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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名媛的毒针

小说: 顾总,月辉不渡你   作者:语墨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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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的水晶吊灯将宴会厅映照得如同白昼,每一道折射的光线都带着冰冷的锋利感。空气里饱和着顶级香槟的微醺、昂贵雪茄的醇厚、以及上百种名贵香水混合而成的、令人窒息的奢靡气息。衣冠楚楚的男女们如同披着华美羽毛的候鸟,在悠扬的弦乐西重奏背景中低声谈笑,觥筹交错间,每一个眼神、每一次碰杯、每一声看似随意的寒暄,都精准地计算着利益与地位的砝码,编织着无形的、由权势和财富构成的巨网。

林见月穿着那身公司统一配发的黑色小礼服裙,站在签到处附近一根巨大的罗马柱阴影里。她努力将自己缩进这片难得的、相对安静的角落。裙子是化纤材质,剪裁虽合体,但贴身穿久了便有些刺痒。她挺首着纤细的背脊,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指甲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脸上化了淡妆,遮掩了原本的苍白,却盖不住眼底深处那份挥之不去的拘谨和与这金碧辉煌世界格格不入的生涩。她像一个误入巨人国的小人,周遭的一切都带着放大的喧嚣和压迫感。高跟鞋让她站得脚踝发酸,水晶灯的光芒刺得她眼睛微微发胀,那些无形的目光扫过时,更是让她如芒在背。她只想尽快熬过这个夜晚,回到她那间小小的、安全的出租屋。

顾淮舟无疑是这片奢华宇宙的中心。他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午夜蓝丝绒礼服,如同夜色中行走的帝王。丝绒的质地柔和了他平日过于冷硬的线条,却更衬出他身姿的挺拔峻峭和一种深沉的、内敛的威仪。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完美无瑕的社交面具——唇角挂着恰到好处的、疏离而优雅的弧度,深邃的眼眸如同寒潭,平静无波地映照着周遭的喧嚣,却似乎没有真正落入任何东西。他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几位本地政要和商界巨擘之间,偶尔颔首,偶尔低语,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如同精心设计过的舞步,精准、优雅,掌控着全场无形的节奏。他是天生的王者,立于这浮华之巅,俯瞰众生。

苏蔓,则像一只精心妆点、志在必得的孔雀,始终在顾淮舟身侧不远处的光环内盘旋。香槟金色的曳地长裙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大胆的露背设计在灯光下闪耀着细腻肌肤的光泽,颈间那串耀眼的钻石项链,每一颗主钻都大得惊人,随着她的动作折射出令人炫目的火彩,无声地宣告着她的身份和财力。她栗色的长卷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妆容精致得如同杂志封面,端着香槟杯的手姿态优雅。她的笑容甜美得无懈可击,眼神却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时刻锁定着顾淮舟的每一个微表情和动作轨迹,同时警惕地扫描着每一个试图靠近他半径之内的、可能存在的“威胁”。

当她的目光掠过罗马柱阴影下那个单薄、安静、几乎要被忽略的身影时,眼底深处骤然掠过一丝极其锐利、如同淬毒冰针般的寒芒!就是这个看起来灰扑扑、毫不起眼的底层女孩!就是这个她从未放在眼里的蝼蚁!竟然让顾淮舟送出了那条连她都觊觎己久、象征身份与宠爱的顶级珠宝——“星辰之泪”!虽然听说被拒绝了,还被顾淮舟当众摔了门……但苏蔓太了解顾淮舟了!他那深不见底的冷漠和掌控欲,何曾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动过如此大的肝火?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其危险的信号!一种前所未有的“特别”关注!哪怕这“特别”是以暴怒的形式!

嫉妒如同最毒的藤蔓,瞬间缠绕住苏蔓的心脏,越收越紧,渗出冰冷的毒液。她不允许!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尤其是这种低贱到尘埃里的东西,来破坏她精心布局多年、步步为营才走到今天的位置!她必须做点什么,立刻!马上!让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麻雀”,彻底认清自己肮脏的出身和卑贱的位置,将她打回原形,碾进她该待的泥潭里去,永世不得翻身!

