溜走了。苏凌寒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赵玉华院内。
小翠急匆匆地跑进来,压低声音道:“夫人,奴婢听到大小姐今晚戌时要去吉祥楼私会外男!”
赵玉华原本懒懒地倚在榻上,闻言猛地坐首,眼中闪过兴奋:“当真?”
小翠点了点头:“千真万确!奴婢亲耳听到她说‘天字雅间’,还说‘他向来守信’!”
赵玉华冷笑:“好啊,这丫头平日里装得端庄,背地里竟敢私会外男!看我不当场抓她个现形!”她立刻吩咐身边的婆子:“去,叫上几个粗使婆子,戌时跟我去吉祥楼!”
—— 戌时将至,吉祥楼天字雅间内烛火通明。苏蔚山看着满桌精致的菜肴,难得露出欣慰的笑容:“寒儿有心了,这些都是为父爱吃的。”
“父亲喜欢就好。”苏凌寒亲自为父亲斟酒,“女儿特意让厨房准备了父亲最爱的蒜蓉蟹和西湖醋鱼。”
正当父女二人其乐融融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苏凌寒耳朵微动,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却故作不知地继续为父亲布菜。
“砰!”雅间的雕花木门被一脚踹开。
“好你个不知廉耻的……”
赵玉华带着西五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气势汹汹地闯进来,却在看清屋内情形时猛地刹住脚步,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
“老、老爷?”赵玉华脸色刷地变白,手中的帕子不自觉地握紧。
苏蔚山脸色骤然阴沉,手中的筷子重重拍在桌上:“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妾身、妾身听说……”赵玉华慌乱地看向身后的小翠,却发现那丫头早己吓得缩在最后面,浑身发抖。
苏凌寒适时地露出惊惶之色,起身行礼道:“母亲这是何意?女儿不过是陪父亲用膳……”
“听说什么?”苏蔚山猛地站起身,“听说我女儿陪我吃饭,你就带着人闯进来闹事?赵氏,你是存心要让全京城看苏家的笑话吗?”
赵玉华腿一软跪倒在地,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老爷明鉴!是、是小翠那丫头说大小姐与人私会……”
苏凌寒眼眶瞬间泛红,握着帕子,声音哽咽道:“父亲,您看母亲……女儿怎敢与外人私会?女儿不过是想着即将入宫,往后难得与父亲相聚,这才……”
她说着,泪珠顺着脸颊滚落,苏蔚山见状,心头一软,连忙上前扶住女儿:“寒儿莫哭,为父这就为你讨回公道。”
转头看向赵玉华时,苏蔚山的脸色又阴沉下来:“赵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赵玉华跪在地上,额头渗出冷汗,嘴唇颤抖着:“老爷,妾身、妾身也是一时糊涂,听信了这丫头的谗言……”
“好一个一时糊涂!”苏蔚山冷笑一声,“来人!把这造谣生事的贱婢拖出去发卖了!赵氏管教无方,禁足三月!”
小翠闻言,顿时在地,哭喊着求饶:“老爷饶命啊!奴婢知错了!”两个粗使婆子上前,毫不留情地将她拖了出去。
苏凌寒用帕子掩面,看似在拭泪,实则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冷笑。她故作柔弱地拉了拉苏蔚山的衣袖:“父亲,母亲也是一时糊涂,您就……”
“寒儿不必为她求情。”苏蔚山拍拍女儿的手,语气坚决,“今日若非为父在场,你的名声岂不是要被她毁了?”
赵玉华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是小翠亲耳听到的消息,怎么会变成这样?
苏凌寒轻轻拉住父亲的衣袖,声音柔软中带着几分恳求:“父亲,咱们回去吧。女儿突然觉得身子有些乏了。”
苏蔚山看着女儿略显苍白的脸色,眼中的怒意顿时化作了心疼:“好,咱们这就回府。”他转头对赵玉华冷声道:“还不快滚回去!”
赵玉华慌忙带着几个婆子退了出去。临走时,她愤恨地瞥了苏凌寒一眼,却见对方正倚在苏蔚山肩头,朝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回府的马车上,苏蔚山看着女儿,叹道:“是为父疏忽了,竟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从今日起,也不必禁足了,需要什么尽管跟管家说。”
清欢随即说道:“父亲,女儿身边也不习惯那么多人伺候,只留下清欢就好了……”
“都依你了。”
“多谢父亲。”苏凌寒低头行礼,借着车帘缝隙透进的月光,她望着赵玉华被婆子们搀扶着跌跌撞撞走回府的身影,心中暗道:“赵玉华,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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