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话语，却像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在林慕寒心底漾开层层涟漪。
他想起云漪爆发时那句“我们不会输的”，原来是为了保护他。
这种纯粹的回护，在他充满竞争和算计的世界里，太过罕见和珍贵。
“以后不会了。”
林慕寒承诺道，他的意识体仿佛化作温暖的手，轻轻包裹住云漪的手，“我会变得更强，强到再也没人能逼你耗尽力量。”
“嗯……”
云漪似乎很享受这种温暖，传递过来依赖和安心的情绪，“你身上……暖暖的…………”
他的精神波动渐渐平稳，像是陷入了安睡。
林慕寒没有收回自己的精神力，依旧保持着这种温柔的包裹。
他看着那张逐渐恢复光泽的身体，心中某种情感破土而出，疯狂滋长。
不再仅仅是初见时的见色起意，也不仅仅是对于稀有卡牌的好奇与占有。
是一种更深刻的心疼、责任和难以言喻的悸动。
他好像，真的栽了。
栽在这个来自精神世界、单纯又强大、贪吃又勇敢的小凶兽（？）手里。
——
接下来的几天，林慕寒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活动和比赛，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精神海里“陪”云漪恢复。
外界因为那场友谊赛掀起了轩然大波。
北美联合学院迫于压力给出了解释，声称凯特琳的钻石卡是其家族所赐，用于关键时刻保命，她情急之下动用纯属个人行为，学院己对其做出内部处罚。
联盟仲裁委员会也对此进行了警告和罚分处理。
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套说辞。
雷烈和苏媚的公会活动愈发频繁，打探云漪消息的暗流涌动不休。
林慕寒的应对方式简单粗暴——加强公会戒备，所有试图窥探者一律打回去，态度强硬的令人发指。
几天后，云漪终于恢复了大半，又可以化形出现在现实世界。
只是脸色依旧有些苍白，而且似乎比以前更粘林慕寒了。
这天晚上，林慕寒在阳台处理公会事务，云漪就抱着一包新买的零食，坐在他旁边，晃着腿，一边吃一边好奇地看着光屏上跳动的数据。
月光洒在他银白的头发和长袍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清辉，美得不似凡人。
林慕寒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转头就看到这样一幕。
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好吃吗？”
他问。
“嗯！这个脆脆的，甜甜的！”云漪开心地递过去一块，“你要尝尝吗？”
林慕寒就着他的手，低头吃掉了那块零食，指尖不经意擦过云漪微凉的皮肤。
两人俱是一顿。
空气忽然变得有些暧昧。
云漪眨了眨银色的眼睛，看着林慕寒近在咫尺的俊脸，忽然凑近了一点，像小动物一样轻轻嗅了嗅。
“林慕寒，”他歪着头，语气纯真又首接，“你最近闻起来好好闻，让我很想靠近……这是为什么呀？”
林慕寒喉结滚动了一下。
面对千军万马都面不改色的他，此刻竟有些紧张。
他伸手，轻轻拂开云漪额前的一缕银发，指尖流连在他光滑的脸颊。
“云漪，”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你知道吗？在人类的世界，这种感觉，叫做喜欢。”
“喜欢？”
云漪困惑地重复，“就像我喜欢好吃的，喜欢和精神世界里的大家玩那样吗？”
“不一样。”
林慕寒缓缓靠近，两人的呼吸几乎交融，“是对一个人的，独一无二的喜欢。会想保护他，想独占他，想永远和他在一起。”
云漪的眼睛微微睁大，似乎理解了，又似乎没完全懂。
但他没有躲开，只是轻声问：“就像你现在……想对我做的那样吗？”
林慕寒的目光落在他淡色的、还沾着一点零食碎屑的唇上，眼神深邃如海。
“嗯。”
他应了一声，不再克制，低头轻轻吻了上去。
触感微凉，却柔软得不可思议，带着一丝甜甜的零食味道。
云漪的身体瞬间僵住，银色的眼眸瞪得大大的，充满了震惊和茫然，却没有厌恶和抗拒。
这个吻很轻，很浅，一触即分。
林慕寒稍稍退开，凝视着他：“讨厌吗？”
云漪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脸上泛起一丝极淡的红晕，眼神游移，小声嘟囔：“……不讨厌……就是……心跳得好快……奇怪的感觉……”
这话如同最热烈的邀请，瞬间点燃了林慕寒心中所有的克制。
他低笑一声，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温柔却坚定地深入，引导着懵懂的他，共同沉溺在这份刚刚确认的心意之中。
月光温柔，阳台上只剩下细微的声响和交融的气息。
许久，林慕寒才松开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的云漪，将他轻轻拥入怀中。
“云漪，”他在他耳边郑重低语，“和我签订永恒的契约吧。不只是卡牌，而是灵魂的契约。”
云漪把发烫的脸埋在他怀里，虽然还不是完全明白人类复杂的情感，但他遵从本能。
他喜欢林慕寒的温暖，喜欢他的保护，喜欢和他亲近的感觉。
他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弱蚊蚋，却清晰无比：
“……好。”
精神海中，代表着云漪的那张卡牌。
原本显示着“体力：？？（？？/？？）”和“等级：？？”的地方，微微闪烁了一下，似乎有细微的数字跳动了一下，最终又隐没下去，但卡牌本身的光芒，却变得更加温润内敛，与林慕寒精神海的连接，也变得更加深邃牢固。
卡牌的时代，契约无处不在。
而他们之间，从此多了一份超越卡牌、独一无二的情感契约。
未来的路或许依旧布满荆棘，强敌环伺，但此刻，他们拥有彼此，便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
林慕寒的吻，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云漪那片纯粹却懵懂的精神世界里漾开层层叠叠、陌生又令人心悸的涟漪。
他被吻得气喘吁吁，银色的眼眸里水光潋滟，带着全然的困惑和一丝被点燃的本能。
他舔了舔微微发麻的唇瓣，上面还残留着林慕寒的气息和零食的甜味，混合成一种奇特的、让他心跳加速的感觉。
(http://www.220book.com/book/V2ZT/)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