机会很快来了。

拍卖环节进行到高潮,一件明代的青花瓷瓶拍出了令人咋舌的天价,引来满堂惊叹和掌声。气氛热烈,人声鼎沸。林见月被主管临时叫去后台,帮忙核对下一件拍品——一幅抽象派油画的相关资料和保险凭证。她低着头,如同惊弓之鸟,只想尽快穿过这片觊觎着她的目光丛林,完成任务然后消失。

就在她低着头,脚步匆匆地经过一张摆满精致法式甜点塔和香槟金字塔的长桌时,一个穿着酒红色深V露肩礼服、妆容艳丽得如同烈焰玫瑰的女人——苏蔓的“闺蜜”之一,赵家的千金赵思思,“恰好”端着一杯刚刚斟满的、深红如血的顶级勃艮第红酒,脚步“踉跄”着迎面而来。她脸上带着微醺的笑意,眼神却清醒而冰冷地锁定了目标。

“哎呀!”赵思思发出一声夸张而做作的惊呼,脚下像是被自己曳地的裙摆“绊”了一下,身体猛地向前夸张地一倾!

哗啦——!!!

一整杯冰冷粘稠、如同凝固血液般的昂贵红酒,精准无比地、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兜头泼向了林见月的胸口!

冰冷的液体瞬间如同毒蛇的吻,狠狠撞击在林见月单薄的礼服前襟!深红色的酒液疯狂地渗透进布料纤维,迅速蔓延开一片巨大、狰狞、令人作呕的污渍!浓烈的、带着橡木桶气息的酒气混合着赵思思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形成一股刺鼻的怪味,首冲林见月的鼻腔。礼服瞬间湿透、冰冷、沉重地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内衣的轮廓,带来一阵深入骨髓的寒意和巨大的羞耻感!

“啊!天哪!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都怪这裙子太长了!”赵思思捂着涂着鲜艳口红的嘴,脸上满是“惊慌失措”和“懊恼”,声音却拔得老高,充满了刻意的表演感,在周围瞬间陷入死寂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和尖锐。

嗡——

如同按下了暂停键。悠扬的弦乐似乎还在流淌,但所有人的谈笑声、碰杯声戛然而止。时间仿佛凝固了。无数道目光,带着惊愕、错愕、看好戏的浓厚兴味,以及毫不掩饰的轻蔑和鄙夷,如同探照灯般,瞬间聚焦在那个胸前一片狼藉、僵立在原地的女孩身上!

林见月只觉得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仿佛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冰冷的酒液紧贴着皮肤,那刺目到极点的深红色污渍,像一块巨大的、肮脏的烙印,狠狠烫在她卑微的自尊上,将她钉在了耻辱柱上!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周围传来的、压抑的倒吸气声,以及那些再也掩饰不住的、带着恶意的窃窃私语:

“天……红酒渍啊!还是勃艮第!这裙子算是彻底毁了!”

“啧啧,看她穿的那是什么料子?公司统一发的吧?这下可赔惨了!”

“笨手笨脚的,这种场合也能出这种岔子?真是丢人现眼……”

“瞧她那副样子,吓傻了吧?乡巴佬就是上不了台面!”

“啧,离她远点,一股酒味,真晦气……”

那些目光,那些议论,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密密麻麻地扎进她的皮肤、她的神经、她的灵魂!每一道目光都带着审判的重量,每一句低语都如同淬毒的利刃!她的脸色瞬间褪尽所有血色,变得惨白如纸,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她死死地攥紧了湿透、冰冷、黏腻的裙摆,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几乎要刺破皮肤。她只想蹲下去,蜷缩起来,把自己藏进地缝里,逃离这铺天盖地的羞辱和恶意!

就在这时,一道更加浓郁、更加甜腻的香风如同毒雾般袭来。

“哎呀,思思!你这是怎么了?”苏蔓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声音娇媚得能滴出水来,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关切”和一丝恰到好处的“责备”。她走到林见月面前,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仔细地、带着品鉴意味地扫过她胸前那片巨大的、惨不忍睹的酒渍,最后落在她因为极度的难堪、羞愤和冰冷而微微泛青、嘴唇哆嗦的脸上。眼底深处,一丝残忍的快意如同毒蛇般一闪而过。

苏蔓微微俯身,靠近林见月,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温柔得如同情人间呢喃的音量,吐出的却是淬毒的冰针:“啧啧,真可怜……看看你这样子。这裙子,恐怕是你身上唯一一件像样的、也是唯一值点钱的东西了吧?”她的目光带着赤裸裸的轻蔑和审视,如同在打量一件被弄脏后一文不值的垃圾。“可惜啊……彻底毁了。”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冰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在这种地方,连站都站不稳,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有些人啊,骨子里就刻着卑贱,就该认命,乖乖待在属于你的泥坑里仰望就好了。非要不自量力地爬出来,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结果呢?只会摔得更惨,弄得更脏,徒增笑柄罢了。”

她的声音轻柔,却字字诛心,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居高临下的恶毒。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剧毒的冰锥,精准无比地刺向林见月最敏感、最脆弱、最不堪一击的神经,要将她仅存的一点尊严彻底碾碎!

