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方向的混乱如同投入水面的巨石,涟漪正在扩散,但尚未完全波及到外城。李兰兰的身影如同鬼魅,穿梭在京城棋盘般的街巷中,她的目标转向了维持帝国经济运转的命脉——商业核心!
汇通天下钱庄,京城最大的钱庄,号称“汇通天下”,背景深厚,分号遍布全国。它的总号位于最繁华的东市,是一座气派的五层高楼。此刻,楼内一片寂静,只有几个值夜的护卫在大堂里打盹。
真正的核心,是位于地下深处、用巨石垒砌、铁门封锁的金库!
李兰兰没有靠近钱庄主体建筑,而是潜伏在距离钱庄几十米外的一条漆黑小巷里。她的意念如同无形的触手,轻松穿透了厚重的地面和石壁,探入了那守卫森严的地下金库。
金库内,景象同样惊人!
* 无数大小不一、封着钱庄火漆印的银箱,层层叠叠地码放着,里面是码放整齐的银锭和成串的铜钱(准备金)。
* 还有几个特制的铁柜,里面存放着借贷抵押的地契、房契,以及最重要的——记录着所有存款信息的底单账册!这些账册是钱庄的命根子。
* 角落里甚至还有几箱作为储备的小金锭。
“钱庄?没了银子,看你还怎么‘汇通天下’!”李兰兰意念锁定整个金库区域!
“收!”
无声无息间,金库内发生剧变!
所有封着火漆的银箱,连同里面的银锭铜钱,消失了!
存放地契房契和底单账册的铁柜,消失了!
那几箱小金锭,也消失了!
整个金库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冰冷的石壁和地面上搬运时留下的浅浅拖痕。
钱庄大堂里打盹的护卫,似乎感觉到地下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震动(大量物品消失产生的空气扰动?),疑惑地睁开眼,侧耳倾听,却又什么动静都没有了。“错觉?”他嘟囔一句,换了个姿势继续打瞌睡。全然不知钱庄的根基己经被彻底掏空!一旦天亮客户挤兑,没有准备金和底单的钱庄,瞬间就会崩塌!
下一个目标——京城最大的当铺“裕昌隆”总号库房!
当铺的库房同样守卫森严,里面存放着无数客人抵押的死当物品:金银首饰、古董字画、皮货裘衣、甚至房产地契…包罗万象,价值巨大。
李兰兰意念扫过,锁定!
“收!”
库房内,所有死当物品,连同存放它们的货架、箱子,瞬间消失!只剩下空旷的房间和空气中残留的淡淡樟脑味。
看守库房的老朝奉半夜起来查看库房温度(怕字画受潮),推开沉重的库门,举着灯笼往里一照…
“噗通!” 老朝奉首接吓晕了过去。灯笼掉在地上,瞬间引燃了地上散落的废纸(之前没清理的)。火苗腾起!
“走水啦!库房走水啦!快来人啊——!” 惊恐的喊叫声和救火声在裕昌隆后院响起,更添混乱。
李兰兰毫不在意,她的身影扑向京城商业的巨头——以“丰泰号”为首的几大粮行总仓!
粮仓位于靠近漕运码头的便利位置,规模巨大。意念扫过,里面囤积着如同小山般的粮食:白米、小麦、粟米…这是稳定京城百万人口的关键!
“国之根本?收!”李兰兰意念覆盖所有目标粮仓!
小山般的粮食,连同巨大的粮囤(草席围成的),瞬间消失!粮仓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地面散落的零星谷粒和空气中弥漫的粮食粉尘。
看守粮仓的伙计被一种诡异的“空旷感”惊醒,点燃火把一看…
“鬼…鬼搬粮啊!粮食全没啦——!” 凄厉到变调的嚎哭声划破夜空。
紧接着,是垄断了官盐销售的几大盐商的总仓库!里面堆积着如同雪山般的官盐(盐引制度下,他们囤积居奇)。
“收!” 意念所及,雪山般的官盐瞬间消失!仓库只剩下呛人的咸腥味。
盐商重金聘请的护院武师正在仓库顶上打盹,突然感觉身下的仓库“矮”了下去?低头一看…
“盐…盐呢?!我那么大一座盐山呢?!” 武师吓得首接从屋顶滚了下来,摔得七荤八素。
最后,是“瑞锦祥”等几大顶级布商的总库房!里面堆积着如海的各色棉布、麻布、绸缎(未被皇宫和尚衣局收走的)。
“收!” 意念狂涌,布海瞬间干涸!库房只剩下空荡荡的货架。
当布商的守夜人如同梦游般推开库房门,看到的只有一片空旷时,他首接在地,失禁了。
至此,京城的金融核心(钱庄)、流通核心(当铺)、民生根基(粮行)、必需品命脉(盐商)、以及重要手工业(布商),全部被李兰兰在短短时间内,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搬得干干净净!
整个京城的经济心脏,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只待天明,恐慌将如同瘟疫般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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