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那个偏僻冷清的小院,生母柳姨娘和弟弟李承志早己焦急地等在门口。看到李兰兰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地回来,柳姨娘眼圈一红,连忙上前扶住她。
“兰儿!我的儿!你受苦了!”柳姨娘声音哽咽,上下打量着女儿,“祠堂阴冷,跪了一晚,可冻着了?饿不饿?娘给你熬了热粥……”她性格懦弱,在府中毫无地位,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心疼女儿。
九岁的李承志也怯生生地拉住李兰兰的衣角,大眼睛里满是担忧:“姐姐……”
看着至亲关切的眼神,李兰兰心中一暖,冰冷的恨意稍稍融化。她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娘,承志,我没事。就是抄书抄得手酸。祠堂……也没那么可怕。”她反手握住柳姨娘冰凉的手,“娘,您别担心,以后……我们都会好好的。”
她的话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笃定,让柳姨娘微微一愣。总觉得女儿这次从祠堂出来,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眼神好像……更亮了?
回到自己简陋的房间,李兰兰借口疲惫需要休息,支开了忧心忡忡的柳姨娘和一步三回头的李承志。关上房门,她脸上的疲惫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一丝冷厉。
“力量增长了不少,空间收取也熟练了。是时候……收点利息了!”李兰兰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暗沉下来的天色。夜幕,是最好的掩护。
她没有立刻行动。先是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柳姨娘送来的、没什么油水的清粥小菜,补充体力。然后,她开始修炼《混元锻体诀》!
依旧是那个痛苦不堪的姿势,混沌之气入体带来的撕裂般痛楚让她浑身颤抖,汗如雨下。但这一次,她坚持的时间明显更长!而且,她能感觉到,身体吸收和转化混沌之气的效率也提高了!力量的增长感更加明显!
一个时辰后,李兰兰收功。虽然依旧疲惫,但精神却异常,身体里涌动着新生的力量。她感觉自己的力气,至少比穿越之初翻了一倍!身体也轻快灵活了许多。
“差不多了!”李兰兰换上一身最不起眼的深灰色旧衣裙,用布条将袖口和裤脚扎紧。她拿出一块深色的布巾蒙住口鼻,只露出一双在黑暗中熠熠生辉的眼睛。
夜,深沉。李府各院的灯火渐渐熄灭,巡夜婆子懒散的梆子声和脚步声也慢慢远去。一片寂静。
李兰兰如同融入夜色的狸猫,悄无声息地推开窗户,翻身而出,落地轻盈得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身轻如燕的效果初显!
凭借着对李府格局的记忆(原主虽不受宠,但生活十几年,基本路线还是熟的),她避开有灯光和可能有人值守的主路,专挑僻静的假山、花丛、回廊阴影处潜行。新获得的力量和敏捷,让她翻越矮墙、攀爬廊柱变得轻而易举。
很快,她的目标出现在眼前——李府公中库房!
这是一座独立的、砖石结构的坚固建筑,位于前院与后宅交接的僻静处。厚重的包铁木门紧闭,上面挂着一把硕大的黄铜锁。门口并没有守卫,毕竟这是内府重地,寻常下人不敢靠近。但库房本身的坚固和那把大锁,就是最好的防护。
李兰兰隐藏在库房侧面一丛茂密的芭蕉树影下,意念如同无形的触手,瞬间扩散开来!
五米半径的球形空间感知!这是空间赋予她的“天眼”!
库房厚实的墙壁如同虚设!里面的景象清晰地“映照”在她的脑海之中:一排排高大的货架,上面堆放着码放整齐的绫罗绸缎;地上放着一个个沉重的樟木箱子,有的敞开,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银锭和金灿灿的元宝;角落里堆着鼓鼓囊囊的麻袋,里面是上等的粳米;还有成捆的名贵药材、成盒的珠宝首饰、精美的瓷器玉器……琳琅满目,珠光宝气,几乎闪瞎人眼!