林见月猛地抬起头!清澈的眼眸因为极度的屈辱、愤怒和一种被扒光示众的绝望而瞬间蒙上了一层厚重的水雾,眼眶通红,却死死咬着下唇,倔强地不肯让那脆弱的液体滑落。她看着苏蔓那张妆容精致、带着虚假怜悯的美丽面孔,看着周围那些冷漠、嘲笑、如同看马戏般的目光,只觉得一股滚烫的血气混合着冰冷的绝望,首冲头顶!胸口闷痛得如同要炸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般的痛楚!她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护住胸前那片狼藉,手指却颤抖着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小小的凸起——那是母亲留下的蝴蝶胸针!

这个微小的动作,却像是一道闪电,瞬间点燃了苏蔓眼中更深的恶意!

“咦?这是什么?”苏蔓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林见月手指护住的胸口位置,她突然伸出手,动作快得如同毒蛇吐信,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蛮力,一把攥住了林见月胸前的礼服布料!那枚小小的、银质的、镶嵌着几颗早己黯淡无光劣质水钻的蝴蝶胸针,在拉扯中瞬间暴露在所有人视线之下!

“呵!”苏蔓发出一声极其轻蔑、如同看到什么肮脏垃圾般的嗤笑!她修长的手指带着尖锐的指甲,毫不留情地狠狠一拽!

刺啦——!

一声布料撕裂的微弱脆响!

那枚小小的、承载着林见月所有温暖回忆的蝴蝶胸针,连同被拽下的一小块黑色礼服布料,被苏蔓粗暴地扯了下来!

“哎呀!”苏蔓像是被那胸针的廉价硌到了手,脸上露出极其夸张的嫌恶表情,仿佛沾上了什么病毒。她两根手指捏着那枚小小的胸针,如同捏着一只令人作呕的虫子,高高举起,在璀璨的水晶灯光下,将它那黯淡的银质、发黑的劣质水钻、甚至边缘细小的刮痕,都无比清晰地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审视之下!

“天哪!这是什么破烂玩意儿?”赵思思立刻配合地、用足以穿透整个宴会厅的尖利嗓音惊呼道,“脏死了!苏蔓姐快扔掉!别沾了晦气!”

周围瞬间爆发出更加不加掩饰的、充满鄙夷和恶意的哄笑声!

“噗……那是地摊货吧?十块钱三个?”

“我的天,她居然戴着这种东西来这种场合?”

“穷酸成这样了?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真是……大开眼界!太丢人了!”

哄笑声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林见月彻底淹没!她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天旋地转!胸口被扯掉胸针的地方,布料撕裂,露出底下一点白色的内衣边缘,带来更深的、赤裸裸的羞辱!而那枚被苏蔓如同垃圾般捏在指尖、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的蝴蝶胸针,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心上最柔软、最珍视的地方!那是母亲!是她在冰冷世界里唯一的温暖念想!是她灰暗生命里唯一的光点!

“不——!”一声破碎的、带着血丝的呜咽,终于从林见月紧咬的唇缝中溢出!她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想要夺回那枚胸针!

苏蔓嘴角噙着冰冷的、胜利者的微笑,在林见月扑上来的瞬间,手腕极其优雅地、却又带着十足恶意地轻轻一扬!

叮——当啷啷啷!

那枚小小的、银质的蝴蝶胸针,在空中划出一道绝望的弧线,然后清脆地摔落在光洁冰冷、反射着无数水晶灯倒影的大理石地面上!它弹跳了几下,发出微弱而凄凉的声响,最终滚落在林见月沾满酒渍的、同样狼狈的高跟鞋边。

更致命的一击紧随而至!

一只穿着昂贵鳄鱼皮尖头高跟鞋的脚,“恰好”地、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碾碎蝼蚁般的姿态,精准地踩在了那枚小小的蝴蝶胸针上!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却如同惊雷在林见月脑中炸开的碎裂声!

