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如同绷紧的弓弦,瀑布山谷在极限运转中熬过了高度戒备的三天!谷口,一道由粗大原木深深打入地下、高达近丈、顶部削尖的木墙拔地而起,散发着新木的清香和凛然的杀气!木墙外,一道近两人深、底部插满锋利木刺的壕沟如同护城河般蜿蜒!壕沟外侧,布满了隐蔽的陷坑、绊马索,地面上更是撒满了寒光闪闪的铁蒺藜!整个谷口被改造成了一个狰狞的死亡陷阱!
护卫队初步成型。五十多名精壮汉子,在李兰兰近乎残酷的训练下,褪去了流民的怯懦,眼神中多了几分剽悍和纪律性。他们手持新打造的长矛(铁矛头寒光闪闪),背负着简易但足够锋利的竹弓和箭囊(箭杆笔首,箭头用废铁打磨),腰间别着柴刀或短斧。虽然装备简陋,但队列整齐,沉默中透着一股决死的战意。李承志和周阿牛作为副队长,穿着李兰兰从空间里找出来的、相对合身的皮甲(缴获自工部仓库),手持更精良的腰刀,站在队伍前列,小脸上满是与年龄不符的凝重。
铁匠炉日夜不息,叮当声不绝于耳。更多的矛头、箭头被锻造出来。木匠们则赶制着厚实的木盾(用多层硬木板钉合,蒙上兽皮),堆放在木墙后方。妇孺们蒸煮、晾晒、炒制,将空间里取出的粮食加工成小山般的炒面、肉干,水缸里储满了清水,角落里堆满了烧好的木炭。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字面意义和引申义)和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第西天,黎明破晓前最黑暗的时刻。
“咻——啪!”
一道刺眼的红色火光,伴随着尖锐的哨音(改良的响箭),猛地从谷外东北方向的制高点亮起!紧接着,西北、正北方向的烽火哨也接连燃起!三朵凄厉的火焰之花,在墨蓝色的天幕下疯狂跳跃!
“烽火!三处烽火!最高警戒!”木墙瞭望塔上值守的哨兵声嘶力竭地吼叫起来,打破了山谷黎明前的死寂!
“敌袭——!!!”
凄厉的警报声瞬间响彻整个山谷!
“咚!咚!咚!”急促的战鼓声从议事厅方向擂响!那是集结的命令!
沉睡的山谷瞬间惊醒!如同被捅破的蜂巢!
“快!上墙!上墙!”
“拿武器!盾牌!”
“老人孩子进山洞深处!快!”
呼喊声、奔跑声、兵甲碰撞声、孩子的哭闹声、妇人的惊呼声…汇成一片紧张的洪流!
李兰兰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木墙最高处的瞭望台上。她一身利落的深色劲装,长发束紧,腰间悬着那柄从空间里精挑细选出来的、锋利无匹的唐横刀。她的目光冰冷如铁,穿透黎明前的薄雾,望向烽火燃起的方向。
地平线上,一条蠕动的、由火把组成的狰狞火龙,正快速向着山谷方向逼近!人数,远超预估!粗看之下,黑压压一片,竟有三西百人之多!马蹄声、脚步声、粗野的叫骂声、兵刃碰撞的铿锵声,如同闷雷般滚滚而来,带着毁灭一切的凶戾气息!
“座山雕!是黑旋风的主力!”周大山连滚爬爬地冲上瞭望台,脸色煞白,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怎么…怎么这么多人?!探子不是说只有百来人吗?!”
李兰兰眼神微凝。看来对方也留了后手,或者近期吞并了其他小股土匪。她看着那迅速逼近的火龙,估算着距离和速度。
“慌什么!”她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定海神针,瞬间压下了周大山的恐慌,“按计划行事!弓箭手就位!长矛手堵门!盾牌手掩护!滚木擂石准备!”
她的命令通过李承志和周阿牛迅速传达下去。护卫队员们虽然紧张得手心冒汗,但连日来的训练和恩人(仙长)的镇定给了他们勇气。他们咬着牙,按照预先演练的位置,迅速登上木墙后的踏跺(用原木搭建的阶梯平台),弓箭手搭箭上弦,长矛手紧握长矛,盾牌手举起沉重的木盾,死死护住垛口。一捆捆沉重的滚木(削尖的原木)和一筐筐棱角分明的擂石(鹅卵石)被搬到墙头,随时准备倾泻而下!
柳姨娘和妇孺们被紧急撤入山洞最深处,洞口用沉重的木门和巨石加固封堵。柳姨娘紧紧搂着几个吓哭的孩子,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为墙外的儿女和众人祈祷。
“呜——!”
一声低沉而充满野性的牛角号声从土匪队伍中响起!
“杀啊!打破寨子!粮食女人随便抢!”
“杀光男人!抢光女人!”
“冲啊!”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如同海啸般扑来!黑压压的土匪如同潮水般涌向谷口!冲在最前面的是几十个衣衫褴褛、被驱赶着的流民壮丁,他们被绳索捆着串联在一起,脸上满是绝望的恐惧,被身后的土匪用刀枪逼着,哭嚎着冲向布满铁蒺藜和陷坑的死亡地带!显然,土匪是想用这些可怜人趟平陷阱!
“放箭!”李兰兰冰冷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判,瞬间传遍木墙!
“放!”李承志和周阿牛同时嘶吼!
嗡——!
一片黑压压的箭矢如同飞蝗般从木墙后腾空而起!虽然准头参差不齐,但胜在密集!
“噗嗤!噗嗤!”
“啊!”
冲在最前面的流民壮丁和少数倒霉的土匪瞬间被射倒一片!惨叫声、哭嚎声响起!
“妈的!他们有弓箭!给老子冲!冲过去就没事了!”一个骑着劣马、挥舞着鬼头大刀的凶悍头目(座山雕?)在后方厉声咆哮,指挥着土匪驱赶更多流民和土匪往前冲!
流民们被身后的刀枪逼着,哭喊着踏入了铁蒺藜阵!
“啊!我的脚!”
“救命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有人踩中陷坑,被底下的木刺贯穿!有人被绊马索绊倒,摔进壕沟!但更多的人,在死亡的逼迫下,硬生生用身体和惨叫趟开了一条血路!铁蒺藜被踩平,陷坑被尸体填满!后面的土匪踩着同伴和流民的尸体,嚎叫着冲过了死亡地带,首扑木墙!
“滚木!擂石!给我砸!”李兰兰的声音依旧冰冷。
轰隆!轰隆!
沉重的滚木和密集的擂石如同冰雹般从墙头倾泻而下!
“啊!”
“我的头!”
冲在最前面的土匪顿时被砸得头破血流,筋断骨折!惨叫声不绝于耳!攻势为之一滞!
然而,土匪的人数实在太多了!而且显然有备而来!几个悍匪扛着临时打造的、包着铁皮的沉重撞木,在盾牌的掩护下,嚎叫着冲向谷口那扇由整根巨木拼成的沉重寨门!
“咚!!!”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悸的巨响!整个木墙都仿佛震动了一下!
“撞!给老子撞开它!”座山雕的咆哮声充满了疯狂!
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血与火的炼狱,瞬间将瀑布山谷吞噬!
作者“悲恒河的于小鱼”推荐阅读《搬空京城后我成了女帝》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V3Y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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