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推开手术室大门时,胸腔的伤口正在渗血,他攥着手机的手因为失血而发白,屏幕上楚瑶的脸突然被红光覆盖。狙击手的瞄准镜反射着月光,透过股东大会现场的落地窗,精准锁定了楚瑶的心脏位置。
“趴下!”沈墨对着麦克风嘶吼,同时撞开走廊尽头的消防通道门。他的保镖团队在耳机里同步通报:“狙击手在对面楼顶,型号M24,改装过消音器。”电梯的数字跳动到17层,与楚氏大厦的楼层相同。
楚瑶看见屏幕里沈墨狂奔的身影,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在财务部相遇的场景。那天她正破解“银杏”账户的密码,沈墨端着咖啡进来,领带夹反射的阳光恰好照在她的电脑屏幕上,帮她看清了最后一位数字。现在想来,那根本不是巧合。
“楚瑶,看胸针!”沈墨的声音带着喘息,“背面有机关!”楚瑶慌忙捡起地上的银杏胸针,发现背面的叶脉纹路其实是微型键盘。她按照母亲生日的数字按下,胸针突然弹出内存卡,屏幕上自动播放起新的视频。
画面里是沈墨十五岁的样子,他偷偷潜入沈父的书房,用微型相机拍摄保险柜里的文件:“爸,你为什么要和周丽合作?林阿姨待我们那么好。”沈父的声音带着威胁:“等拿到楚氏,爸爸就把你妈妈接回来。”少年沈墨的眼泪滴在文件上,晕开的墨迹形状与今日沈墨伤口渗出的血迹完全一致。
狙击枪的保险栓被拉开的轻响通过麦克风传来,楚瑶看见沈墨突然加速,撞碎消防通道的玻璃门冲进天台。对面楼顶的狙击手正调整姿势,瞄准镜的红光在楚瑶胸前移动,与她心跳的频率完美同步。
“记得我们的婚约吗?”沈墨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他正顺着外墙的排水管向下滑,白衬衫被磨出破洞,露出里面的防弹衣,“那枚戒指的内圈,刻着你的生日。”楚瑶摸出被扔进酒杯的钻戒,果然在铂金内侧发现细小的刻字——原来“Fake it till you break it”下面,还藏着“1998.3.17”。
子弹击穿玻璃的脆响与沈墨的喊声同时响起,楚瑶看见屏幕里的他突然扑向自己的影像,怀表在胸前炸开成碎片。慢镜头中,镀金齿轮在空中旋转,组成DNA双螺旋的形状,其中一条链上刻着的碱基序列,与林雅的基因报告完全匹配。
“我找了你二十年。”沈墨的声音混着血沫,他的身体挡住了虚拟影像中的楚瑶,“八岁那年在疗养院,我就把你的婴儿照藏进怀表了。”楚瑶突然想起在废弃疗养院找到的档案,沈墨的证言被涂改处,隐约能看见“保护妹妹”的字迹。
会场里的尖叫声惊醒了楚瑶,她转身冲向落地窗,正好看见对面楼顶的狙击手被沈墨的保镖制服。手机屏幕上,沈墨倒在天台的血泊里,手里却紧紧攥着半块怀表,里面的照片露出楚瑶婴儿时期的笑脸。
“沈墨!”楚瑶的喊声在空旷的会场回荡,她突然想起沈墨说过的话:“楚瑶,我爸有心脏病,他每次紧张都会摸左手腕。”屏幕里的沈父果然正无意识地手腕,口袋里的酒店房卡掉落在地,卡号与周丽的信用卡后西位相同。
医护人员推着急救车冲进天台的画面,与二十年前林雅被抬出别墅的场景重叠。楚瑶的手机突然震动,收到沈墨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保险柜密码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链,突然明白那些看似随意的珠子,其实是用疗养院地下室的墙壁碎片做成的。
ICU的监控画面里,楚怀远艰难地抬起手,手指指向屏幕上沈墨的怀表。楚瑶放大画面,发现怀表背面刻着一个微型的“瑶”字,与自己手链上的刻痕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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