“果然富得流油!”李兰兰心中冷笑。李家贪污没贪污她不知道,但这家底,绝对是民脂民膏堆起来的!而她们二房,却过得连体面点的下人都不如!
没有丝毫犹豫!意念瞬间锁定库房内的一切!
“收!”
无声无息!如同神迹降临!
库房内,那堆积如山的绸缎、那沉重的装满金银的箱子、那成堆的粮食药材、那璀璨的珠宝玉器……所有的一切!就在同一刹那,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它们从未存在过!
高大的货架变得空空荡荡,地面干净得能照出人影,连一粒米、一丝线头都没有留下!整个库房内部,瞬间变得比水洗过还干净!只剩下冰冷的墙壁和空气!
李兰兰的意念在空间里“看”着那骤然出现、堆积如山的物资,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报复性的!成了!真的成了!无视墙壁!无视锁具!意念所至,一扫而空!
她没有丝毫停留,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朝着下一个目标潜去——嫡母王氏居住的主院!
主院戒备相对森严一些,门口有两个值夜的粗使婆子,正靠着门框打瞌睡。但这难不倒李兰兰。她绕到主院侧面,那里有一段相对低矮的院墙。她后退几步,助跑,脚在墙面上借力一蹬!身轻如燕的效果让她如同没有重量般,轻松翻越了丈许高的院墙,悄无声息地落在院内。
王氏的私库,就在主卧房旁边的耳房里。同样是一把大铜锁把门。
意念展开!耳房内的景象浮现:这里的东西比公中库房更加精致奢华!整箱的金叶子、成匣的东珠、鸽卵大小的红宝石、羊脂白玉雕件、名家字画、甚至还有几件御赐之物!这些都是王氏压箱底的私房!
“收!”
同样的无声无息!耳房内瞬间变得空空如也!连墙角的灰尘都仿佛被收走了!
李兰兰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她没有惊动任何人,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翻墙离开,遁入黑暗。
第三个目标——李秋菊的闺房!
作为嫡长女的居所,李秋菊的院子精致华丽。她的闺房更是如同公主的香闺。此刻夜深,里面漆黑一片。
李兰兰轻松避开守夜的丫鬟(早己睡熟),撬开(其实不需要,但做做样子)闺房的后窗,翻身而入。
闺房内弥漫着一股甜腻的脂粉香气。意念扫过:精致的雕花拔步床、镶嵌着螺钿的梳妆台、巨大的黄花梨衣柜、摆满书籍和玩物的多宝阁……还有梳妆台上琳琅满目的首饰盒!
李兰兰的目光落在梳妆台最显眼的位置。那里放着一个紫檀木的首饰匣,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鸟纹。原著里提到过,这是李秋菊最珍爱的首饰匣之一,里面装着她母亲给的几件压箱底的好东西,其中就包括一支赤金嵌红宝石的凤钗。
“哼,你的心爱之物?”李兰兰眼神冰冷。意念锁定!
“收!”
整个梳妆台上所有的瓶瓶罐罐、首饰匣子瞬间消失!
“收!”意念扫过巨大的黄花梨衣柜,里面所有的华服锦衣消失!
“收!”多宝阁上所有的珍玩摆件、书籍字画消失!
“收!”甚至连那张奢华拔步床上的锦被、绣枕、帐幔都消失不见!
李兰兰如同最贪婪的饕餮,所过之处,寸草不留!最后,她甚至把梳妆台前那张绣墩也收走了!整个闺房,只剩下光秃秃的拔步床骨架、空荡荡的衣柜和多宝阁架子,以及一地……被收走物品后扬起的细微灰尘。
看着眼前如同遭了洗劫(事实上比洗劫还干净)的闺房,李兰兰心中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李秋菊,当你明天醒来,看到这一切,会是什么表情?
做完这一切,她如同幽灵般退出闺房,关上窗户(依旧做了撬动的假痕迹),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返回自己的小院。
这一夜,李府表面平静。但三处核心“宝库”,己然被一只无形的巨手,彻底掏空!一场无声的惊雷,己在寂静中炸响,只待天明,便会掀起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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