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归的心沉到谷底。凌菲被控制了？
"樱，你先撑住，我们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墨云归看向还在维持结界的月疏桐。
"疏桐，我们必须去落日山。"
"可是这里..."月疏桐看着源源不断涌出的怪物。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从天而降。
是林济世的灵体！
"孩子们，这里交给老夫。"林济世说，"你们去做该做的事。"
"可是您的力量..."
"老夫己经与医院融为一体。"林济世微笑，"只要医院还在，老夫就不会消失。"
"而且..."他看向远方，"老夫不是一个人。"
果然，城市的各个角落都亮起了光芒。
那些是这座城市历代守护者的灵魂，他们都被唤醒了。
"去吧。"林济世说，"这座城市，我们会守护的。"
墨云归和月疏桐相视一眼，立刻赶往落日山。
路上，月疏桐突然说："云归，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什么？"
"凌菲为什么会被控制？"月疏桐皱眉，"以她的意志力，不应该这么容易。"
墨云归也意识到了问题："除非..."
"除非她本来就有问题。"月疏桐说出了那个可怕的猜测。
难道凌菲一首都是冥王的棋子？
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疾驰，落日山越来越近。
还未到山脚，墨云归就感受到了浓重的死亡气息。
整座山都被黑色的雾气笼罩，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木全部枯萎，地面龟裂，到处都是动物的尸骸。
"生死交汇之地被污染了。"月疏桐脸色凝重，"如果这里彻底堕入黑暗..."
"双生祭礼就无法进行。"墨云归接过话，"这就是冥王的目的。"
两人下车，小心地向山顶前进。
一路上异常安静，连虫鸣鸟叫都没有。
"太安静了。"月疏桐不安地说。
话音刚落，地面突然裂开，无数骨手从土里伸出，抓向他们的脚踝。
"小心！"
墨云归反应迅速，平衡之力化作护盾，震碎了那些骨手。
但这只是开始。
山路两侧的树林里，走出一个个身穿警服的人。
他们面无表情，眼睛漆黑，手里拿着武器。
"是凌菲的手下。"月疏桐认出了其中几个人。
"他们都被控制了。"
墨云归不想伤害这些无辜的警察，但他们的攻击却毫不留情。
子弹如雨点般射来。
月疏桐展开莲花护盾，挡住了攻击。
"不能这样下去。"她说，"必须找到控制源头。"
墨云归点头，他闭上眼睛，用平衡之力感知整座山的能量流动。
很快，他锁定了一个位置——山顶的祭坛。
"跟我来！"
他拉着月疏桐，避开被控制的警察，从另一条小路上山。
越接近山顶，黑暗的力量越强。
月疏桐的莲花印记不断发光，对抗着侵蚀。
终于，他们看到了山顶的景象。
一座巨大的黑色祭坛矗立在那里，祭坛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中央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樱被黑色的锁链捆在祭坛旁，昏迷不醒。
而凌菲就站在祭坛前，她换上了一身黑色的长袍，手持一把造型诡异的权杖。
"你们终于来了。"凌菲转过身，嘴角带着冷笑。
她的眼睛不再是黑色，而是深紫色，瞳孔呈竖立状，像蛇一样。
"凌菲，你..."墨云归震惊地看着她。
"凌菲？"女人嗤笑一声，"这个名字只是个伪装。"
"我的真名是暗月，冥王座下第二使徒。"
月疏桐倒吸一口凉气："你从一开始就是卧底？"
"也不完全是。"暗月/凌菲说，"准确地说，凌菲这个人确实存在，只是三年前就被我替换了。"
"我完美地扮演了她，获取了你们的信任。"
"就是为了今天。"
墨云归想起和凌菲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并肩作战的时刻...
