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吕岱的舰队探索南洋、收获颇丰之际,帝国的西进锋芒,终于无可避免地与另一个强大的文明——罗马(此时为三世纪危机中的罗马帝国,但在地中海东部仍保有强大海军力量)发生了第一次剧烈的碰撞。
冲突的焦点,并非首接接壤的陆上边境,而是在那片被称为“地中海”的蔚蓝舞台之上。
背景源于安息帝国的困境与算计。安息王阿尔达班五世在东方承受着汉帝国越来越大的压力,在西方又与罗马征战不休,疲于奔命。为了打破僵局,安息人采取了一个狡猾的策略:他们故意放松了对幼发拉底河商路的控制,甚至暗中鼓励境内的希腊裔、犹太裔商人加大与汉控西域(尤其是富裕的粟特城邦)的贸易。来自东方的丝绸、瓷器、纸张,如同洪流般通过安息领土涌入叙利亚、小亚细亚,最终到达地中海沿岸的罗马城市——安条克、以弗所、甚至亚历山大港。
这股东方奢侈品洪流,极大地冲击了罗马本土的产业,更重要的是,严重损害了罗马帝国最重要的税源之一——对东方贸易征收的巨额关税(通常由包税人承包)。罗马叙利亚行省总督和埃及总督的金库收入锐减,来自罗马元老院和皇帝菲利普(Philip the Arab)的责难雪片般飞来。
更让罗马人无法忍受的是,他们发现,一些胆大包天的汉人商人(主要是粟特人代理,但有汉官背景),竟然不再满足于通过安息人中转,开始尝试组建自己的商队,甚至雇佣小股汉军护卫,首接穿越安息边境,试图与罗马边境城市建立首接联系!这意味着,罗马帝国可能连最后一点中转关税都收不到了!
“绝不能容忍!”罗马叙利亚总督卡西乌斯在安条克的总督府内咆哮,“那些东方来的黄皮肤异教徒,不仅用他们的货物吸干我们的黄金,现在竟然想绕过我们,首接窃取帝国的财富!还有那些该死的安息人,他们一定是故意的!必须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
然而,首接向庞大的汉帝国或者狡猾的安息宣战并非易事。卡西乌斯将目光投向了地中海。他得知,汉人的商队最终需要将货物在叙利亚或埃及的港口装船,运往罗马本土。而汉人本身,似乎还没有强大的海上力量出现在地中海。
“命令海军!”卡西乌斯对麾下的舰队司令下令,“出动!巡逻叙利亚和埃及沿海!凡是悬挂陌生旗帜、尤其是怀疑运载汉人首接货物的商船,一律扣押!货物没收,船员抓为奴隶!如果遇到敢于反抗的…哪怕是安息人的护航船队,也一并击沉!让东方人知道,地中海,是罗马的内湖!”
于是,罗马海军强大的桨帆战舰(Triremes, Quinqueremes)开始频繁出击,在地中海东部的航线上肆意拦截商船。数支由汉人资本支持、雇佣了安息或希腊水手的商船队遭到袭击,货物被抢,人员损失惨重。消息通过安息商人和汉军情报网络,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开局穿越诸葛亮打造华夏帝国》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迅速传回蓝氏城和洛阳。
姜维在蓝氏城接到急报,震怒异常。“罗马人安敢如此!断我商路,如同断我臂膀!”他深知丝绸之路对帝国西域经营的重要性,不仅是财富来源,更是情报线和影响力通道。
“都督,罗马海军强悍,其桨帆战舰在近海机动灵活,我军暂无战舰可至地中海与之争锋…”副将忧虑道。
“海上争锋非我所长,亦非当务之急。”姜维冷静下来,眼中寒光闪烁,“然,此仇不可不报!罗马人倚仗其海军肆无忌惮,我便在其陆上痛处,狠狠回敬!”
他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安息与罗马长期争夺的焦点——亚美尼亚和美索不达米亚北部。
“传令!以大汉安西都护府名义,致函安息王阿尔达班五世!告知罗马海盗行径,言明此乃两国共同之敌!提议,大汉愿以优惠价格,向安息出售三千具精钢弩机、十万支破甲箭、以及…五十门‘镇朔’轻型野战炮及相应弹药!并派遣军事顾问团,指导安息军队使用这些武器, especially against Roman legions! (尤其是对付罗马军团!)”
此计极为毒辣。姜维深知安息与罗马是世仇,提供这些远超罗马装备水平的武器,必将极大地增强安息陆军的战斗力,尤其火炮的出现,将对依赖密集阵型的罗马军团造成心理和物理上的双重打击。这既能报复罗马,又能进一步捆绑安息,使其更加依赖汉帝国,同时还能消耗罗马的实力,可谓一石三鸟。
“同时,”姜维补充道,“命令军情司,设法接触罗马境内的犹太社团、埃及的不满势力!告诉他们,大汉帝国拥有他们需要的所有商品,只要他们有能力建立不受罗马控制的贸易渠道,价格…可以商量!”
很快,大批精良的汉军装备通过秘密渠道运抵安息。安息军队在汉人军事顾问( disguised as merts or diplomats )的指导下,迅速掌握了这些新式武器的使用方法。不久之后,在美索不达米亚北部的一场边境冲突中,安息军队首次使用了“镇朔炮”和强弩齐射。雷鸣般的炮响和密集的钢铁风暴,给骄傲的罗马军团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和惨重伤亡,被迫后撤。
消息传回罗马,元老院一片哗然。他们惊恐地发现,东方的敌人不仅拥有恐怖的财富和奢侈品,如今竟然拥有了如此可怕的武器技术,并且正在武装他们的死敌安息人!
地中海的海浪依然蔚蓝,但海面之下,己是暗流汹涌。一场由贸易纠纷引发的风暴,正从海上蔓延至陆地,将汉、安息、罗马三大帝国更深地卷入对抗的漩涡。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东西方文明碰撞与冲突,以这样一种间接 yet 激烈的方式,正式拉开了序幕。卡西乌斯总督发现,他试图用海军封锁维护的利益,正导致罗马在陆地上付出更为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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