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是守墓人。"陈老缓缓说道，"守护的，是华佗的墓。"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他。
"三百年前那个太医，是我的祖先。"陈老继续说，"他没有完全死去，而是将自己的灵魂封印在了墓中，永远镇守着那扇门。"
"而我们这一脉，世代守护着这个秘密。"
墨云归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崩塌："那您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我希望你能找到不同的路。"陈老苦笑，"每隔几十年，就会有人像你一样，无意中打开门。而结果......都是以死亡告终。"
"但你不同，小墨。"陈老看着他，"你是第一个保持清醒的人，第一个能够控制力量的人。"
"所以我想，也许这次会不一样。"
玄夜在一旁冷笑："不一样？不过是另一个牺牲品罢了。"
"不。"陈老突然站首身体，从怀里掏出一本更古老的书，"还有一个方法，一个连我祖先都不知道的方法。"
他翻开书页，上面画着一个复杂的图案——阴阳鱼，但中心不是普通的黑白点，而是两朵缠绕在一起的曼陀罗。
"这是？"
"双生咒。"陈老说，"不是关闭门，也不是打开门，而是......成为门本身。"
"什么意思？"墨云归问。
"让一个人的身体成为永恒的通道，但是可控的通道。"陈老解释，"亡魂可以通过，但必须遵守规则。活人也能保持安全。"
"就像......一个守门人。"
玄夜的脸色变了："不可能！双生咒早就失传了！"
"没有失传。"陈老说，"只是需要特殊的条件。"
他看向墨云归和月疏桐："需要两个人，一个携带死亡之力，一个携带生命之力。"
"而且，他们必须心意相通，愿意永远联结在一起。"
墨云归握住月疏桐的手："你是说，我和疏桐？"
"她怀着新生命，是最纯净的生命力。"陈老说，"而你体内有曼陀罗之毒，是死亡的化身。"
"你们两个，正好可以形成平衡。"
"但代价是什么？"月疏桐问。
陈老沉默了一会儿："你们将永远被绑在一起。不是比喻，是真的绑在一起。共享生命，共享死亡。"
"一个人死，另一个也会死。一个人痛苦，另一个也会痛苦。"
"而且，你们要永远守在这里，成为两个世界的守护者。"
墨云归和月疏桐对视一眼。
"如果这样能救所有人......"月疏桐说。
"我愿意。"墨云归毫不犹豫。
"真是感人。"玄夜讥讽道，"但你们忘了一件事。"
"什么？"
"双生咒需要在特定的地点施展。"玄夜说，"那个地点，就是华佗的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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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医院被结界封锁，你们根本出不去。"
确实，这是个致命的问题。
就在众人绝望时，李晓峰突然说："等等，我想到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医院的地下管道！"李晓峰兴奋地说，"污水管道首通城外！虽然恶心了点，但应该能出去！"
墨云归眼睛一亮："对！结界只封锁了地面！"
"那还等什么？"月疏桐说，"我们走！"
"没那么简单。"玄夜冷笑，"你以为我会让你们离开？"
他一挥手，那些被附身的人全部站了起来，包围了墨云归等人。
"杀了他们。"玄夜命令道。
被附身的人们慢慢逼近，他们的表情麻木，像是失去了自我意识。
"不能伤害他们！"月疏桐说，"他们是无辜的！"
墨云归咬牙，掏出东莨菪碱："对不起了！"
他将药剂洒出，形成一个保护圈。被附身的人碰到药剂，立刻后退，但并没有受伤。
"陈老，带路！"
陈老点头，领着众人向地下室跑去。
身后，玄夜的怒吼声响起："你们逃不掉的！"
地下室的入口就在停尸间旁边。推开铁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忍着点。"李晓峰打开手电，"跟我来。"
污水管道又窄又黑，污水没过膝盖。月疏桐强忍着孕吐反应，紧跟在墨云归身后。
他们在黑暗中前进，不知道走了多久。
突然，前方出现了亮光。
"出口！"李晓峰惊喜地喊。
但就在他们即将到达出口时，管道开始剧烈震动。
"不好！"陈老脸色大变，"玄夜发现了！"
管道壁上开始长出黑色的藤蔓，疯狂地向他们袭来。
"快跑！"
众人拼命奔跑，终于在藤蔓合拢前冲出了管道。
外面是一片荒地，远处能看到城市的灯光。
"华佗墓在哪？"墨云归问。
陈老指向北方的山脉："翻过那座山，还有二十公里。"
"我们必须在午夜前赶到。"
墨云归看了看手表，晚上九点。
还有三个小时。
"走！"
他们开始狂奔。
身后，医院的方向传来巨大的轰鸣声。一道黑色的光柱冲天而起，在夜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门要完全开了。"陈老说。
墨云归回头看了一眼，心中暗暗发誓：
我一定要阻止这一切。
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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