"那些都是假的？"
"假的？"暗月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也不尽然。"
"凌菲的记忆、情感，我都完整继承了。"
"某种程度上，我就是凌菲，凌菲就是我。"
"只是..."她的表情变得冰冷，"我选择了更强大的一方。"
她举起权杖，黑色的能量涌向祭坛。
"知道这座祭坛是做什么的吗？"
"这是冥界之门的锚点。只要仪式完成，冥王就能提前降临。"
"而祭品..."她看向樱，"就是这个拥有净化之力的女孩。"
"休想！"月疏桐立刻出手。
金色的莲花之力射向暗月。
但暗月只是轻轻挥手，一道紫色的屏障就挡住了攻击。
"没用的。"她说，"在这里，我的力量被祭坛增幅了十倍。"
"而你们，却被黑暗压制。"
确实，墨云归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流失。
这里的黑暗太浓郁了，像是要吞噬一切光明。
"不过，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暗月说。
"什么机会？"
"加入我们。"她看着墨云归，"你身上有平衡之力，是冥王最想要的力量。"
"如果你愿意臣服，冥王会让你成为新世界的主宰之一。"
"新世界？"墨云归冷笑，"你是说死亡的世界？"
"死亡即是新生。"暗月说，"现在的世界己经腐朽了，需要彻底的净化。"
"而我们，将创造一个没有痛苦、没有疾病、没有衰老的永恒国度。"
"那不是国度，是坟墓！"月疏桐怒道。
"愚蠢的女人。"暗月不屑地看着她，"你以为你的白莲血脉很高贵？"
"告诉你一个秘密——千年前，白莲一族也曾想统治世界。"
"只是他们输给了黑曼陀罗，才变成所谓的守护者。"
月疏桐脸色一变："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问问你血脉深处的记忆。"暗月冷笑。
月疏桐闭上眼睛，试图感应血脉记忆。
果然，在最深处，她看到了一些被刻意隐藏的画面。
白莲一族确实曾经野心勃勃，想要用净化之力统治世界。
但他们最终醒悟，选择了守护而非统治。
"看到了吧。"暗月说，"光明与黑暗，从来都是一体两面。"
"没有绝对的善，也没有绝对的恶。"
"那又如何？"月疏桐睁开眼睛，目光坚定，"重要的不是过去，而是现在的选择。"
"我选择守护，而不是毁灭！"
她全力爆发，莲花印记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整座山都被金光笼罩。
黑雾被暂时驱散，祭坛的符文开始闪烁不定。
"找死！"暗月恼怒了。
她挥动权杖，紫色的雷电轰向月疏桐。
墨云归立刻挡在月疏桐面前，平衡之力形成护盾。
轰！
雷电与护盾碰撞，爆发出巨大的冲击波。
墨云归被震退几步，嘴角溢血。
"云归！"
"我没事。"墨云归擦掉血迹，"暗月，你说得对，光明与黑暗确实是一体两面。"
"但你忽略了一点。"
"什么？"
"平衡。"墨云归说，"真正的力量，不是光明或黑暗，而是两者的平衡。"
他体内的平衡之力完全觉醒。
灰色的光芒从他身上爆发，不同于黑暗的吞噬，也不同于光明的净化。
而是一种包容一切的力量。
"这是..."暗月脸色大变。
"这是超越光暗的力量。"墨云归一步步走向她，"是生与死的平衡，是创造与毁灭的和谐。"
平衡之力化作一把巨剑，斩向祭坛。
暗月想要阻挡，但她的力量在平衡之力面前竟然毫无作用。
紫色的屏障如纸糊般破碎。
"不可能！"
剑光落下，祭坛轰然崩塌。
黑洞开始不稳定地波动，似乎要崩溃。
"你毁了一切！"暗月歇斯底里地尖叫。
但就在这时，黑洞中伸出一只巨大的手。
那只手抓住了暗月。
"使徒，你失败了。"
冥王的声音从黑洞中传来。
"主人，我..."暗月惊恐地想要解释。
"失败者，没有存在的价值。"
咔嚓！
暗月的身体被捏碎，化作紫色的能量被黑洞吸收。
临死前，她的眼神恢复了清明。
"墨云归..."她用凌菲的声音说，"对不起..."
然后，她彻底消失了。
黑洞越来越大，冥王的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
"有意思的人类。"冥王说，"你的平衡之力确实出乎意料。"
"但这改变不了结局。"
"五天后，血月之夜，吾将真身降临。"
"到时候，就是这个世界的末日。"
黑洞缓缓关闭，但临关闭前，冥王扔出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颗黑色的种子。
种子落地生根，瞬间长成一株巨大的黑色曼陀罗。
"这是吾的礼物。"冥王的声音渐渐远去，"五天时间，让它在恐惧中成长吧。"
"当它开花之时，就是世界终结之日。"
黑洞彻底关闭，山顶恢复平静。
但那株黑色曼陀罗还在，而且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
"必须毁掉它！"月疏桐说。
她和墨云归同时出手，但所有的攻击都被曼陀罗吸收了。
不仅没有造成伤害，反而让它长得更快。
"这东西以能量为食。"墨云归意识到问题。
"攻击它只会让它更强。"
这时，樱醒了过来。
"墨医生...月医生..."她虚弱地说，"我听到了..."
"听到什么？"
"祭坛被破坏前，暗月说了一句话..."樱努力回忆，"她说'备用计划启动'。"
备用计划？
墨云归心中一沉。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疯狂震动。
是医院打来的。
"墨医生！"护士长的声音充满恐慌，"医院...医院的地下..."
"长出了一株巨大的黑色曼陀罗！"
"而且不只是我们医院，全市的医院都..."
墨云归的脸色变得惨白。
不是一株，而是几十株！
冥王早就布好了局，即使祭坛被毁，它还有后手。
"五天..."他喃喃道，"我们只有五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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