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拉练的命令下达时，三连的新兵们哀嚎一片。三十公里负重行军，还要穿越陌生山地，对刚适应五公里的新兵来说，简首是地狱级任务。秦凡背着背包站在队伍里，系统奖励的体能让他比旁人轻松不少，只是看着身边唉声叹气的战友，忍不住想起自己曾经垫底的日子。
“秦凡，你小子悠着点，别又冲太快把我们甩了。”王磊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背包，“这次拉练有考核，全连成绩算整体，你要是敢单独突围，回来我扒了你的纠察服。”
“连长放心，这次我当后卫，保证不落下一个人。”秦凡笑着敬礼，心里却在琢磨——系统奖励的【野外生存（初级）】技能还没试过，正好趁这次机会练练手。
队伍出发没多久，天就变了脸。先是飘起小雨，接着风越来越大，山路被浇得泥泞不堪。走在最前面的尖兵突然喊：“前面路塌了！过不去！”
队伍瞬间乱了套。
“这破路，早知道不来了！”
“怎么办啊？绕路的话至少多走五公里！”
“我脚崴了，实在走不动了……”
王磊皱着眉查看地形，回头对几个班长喊：“都想想办法！谁熟悉这一带？有没有别的路？”
班长们面面相觑，谁也没吭声。他们都是第一次来这山地拉练，哪知道什么备用路线。
就在这时，秦凡的【火眼金睛】突然发烫，眼前仿佛浮现出一条模糊的路径。系统提示：【检测到隐蔽小径，可绕开塌方路段，距离缩短三公里，需穿过一片密林。】
“连长，我知道有条路。”秦凡往前一步，“刚才巡逻时偶然发现的，虽然窄了点，但能走。”
“你？”王磊挑眉，“你啥时候巡逻到这来了？别又是瞎指路，把我们带沟里去。”
“连长要是信不过我，可以派两个尖兵跟着探路。”秦凡指着左侧的密林，“从这里穿过去，半小时就能绕到前面的山谷，正好赶上预定休息点。”
一班长张奎立刻反对：“不行！密林里情况不明，万一有野兽或者陷阱咋办？”
“现在原路返回更危险。”秦凡据理力争，“雨越下越大，塌方路段可能会彻底堵死，到时候想绕路都没机会。”
新兵们也跟着议论起来：
“秦凡上次战术演练那么神，说不定真知道路。”
“总比在这耗着强吧？我鞋都湿透了。”
“要不就试试？大不了走错了再回来。”
王磊犹豫了半天，看着越来越急的雨势，咬了咬牙：“行！就信你一次！张奎带两个尖兵跟秦凡探路，其他人原地待命，注意警戒！”
秦凡带着尖兵钻进密林，果然发现一条被杂草掩盖的小径。他走在最前面，用橡胶棍拨开挡路的枝条，时不时提醒身后：“这里有石头，抬脚！”“左边滑，靠右边走！”
张奎跟在后面，越走越惊讶：“你真没来过这？这路看着不像走出来的，倒像是……”
“像是野兽踩出来的？”秦凡笑着回头，“以前跟老乡打猎时学的本事，看脚印就能找路。”——他当然不会说，这是系统标注的路线。
半小时后，尖兵传回消息：“路通了！前面就是山谷！”
队伍里爆发出一阵欢呼。王磊松了口气，拍着秦凡的肩膀说：“算你小子有点用，回头给你加个鸡腿。”
刚进入山谷，又出事了。新兵周小胖突然蹲在地上，抱着脚踝哼唧：“我脚崴了，肿得跟馒头似的……”
几个新兵围过来想扶他，却被王磊拦住：“都别动！越动肿得越厉害！”他蹲下来查看伤势，眉头皱得更紧，“这小子脚踝都紫了，肯定走不了了。”
“要不留下两个人照顾他，我们先走？”张奎提议。
“不行！”秦凡立刻反对，“这鬼天气，留两个人在山谷里？万一遇到危险咋办？再说拉练规定，不许遗弃战友。”
“那你说咋办？总不能抬着他走吧？”张奎瞪着他，“他那体重，得西个人轮流抬，纯属浪费体力。”
秦凡没说话，蹲下来按住周小胖的脚踝轻轻揉捏。系统提示：【轻微骨裂，需固定后静养，可缓慢行走。】他从背包里掏出急救包，拿出绷带和木板：“我学过简单的急救，先固定住，慢点走能行。”
“你还会这个？”王磊惊讶地挑眉。
“以前在老家跟村医学的，对付小伤还行。”秦凡一边说一边缠绷带，动作熟练得不像个新兵，“小胖，等会儿我扶你走，实在不行我背你一段。”
周小胖红着眼圈点头：“凡哥，我真对不住你，拖累大家了……”
“说啥呢？都是战友。”秦凡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回去请我吃红烧肉。”
队伍重新出发时，秦凡主动走在队尾，一手扶着周小胖，一手帮着拎其他人的背包。有个新兵体力不支，他就把对方的枪扛到自己肩上；有人鞋陷在泥里，他就帮忙出；连王磊的背包，都被他“顺手”接过了。
“你小子体力啥时候这么好了？”王磊惊讶地看着他，“背着三个包还能走这么稳？”
“连长忘了？我现在可是能跑五公里的人。”秦凡笑着晃了晃胳膊，“再说这些装备加起来，还没上次罚军长站军姿时的心理压力大。”
王磊被逗笑了，却不忘叮嘱：“别得意忘形，后面还有十公里呢。”
走了没多久，队伍里又有人掉队。一个叫吴浩的新兵坐在石头上，脸色发白：“我……我低血糖犯了，头晕得厉害。”
秦凡赶紧从背包里掏出块巧克力递过去：“快吃了，能缓解点。”
“你咋还带这玩意儿？”吴浩惊讶地接过，“规定不是不让带零食吗？”
“这是急救物资。”秦凡一本正经地说，“连长特批的，专门给低血糖的战友准备的。”
王磊在旁边听着，嘴角抽了抽——他啥时候批过这规定？这小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溜了。
队伍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预定宿营地。王磊清点人数，发现居然一个都没少，连脚崴的周小胖都坚持走了下来。
“秦凡，过来。”王磊招呼他到帐篷里，递过去一杯热水，“今天算你立了功，说吧，想要啥奖励？”
“奖励就不用了。”秦凡喝了口热水，“就是有件事想请教连长——刚才路过密林时，我好像看到有人故意往路上扔石头，是不是我看错了？”
王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看清楚是谁了吗？”
“太远了没看清，就看到个背影，像是……别连的人。”秦凡故意说得含糊，“也许是我看错了，毕竟雨太大。”
王磊没说话，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这次拉练是全营对抗，三连要是第一个到达终点，就能拿到流动红旗。其他连队会不会为了抢名次，故意破坏路线？
“这事你别声张。”王磊站起身，“继续好好带队，后面的路更难走，我倒要看看，谁敢在老子的队伍里耍花样。”
秦凡敬礼离开，心里却泛起嘀咕——系统的【野外生存】技能不仅能找路，好像还能感知危险。刚才在密林里，他明明感觉到一股恶意的视线，绝不是错觉。
帐篷外，雨还在下。秦凡望着漆黑的山林，突然觉得这次拉练，恐怕不只是考验体能那么简单。有人不想让三连顺利完成任务，而那双藏在暗处的眼睛，说不定正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握紧了腰间的橡胶棍，系统的提示音悄然响起：【检测到潜在威胁，请注意警戒。】
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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