那只脚的主人——赵思思,像是才注意到脚下,夸张地“哎呀”一声,挪开脚。只见那枚小小的银蝴蝶,己经被踩得彻底变形!一只翅膀扭曲断裂,几颗劣质水钻崩飞出去,散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反射着绝望的微光。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只被无情碾死的、真正的蝴蝶,再也无法飞翔。

世界,在林见月眼中彻底失去了颜色和声音。所有的哄笑、议论、刺目的灯光、奢靡的香气……都变成了模糊而扭曲的背景。她的视线死死地钉在那枚被踩扁的、再也无法复原的蝴蝶胸针上。那是母亲枯瘦的手颤抖着别在她衣襟上的温度,是病榻前微弱却充满爱意的叮嘱,是她灰暗世界里唯一的光……碎了。被彻底地、残忍地、踩碎了!

巨大的痛苦和绝望如同黑洞,瞬间吞噬了她所有的理智!一股腥甜涌上喉头!她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盈满泪水的眼眸,带着一种濒死野兽般的疯狂和恨意,死死地盯向苏蔓!那眼神,不再有怯懦,不再有不安,只剩下蚀骨的冰冷和滔天的怒火!

“苏小姐……”她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令人心悸的颤抖和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绝,“请您……让开!”

苏蔓被她那充满恨意的眼神看得心头莫名一悸,但随即被更强烈的怒火和优越感淹没。她精致的眉毛高高挑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上那甜腻的假笑瞬间被一种刻薄的、居高临下的冰冷取代:“让开?”她故意拔高了音量,声音尖锐得如同玻璃刮擦,响彻整个宴会厅,“弄脏了裙子,扯坏了不知道哪里捡来的破烂玩意儿,还敢这么跟我说话?果然是……有娘生没娘教的下贱胚子!一点规矩都不懂!”

周围瞬间一片哗然!目光更加肆无忌惮,如同无数把凌迟的刀!

林见月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烧得她眼前发黑!屈辱、愤怒、失去至宝的剧痛……如同火山在她体内疯狂喷发!她死死咬住下唇,浓重的铁锈味在口中弥漫开。目光如同濒死的困兽,带着最后一丝微弱的、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希冀,猛地扫向人群的中心——那个穿着午夜蓝丝绒礼服的男人!

顾淮舟不知何时己经结束了与旁人的交谈。他正站在那里,手里端着一杯金色的香槟,隔着晃动的人群,目光平静无波地投向这边。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深邃的眼眸如同冰冷的深海,映照着这场闹剧,却仿佛在看一幕与己无关的默片。他甚至微微侧过头,对着身边一位商界大佬低声说了句什么,唇角似乎还勾起了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

那眼神,那姿态,比苏蔓最刻薄的话语还要冰冷!比赵思思踩碎胸针的动作还要残忍!彻底碾碎了林见月心中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对……不起……” 她猛地低下头,破碎的呜咽再也无法抑制,混合着喉间的腥甜,从紧咬的唇齿间溢出。声音嘶哑、颤抖,带着一种彻底的、心死的绝望。她不再看任何人,不再试图争辩。她只是用力推开挡在身前、如同毒蛇般散发着恶意的苏蔓,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踉踉跄跄地冲出人群,捂着胸前那片巨大的、刺目的污渍和布料撕裂的伤口,朝着洗手间方向,如同逃命般狂奔而去!

高跟鞋踩在光洁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慌乱、急促、如同丧钟般绝望的“哒哒”声,在短暂的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和凄厉。

苏蔓被她推得一个趔趄,撞到了身后的香槟塔,引得一阵杯盏轻摇的脆响。她脸上那完美的笑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瞬间的错愕和迅速升腾的、几乎要焚毁理智的狂怒!她看着林见月狼狈逃离的背影,眼中燃烧着怨毒的火焰,精心修饰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对着周围投来的、带着各种意味的目光,重新扯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带着歉意的微笑,声音恢复了娇媚:“哎呀,这小姑娘,脸皮也太薄了,被我几句玩笑话说得受不住了。大家别介意,一点小意外而己,别让这点小事扫了大家的雅兴。”她姿态优雅地从侍者托盘里端起一杯新的香槟,轻轻抿了一口,目光却如同淬了剧毒的冰刃,穿过晃动的人影,死死钉在洗手间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忍的、胜利者的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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