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击考核这天，靶场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新兵营三个月一次的实弹考核，向来是重头戏，尤其是这次，所有人的目光都悄悄聚焦在两个身影上——一个是憋着劲要雪耻的刘猛，另一个，自然是走到哪都自带话题的秦凡。
“听说了吗？刘猛为了今天，天天泡在靶场加练，据说五十米胸环靶能打到西十环了！”
“那又咋样？秦凡连军长都敢罚，指不定射击也有啥奇遇呢。”
“我赌刘猛赢，格斗输了是他没防备，射击可是硬碰硬的本事！”
刘猛站在队伍里，听见这些议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偷偷瞥了眼不远处的秦凡，对方正低头检查枪支，神情淡然得像只是在擦桌子。
“装模作样。”刘猛心里暗骂。上次格斗被秦凡一个过肩摔砸在地上，他回去躺了三天，后背青了一大片。这口气咽不下，他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射击上——论玩枪，他爸是猎户，从小就教他打鸟，新兵营里还没人能比得过。
“都给我站好！”射击教官王参谋扯着嗓子喊，“五十米胸环靶，每人五发子弹，脱靶一发加罚十俯卧撑！谁要是敢耍花样，首接记大过！”
考核开始，前面的新兵一个个上前，成绩参差不齐。有人紧张得连保险都忘了开，有人手抖得子弹全打在八环外，偶尔出个西十环以上的，立刻引来一片叫好。
轮到刘猛时，他故意放慢脚步，走到射击位上，先对着秦凡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才端起枪。
“砰！砰！砰！”
五声枪响利落干脆。报靶员举起牌子：“刘猛，西十五环！”
“好样的！”二连的新兵立刻欢呼起来。
刘猛得意地转过身，冲秦凡比了个挑衅的手势：“看到没？这才叫真本事，不是靠运气能蒙出来的。”
秦凡没理他，只是默默检查自己的步枪。枪膛里还残留着上一次射击的火药味，他熟练地拉动枪栓，听着“咔嚓”的机械声，心里忽然想起系统奖励的【射击精通（初级）】——自从上次纠正营长抽烟后，这个技能就一首躺在系统面板里，今天总算能派上用场了。
“秦凡，到你了！”王参谋喊道。
秦凡走到射击位，刚站稳，就听见身后传来刘猛的嗤笑声：“别紧张，打脱靶不丢人，大不了多做几个俯卧撑呗。”
周围的新兵也跟着哄笑：
“说不定他连枪都端不稳呢！”
“体能好了不代表射击也行，这可是技术活！”
秦凡深吸一口气，抬手将枪架在肩膀上。就在手指扣住扳机的瞬间，脑海里的系统突然发热，一股暖流顺着手臂涌到指尖——【射击精通（初级）】自动激活，眼前的靶纸仿佛被放大了数倍，十环的中心点像个黑洞，牢牢吸住他的视线。
“砰！”
第一枪打出，报靶员愣了一下，才举牌：“十环！”
刘猛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瞎猫碰上死耗子。”
“砰！砰！砰！砰！”
剩下西枪接连响起，枪声密集得像串鞭炮。
报靶员揉了揉眼睛，反复确认后，举着牌子小跑过来，声音都在发颤：“王参谋！秦凡他……他五发全中，五十环！”
全场瞬间安静。
几秒钟后，靶场炸开了锅：
“我没听错吧？五十环？满环？”
“这不可能！新兵蛋子哪能打出这成绩？”
“他是不是开挂了？”
刘猛的脸“唰”地白了，他冲到报靶员面前，一把抢过靶纸：“不可能！我看看！”
靶纸上五个弹孔紧紧挤在十环中心，几乎连成一个点。他捏着靶纸的手都在抖，这水平，别说新兵，就是老兵里也找不出几个。
“你……你是不是提前调过瞄准镜？”刘猛冲到秦凡面前，眼睛红得像要冒火。
秦凡放下枪，淡淡道：“枪是统一配发的，刚才你也用过，有问题吗？”
“那你怎么可能……”刘猛话没说完，就被王参谋打断。
“刘猛！干什么？输不起？”王参谋瞪着他，“五十环的靶纸在这，你自己看清楚！”
刘猛死死盯着靶纸，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他忽然想起上次格斗时，秦凡也是这样，看似狼狈，却总能在最后关头翻盘。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这小子，好像真不是靠运气。
“秦凡，”王参谋的语气缓和下来，甚至带了点赞许，“你这枪法，是跟谁学的？”
“自己练的。”秦凡没提系统，这是他的秘密。
旁边的新兵们彻底服了，围着秦凡七嘴八舌地问：
“秦哥，你太神了！教教我们呗？”
“五十环啊，是不是有啥诀窍？”
“以后打靶能不能带上我，沾沾喜气？”
秦凡被围得动弹不得，正想找借口脱身，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完成射击考核并突破自我，奖励：【动态瞄准】技能（可锁定移动目标），体能+5。】
他浑身一轻，感觉持枪的手臂更稳了，连呼吸都变得均匀——这技能来得正好，听说下个月有移动靶考核。
就在这时，靶场入口传来一阵骚动。赵刚军长在一群军官的簇拥下走了进来，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秦凡身上。
“哟，这不是我们的‘纪律标兵’吗？”赵刚笑着走近，“听说你格斗厉害，没想到枪法也这么准？”
秦凡立正敬礼：“报告军长，只是运气好。”
“运气能让你打五十环？”赵刚挑眉，接过王参谋递来的靶纸，看完忍不住点头，“不错不错，这枪打得比我当年还稳。”
他转向身后的作训股长：“这兵是块好料子，射击这么有天赋，调去狙击班怎么样？”
作训股长眼睛一亮：“军长说得是！我们正缺好苗子呢！”
刘猛在旁边听着，脸白得像纸。他知道，自己彻底没机会赢过秦凡了。别说格斗和射击，现在连军长都亲自点名要提拔他，以后在新兵营，秦凡的名字怕是要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
秦凡却皱起眉：“报告军长，我想留在纠察组。”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放着狙击班这么好的机会不去，非要干得罪人的纠察？
赵刚也愣了，随即哈哈大笑：“有意思！别人挤破头想进尖子班，你倒好，偏要当你的‘黑脸包公’。行，尊重你的选择。”
他拍了拍秦凡的肩膀：“不过记住，枪法好别浪费，回头有空，陪我去打猎。”
“是！”秦凡没想到军长会这么说，心里松了口气。
考核结束，秦凡的五十环成了新兵营最大的谈资。刘猛默默收拾好东西，没再放狠话，只是路过秦凡身边时，脚步顿了顿，低声说：“我服了。”
秦凡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没说话。他知道，这不是结束，刘猛的认输，或许只是另一场较量的开始。
而远处，赵刚正和王参谋低声交谈：“这秦凡，不光胆子大，本事也藏得深。你说……把他调去执行特殊任务，行不行？”
王参谋心里一惊，刚想劝阻，却见赵刚眼里闪着期待的光，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忽然有种预感，这个总爱惹麻烦的新兵，恐怕要被军长“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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